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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道∣张玉虎:“十三太保”李存孝

 享道 2020-0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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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太保”李存孝

张玉虎

从太原西山的风峪沟口沿新修的太古公路前行,过收费站不远,右侧有水泥路北向岔出,顺路进去,便是当地人称为“小泰山”的太山,山上苍松郁郁翠柏森森,有千年古刹龙泉寺,是个极好的去处。太山脚下,路口的西边有石砌坟丘一座,规模平平,状如馒头,坟前有丈许宽的小平台,数级石阶可登临而上,小平台上摆放着两枚石元宝,还有石碑一幢,上刻“李存孝之墓”,并标明是“市级文物保护单位”。

李存孝是唐末权臣李克用麾下的一员骁将,也是李克用众多的“义儿”中的一个,因排行十三,故称为“十三太保”。《新五代史·义儿传》中称李存孝“猨臂善射,身被重铠,櫜弓坐矟,手舞铁檛,出入阵中,以两骑自从,战酣易骑,上下如飞。”其骄健神勇如在眼前,尤其是他能骑着两匹马打仗,更是令人称奇。李存孝随李克用东打西杀,攻城掠地,为李克用纵横北方拥重唐室立下了汗马功劳。后来李存孝被同样是李克用“义儿”的李存信挑唆而背叛了李克用,但以他一勇之夫,哪是老谋深算的李克用的对手,结果被李克用稍施小计在幽州捉住,押解回太原后,用“五牛分尸”的酷刑结束了他短暂的生命。对此,《新五代史·义儿传》记曰:“缚载后车,至太原,车裂之以徇。”

李存孝这个人,正史着墨不多,但各种演义小说和民间传说却说得非常神奇。先是他的出生就非常奇特,传说有一天,他的母亲和几位女伴出游,同行者中只她一人尚未成婚,恰遇路旁有一石人,女伴们便取笑她说,你就嫁给这个石人吧,当夜他的母亲便梦到和石人交媾从而孕育了他。他年幼时,他母亲还带他去看他的“父亲”,他们见那石人身首异处,倒仆于地,还将那石人扶将起来又拼装如初。对他的死就说得更神了:由于他神力无边,行刑时,在他的双手双脚和脖子上拴上绳子用五头牛往开拉,硬是拉不死他。相反,他一发力,就能把五头牛都拽得倒回来。后来,还是李克用派人哄他说,他死了以后,天上玉皇大帝会给他一个很好的职务,比在地上强多啦。他才放松五体,从容赴死。

李存孝原本姓安,名敬思,是代州飞狐(在今河北涞源县北,蔚县南)人,后来认李克用为父而改名换姓,其目的也不过是“立功名,为将相”从而享荣华受富贵吧,没想到却引来了杀身祸。在那个“亲疏之理反其常,干戈起于骨肉”的时代,以“异类合为父子”不过是“利合而相资”,是互相利用罢了,哪能真正亲密无间?一旦矛盾起来,互相杀戮倒是很正常的。李存孝不知此理,在关键时刻开城受降,还对李克用“泥首谢罪”,称“儿于晋有功而无过……”想让李克用放他一码。没想到李克用不念旧情,还是把他杀了。

能在世上留一坟包让后人凭吊,也算是李存孝的幸运了。要知道,许多在世时比他权高位重的人,许多生前生后都比他有名的人,也没有留下一个供人凭吊的坟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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