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戳:享道商城 诗人需要回应 柴然 读金所军的《西里峡谷之旅——致宁肯》,还勾起我对一段往事的真切记忆。 金所军 那是1989年秋天的一个雨夜,我从大同返回太原的途中,突然决定中途下车,到原平轩岗煤矿去看望诗友赵泽亭。当时下车已在凌晨三点半、四点。当初赵泽亭在《轩岗矿报》编辑部工作,以前在忻州、原平等地,我们有过诗歌与酒的交流。 若干年后,同为原平人的金所军和赵泽亭也成了挚友。尽管赵泽亭与我年纪相当,比金所军大的近10岁。显见年龄的差异不是什么问题。 赵孟天 同样,还是在若干年后,金所军也有了我那样的经历。不过他前往的是离原平上百公里的古交矿区: 我曾两次来到这里 两次都是在风雪迷漫的冬天 我认识这里的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这里并非他们的家乡 为了生活,他们深入到这条峡谷的内脏…… 这两个男人便是宋耀珍(宁肯)和赵孟天,“一个女人”当然是指宋耀珍的妻子、女诗人卢丽琳。 前排:金汝平、雪野、金所军,后排:柴然、徐建宏 就在此前后,我也认识了他们。 说宋耀珍和赵孟天,这是省作协在古交开诗会,他两个来会上,介绍了他们“超超诗社”。宋耀珍,极瘦,是那种麻秆子人;赵孟天,更像在工厂里干活的师傅。为了写诗,他们自是吃了不少苦头。尤其赵孟天,多年里一直过着流浪生活。我听赵泽亭讲,他们这位老大哥,一度还卖过豆腐。 再之后,宋耀珍、卢丽琳和他们的老大哥赵孟天,一并从古交来到了太原。 宋耀珍 也可以说,是诗歌改变了他们的命运。 “超超”最初的成员,大体就他们几个、外加一个雷霆。 想起当年,我曾和雷霆在原平县委招待所一间客房,借着酒劲儿,把他刚写好的一首短诗改了个面目全非。日后我在《星星诗刊》上又见着了那首诗。一看,诗完全是照着改以前的样子发出来的。这也让我对雷霆有了深一些的认识。他还是有自己的主张的。老主意拿得牢啊。 左起:赵泽亭、雷霆、宋耀珍、张锐锋 他们是四个原平人外加宋耀珍这个静乐人,一色的忻州籍青年诗人。 曾多次印刷《超超诗刊》。省里的一些文学期刊甚至国内一些有影响力的诗歌刊物,都有选过他们的作品。亦有介绍他们“超超诗社”的。 从金所军的一些诗和散文里,很容易看到他们间那种凝聚力和亲和力。其实际上,能让他们真正聚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金所军多是以书信的方式与自己的诗兄们交往。而远在原平之外的宋耀珍、赵孟天,也就成了金所军时常惦挂之人。 雷霆和已故诗人李小雨 这也让我发现了一个诗歌创作中历久弥新的问题:诗人需要回应,需要祝福和赞美。是的,与他们这批诗人朋友交往久了,确乎也从他们身上领会到这样的精神特质:赞美和肯定他人。如读永留心田的好诗。 附录: 油画·《卖水的少女》 金所军 在戈雅的绘画里,这个卖水的少女 是我的妹妹 是我单纯质朴的妹妹 是我忧郁如初的妹妹 赤脚走过树林 泉,活泼的泉水汩汩 妹妹,在卖水的时候最美 在卖水的时候 妹妹说:水水 在戈雅的绘画里,这个卖水的少女 是我的妻子 是我结婚不到一年的妻子 天真的妻子 善良的妻子 我抚摸着你渐渐隆起的腹部忐忑不安 在黑夜我抛下你一个人寂寞孤单 你始终耐心等我回来 一点也不责备,也不抱怨 在戈雅的绘画里,这个卖水的少女 是我的母亲 勤劳的母亲 越来越老的母亲 多少年 母亲寻找最甜的水让我喝 母亲,母亲,越来越老的母亲 我没有能力让你活得更好 唯有看着戈雅的画想你 注:《卖水的少女》,油画,西班牙画家戈雅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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