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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主任觉得杨得志就是匹小马驹，虽然那天晚上坏了他的好事，导致快到嘴的美食被夺走了，他懂得“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留得青山在，他想做的事迟早都要办成。 杨得志闯进去的时候，他自知理亏，好在杨得志的不冷静救了他，情绪激动让杨得志丧失了理智，他很快就发现了杨得志的破绽，轻易地就金蝉脱壳了。假如那天杨得志冷静一些，假如贾丽娜那天不是喝那么多，杨得志进去后不急于将他赶走，那他真的不知道要出什么大事。 他悻悻地背着行李包出门坐车回家，老婆发现他回家竟然眼睛一亮，对他意外返回主动地殷勤了一番，他原本也憋着一团火，看见如饥似渴的老婆，他不情愿地“关照”了一下老婆，让老婆感动得差点哭了。 第二天早晨，要不是闹钟，他一定起不了床。他睁开眼睛的时候，老婆还趴在他的胸口睡得很香，他轻轻地抬起老婆的头将她放到枕头上，老婆也醒了，连忙爬起床。 “哦，睡过头了，我去给你弄早点。”老婆略带羞愧神色，匆匆穿衣下床。 “我在路上买早点吃，你再睡一会儿吧。”他起身扶了老婆的肩膀，将她轻轻地推到床边。 “昨天晚上真的是舒服过头了，你真好。”老婆深情地看着他，眼里饱含了当年的痴情。 那一瞬间，他似乎有点感动了，要不是今天太晚了，要不是他还有跟贾丽娜“重叙旧好”的想法，他一定要再满足老婆一次。他走到老婆面前，亲吻了一下老婆的额头，连忙穿衣出门了。 他紧赶慢赶到学校，进校门的那一瞬间他看了一眼手表，正好掐着上班时间点进门，进办公室一看，系里一个人都没有来，他习惯坐到办公桌前先泡壶茶，今天办公室由于长时间没有人打扫显得特别的脏乱，他走到热水瓶前，弯腰提起热水瓶就去食堂打水，因为他也不知道同事们几点能到办公室来，自己早晨不喝茶，似乎进入不了工作状态。 在他下楼打水的路上，他看见系里的老师陆陆续续地往办公室走，有老师过去接他手里的热水瓶，他说早晨正好出来锻炼一下，让大家快点回办公室。在打完水返回办公室的途中，贾丽娜正好过来了，她看见系主任拎着热水瓶，连忙上前要了一个过来拿在手里。 系主任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她全身，“不错，气色很好，恢复过来了？” “嗯”贾丽娜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昨晚睡得好吧。”系主任冲着贾丽娜笑了一下。 “喝酒喝糊涂了。”贾丽娜好像被系主任看透心思一样，她更加不好意思了。 “小贾，今天下班要是没事，我想找你谈谈心啊。” “好的，我没有事，我等你通知吧。”贾丽娜也想跟系主任解释一下，昨天晚上的事，她担心系主任会生气的。 贾丽娜一直陪着系主任走进他的办公室，她将热水瓶放下后，原本想跟着别的老师一起将系主任的办公室打扫一下，看到办公室里已经有三个人在打扫，她只好悄悄地转身回自己办公室了。 系主任将门口和桌子上的报纸和信件整理了一下，这段时间没有回单位，报纸和信件堆了很高的一摞，他将报纸中的杂质和信件拿出来放到桌上，将3天前的报纸都放到旧报纸堆上，积压了这么多报纸杂志，估计他也没有时间看过期的报纸了。 一切收拾妥当之后，他给自己沏了一杯茶，非常悠闲地看着面前的杂志和信件。 他先看杂志，订阅的杂志他顺手放在一边，非订阅的他看一下是否有自己作品发表在上面，有自己论文的，他小心收藏起来，接着开始一封封地打开信件，信件内容五花八门，有邀请他参加各种学术会议的，有各种杂志约稿或者征稿的，还有以前教过的学生写来的，他大多浏览一下就分类放下了，等有时间时再慢慢回复。 他看见一封信比较奇怪，邮戳显示是本市寄来的，但是信封上没有单位和地址，以前收到不写地址的杂志社信件，但是它们都是用带有落款的信封装的，这封信用的是一个白皮信封，他很好奇，信件打开后，里面就一张纸，全部是打印的，他用眼睛瞟了一下，顿时吓出一身冷汗，他连忙起身去门口将门关上，再次坐到位子上捡起这封信，他吓得嘴巴都合不拢，呆若木鸡地瘫坐在椅子上。 贾丽娜那天在办公室考虑了一天，她觉得自己要跟系主任好好地谈一下。 从大学毕业开始，她一直得到系主任的照顾，没有系主任的帮助，她也不可能有这么快的成长速度，她心里觉得系主任就像再生父母一样，在她的观念里，只要系主任有事求她，她一定会竭尽全力，不然，她的负债感会越来越强烈，这种强烈的感觉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要不是昨天说错话了，要不是杨得志对系主任有太深的成见，也许她与系主任之间的关系处理得会更好，昨天她说的那句话是有口无心说的，虽然是句错话，但是她当时确实不知道，那个跟她缠绵悱恻的人是系主任还是杨得志，她感觉是系主任，因为她快站立不住的时候，是系主任扶着她上床的，且一直坐着床前看着她；她隐隐地觉得那个人是杨得志，因为她呕吐的时候，是杨得志在替她捶背，只有杨得志在身边，她吐完才会那么踏实地睡觉。 假如睡在边上的不是杨得志，她也会随性而作，她虽然不敢沿着这个思路往下想了，但是她也不会欺骗自己，她一定会做出同样的投入，世间很多事她觉得说不清，如果从纯粹道德意义上去理解，她的想法有些邪恶，但是让自己的恩人为难，她不知道算不算罪恶？ 她这么胡思乱想地想着，以至于午饭她都忘记去食堂吃，中午简单修整后，下午她了图书馆，她几乎没有看进去书，浑浑噩噩间，她看下班时间也差不多了，连忙返回办公室等着请系主任晚上吃饭。她在办公室傻傻地等了有一个小时，她也没有看到系主任的动静，她原本以为时间太长没有上班，系主任手里的活压得太多，下班一时走不了，当办公楼里非常寂静的时候，她假装上厕所，顺便从系主任门口走过去，她想看看系主任在办公室干什么？系主任办公室的门紧闭着，她贴着耳朵在门上听着，屋里一点声音也没有，她试着敲了一下门，屋里没有动静，这时，对面办公室系书记的门开了，系书记告诉贾丽娜，上午系主任脸色非常不好，不知道是不是身体有病了，他向系书记请假后就回家了。 听到这个结果，贾丽娜真的非常失落，想想昨天自己醉酒，是系主任一人将自己搀扶到房间并让自己舒服地睡了一觉，今天系主任有事，自己浑然不觉，她感觉更加对不起系主任了。要不是担心系主任老婆吃醋，她会直奔系主任家，看看系主任到底病得怎么样了。 她非常失落地回到宿舍，原本想草草地洗漱一下就上床睡觉，这时候杨得志来了，他非要拉着她去看电影，贾丽娜虽然很失落，但是她看见杨得志兴致勃勃的，她不好驳杨得志面子。那天晚上的电影，杨得志觉得非常精彩，贾丽娜似乎一点也没有看进去，电影好像说的是一群大院的官家子弟在文革期间跟几个女孩之间的故事。 在回来的路上，好像是杨得志先问了一句，今天是否见到了系主任，贾丽娜说了系主任今天的表现，杨得志听到系主任的情况后，他嘿嘿地冷笑了两声，杨得志的笑让贾丽娜莫名其妙，开始的时候，贾丽娜还以为是杨得志内心里仇视系主任，他觉得杨得志有点小肚鸡肠，杨得志知道事情的结果之后，他也不便向贾丽娜说自己做的事，他知道系主任再也不敢骚扰贾丽娜了，出于安全考虑，他还是希望快点跟贾丽娜结婚，以彻底杜绝系主任及类似的人对贾丽娜的幻想。 随后的日子，贾丽娜多次见到系主任，但是她感觉系主任一直在躲着自己，具体的原因她也分析不出来，贾丽娜性格就是怪，系主任越是躲着她，她越想找系主任，她想知道系主任躲着她的原因。 中秋节之前，她特意买了一盒广式月饼提着去了系主任的家，她盼着能遇到奇迹，遗憾的是，现实与她期望的正好相反，系主任没在家，给贾丽娜开门的是系主任老婆，咋一看，系主任老婆看着还比较秀气，说话声也细腻圆润，远远不像系主任描述的那种“母夜叉”形象，开始贾丽娜还以为系主任老婆会因为她这“狐狸精”不请自来而大发雷霆呢，没想到，人家端茶倒水忙得不亦乐乎，她告诉贾丽娜，系主任最近身体不好，每天晚上都会出去散步，为了身体，他现在几乎停止了一切社交活动，每天晚上散步到很晚，回家简单洗漱一下就睡觉。 贾丽娜坐了一会儿，她跟系主任老婆实在也不知道说什么，就起身告辞了，她原本想问问系主任得的是什么病，看到系主任老婆的意思，似乎也问不出所以然，她带着淡淡的遗憾离开了。 在往回走的路上，她突然清醒了起来，她知道自己正在犯一个非常严重的错误，如果自己不悬崖勒马，后果将不堪设想，她答应了杨得志的结婚要求，当杨得志将贷款得来的钱交给贾丽娜的时候，贾丽娜心里觉得十分的委屈，她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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