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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将校长叫了过来，校长将黄博士和班主任都带到了校长办公室。 校长似乎很有耐心地听完了班主任和黄博士的陈述，他起身给黄博士和班主任各倒了一杯水，他说由于事发突然，他还要调查一下，看看事情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以确保给黄博士一个满意的答复。 为了平抑黄博士的愤怒，校长当面批评了班主任老师，说她工作不细致，不该等同学之间的矛盾已经发生了才想到解决问题，平时要对每名同学的生活和学习习惯观察入微，及时发现同学中存在的不良风气和习惯，要多思考营造一个和谐班集体的方法；发现学生的问题，班主任要想办法寻求家长的配合，而不是现在这样将班主任叫到学校通报情况，要有明确的解决措施再与家长沟通。 班主任嘟嘟囔囔地走了，校长又说了几句安慰黄博士的话，黄博士虽然没有那么来时那么大的火气，但是，他的问题没有解决他依然不依不饶。如果遇到一般的家长，校长一定会暗示孩子在自己学校，家长要给校长老师留点面子，一般的家长都能领会这样的威胁，但是黄博士不怕，他明白地告诉校长，自己是大学老师，市级和区级教育局的领导他都认识，如果他得不到满意的答复，他就会先到区里，再去市里反应情况。 校长似乎被黄博士给吓着了，他答应黄博士十天之内会给他一个说法，但是，校长也提了两个条件，一是孩子的事不能声张，二是假设黄博士儿子有犯错的地方，也有接受严肃处理的。黄博士坚信自己的孩子不会做错事，他答应了校长的条件。 晚上回家，黄博士召开了“家庭会议”，他希望孩子当着父母的面勇敢地将这几个月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说出来，不管对与错，黄博士希望自己的儿子是个有担当的男子汉，真的做错事了，不仅要学会道歉而且要坚决改正。 当一家人坐在一起，父母都目光都盯在儿子身上的时候，儿子显得非常的局促不安，他像一个标准的做了错事的孩子那样，两手夹在大腿之间不停地搓揉，低垂着脑袋，在黄博士一再要求下，他间或地抬起头来，但很快又耷拉下脑袋了。看到儿子的样子，黄博士非常伤心，他一直教育儿子要勇敢、有责任，而现在孩子在困难面前，似乎丧失了说出真相的勇气。 在黄博士夫妇的一再鼓励和激励下，孩子断断续续地说了三件事，说完，孩子娃娃地哭了，因为他说自己一直要像男子汉那样扛住自己遇到的事，没想到，结果非常糟糕。 儿子脸上的痕是一个高年级的同学打的，那天他带的水喝完了，在课间的时候，他准备去学校里面的小卖部买瓶水。快到小卖部的时候，有两个高年级的同学围住他，说找他要1块钱花花，他不认识这两个同学，他说没有钱。那两个同学说他不诚实，没钱怎么还来小卖部？见他不给钱，两个同学就准备动手搜他的口袋，他用手捂着口袋，大声呵斥他们。他的呵斥引来了周围同学的围观，那两个同学看着不能得手，就抽了他一个耳光跑了。他原本还想追着两个同学去找老师，但是被几个认识他的同学拦住，说这几个人是学校里有名的混混，老师都不敢管，校领导护着他们，因为他们勒索来的钱，就在小卖部消费了。 至于不遵守课堂纪律就更荒唐了，明明是不听课的同学让他也不听课，老师转身的时候，总有同学一个劲地扯他的课本，或者从后面揪他耳朵或者头发，等老师转过身来，他们老师了，老师就看见他在找课本或者在座位上晃荡，于是，老师就开始训斥他。黄博士比较奇怪的是，别人为什么只骚扰他儿子？儿子说出的答案让黄博士感觉更加震惊，他说，教室里坐在前三排的都是有关系的孩子，这些孩子，同学不敢打扰，老师也比较关照，老师从不会对前三排的人发脾气，后面的人就不好说了，坐在后面的学生基本上不爱学习的，他们不仅自己不学习，而且不喜欢爱学习的人，因此，认真听讲的就被不爱听课的同学骚扰。 最让黄博士生气的那件事就是班长带着同学搜儿子的口袋，这是对他儿子人格的侮辱，黄博士如果在场，他会跟儿子一起将要求搜身的同学打倒，他一直心疼于儿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搜身的难堪，他知道儿子不会拿人家一分钱，儿子本不是爱花钱的人，他身上每天都带着钱，他不知道还有什么样的孩子，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昧着心说，儿子兜里搜出来的钱是他的，这么荒唐的事，就在班主任老师的眼皮底下发生了，且班主任还是那么的理直气壮。 儿子说完后，因为长期压抑后的瞬间放松，他嚎啕大哭起来，黄博士两口子也跟着儿子一起流泪，他们一直不知道孩子在学校受了这么多委屈，黄博士自责的内心在滴血，要是当时找找人，儿子不会掉到这么差的学校里，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家长在孩子升学问题上要去“血拼”了，学校之间真的是天差地别，这些不好的学校，差的真不是升学率一项指标。在戚国英拥抱并安慰儿子时，黄博士对儿子发誓，他要为儿子争一个清白。 那天晚上，黄博士和戚国英都没有睡觉，黄博士在设计调查方案，戚国英在网上查询移民的政策。 那天晚上，殷子俊也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一方面，他兴奋于明天去跟苏梅约会，苏梅答应他可以让他随心所欲，他不知道自己会随心到什么程度；另一方面，他不知道如何跟陈紫英说自己外出的理由。 人有时候就是那么奇怪，以前单位加班的时候，他几乎不打招呼就走了，他从来就没有担心陈紫英问他会做什么。今天他自己的心理起变化了，他要是跟陈紫英说他明天加班，估计陈紫英也不会问的，但是他就是不敢说这个理由，这个理由让他心慌失常，他好像就不是说谎的人，私下跟人约会而谎称加班，他觉得谎言突破了底线。 想了一个晚上，他也没有想好外出的理由，第二天一早，他趁陈紫英还在迷迷糊糊躺着的时候，温温吞吞地说自己去单位。洗漱完毕后出门，他还真的先去了单位，他不是怕陈紫英跟踪自己，他要先去单位平复一下躁动的心。 稍事休息之后，他打车去了花卉市场，在市场里他买了一大捧鲜花，他没敢选择店家推荐的99朵玫瑰，因为他觉得自己跟苏梅不应该是这样的关系，他选择了几支百合，又挑选了白红黄香槟等几个颜色的玫瑰，他似乎想以花束的鲜艳来代替对花的联想。 他给苏梅打了电话，在确认她已经起床且没有安排之后，他打车直奔苏梅的家。在苏梅开门的那一瞬间，他知道苏梅也很早就起来收拾了，她竟然画了薄薄的淡妆，穿着低领的套裙，领口处露出半截酥胸，要不是手上捧着鲜花，他一定会张开胳膊拥抱一下苏梅。殷子俊双手将花递给苏梅，并真心道了一声“生日快乐！” 在苏梅的引领下，殷子俊来到客厅沙发前坐下，苏梅给殷子俊摆上果盘及烟灰缸，她问殷子俊是否要吃早餐，殷子俊说吃点水果就可以，苏梅也没再跟殷子俊客气。她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花瓶，轻轻地打开花束，小心地将花插到花瓶里，殷子俊静静地看着，花束每插到花瓶一次，他们就感觉心里的美就增添了一分。 当全部的花错落有致地插进花瓶，苏梅起身将花瓶摆在客厅的吧台上，坐在沙发上的殷子俊被苏梅的背影惊呆了，他感觉面前站着的不是一个女人，简直就是神话中的女神。他起身跟在苏梅的后面，当苏梅将花瓶摆在吧台上的那一瞬间，殷子俊的手也从后面搂住了苏梅的腰，他感觉苏梅就势倚靠在他的怀里，他闻到了苏梅全身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 时间因为安静而停止了，苏梅闭着眼睛，双手在腰际握着殷子俊搂过来的手，殷子俊轻轻嗅着苏梅身上的体香，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慢慢地被这种香气融化了。殷子俊原本以为自己会是干柴，苏梅也愿意成为燃烧殷子俊的烈火，让苏梅奇怪的是，殷子俊手搂住苏梅的腰之后，就没有了进一步的动作，苏梅曾轻轻地摇晃过殷子俊的手几次，殷子俊始终没为苏梅所动。 过了很长时间，殷子俊轻轻地在苏梅耳边说了一句：“我们去沙发上吧。”苏梅顺从地跟着殷子俊退到沙发上，他们相互依偎在一起。 根据殷子俊的要求，苏梅兑现了自己的诺言，在一个绝对“坦荡”的氛围里，他们相互欣赏着最自然的对方。为了有更多的相互愉悦和相互欣赏的时间，苏梅叫了外卖，等菜品送达、苏梅铺好桌子并倒上酒之后，他们有了人生第一次不同凡响的午餐，殷子俊看到不善饮酒的苏梅，一口酒从嘴里下去，酒精的作用从嘴唇到丹田贯穿了一道红霞。苏梅看到的殷子俊简直是个侠客，一口酒下去，全身的肌肉在酒精的作用下都变得阳刚起来，她知道了殷子俊的底气和豪气所在。估计没有人这样喝过酒，也没有酒能喝出这个样子和味道，苏梅甚至都有点佩服殷子俊的想象力了。 “君子坦荡荡，你今天让我真正领略了这句话的意思。”苏梅略显腼腆地对殷子俊说。 “这是你激发的灵感，如果换着别人，打死我也想不出这一招。”殷子俊似乎也有点不好意思。 “你跟你夫人在家这样坦荡过吗？” “没有，绝对没有。”殷子俊回答的特别干脆。 “那你准备如何解决我？” “哈哈，能这样，我已经非常知足了，谢谢你！” “那我没有尽兴啊。” “我不做自己可能做不到的事，今天来之前，我期盼着看你的天体，现在，这个目标实现了，我非常知足，不敢再有进一步的奢望。” “你真没用。”苏梅似乎有点责怪他。 “不是没用，我做事有自己的原则，我不做自己负不了责任的事。你还没有嫁人，我不能就这么把你害了，这样我会愧疚一辈子。” “你还挺正人君子？”苏梅似乎有点不屑。 “我不是正人君子，自己控制不了的事，我一般不会做。” “假设要是我提出来呢。” “我会坚持的，因为我不能娶你。” “我不要求你娶我。”苏梅满脸疑惑地看着殷子俊，她觉得他看起来有点傻，以前很多男人为了勾引她，都会说假如她从了，就会跟自己老婆离婚之类的，殷子俊几乎是个另类，而她偏偏觉得这个另类的话更可信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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