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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不认真,让我明白了一些道理(下)

 古磨盘州人 2020-09-11

写了这么多,当然不是为了说明农村医疗问题,现在农村都有经过系统培训的、有执业执照的医生,尽管有些常见病还会有人去找郎中或者有经验的老人,但是,大多数人都会选择找医生开药、打针。乡村医生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打吊瓶,无论是头疼脑热,还是发炎生疮,都是吊瓶,吊瓶几乎是乡村医生的第一处方。

我不知道吊瓶起什么作用,因为好收钱、好给药吗?吊瓶里装的不仅仅是生理盐水、大多数时候还要各种抗生素类药,很多人现在一感冒就得去打吊瓶,不然根本退不了烧?乡村医生因为对专业的不认真,结果导致,抗生素在中国被广泛滥用,以前用一万个单位的药物,现在估计要用八万个单位,直到有一天,什么药物都不起作用了。

我一直感谢老天给了我一个好身体!我时常会受很多小毛病的骚扰,好在这些小病基本靠吃药就能解决问题,很少去医院,因此,我一直带着敬畏的心看待白衣天使,白色代表着纯洁和神圣,很多时候我都会鄙视和憎恶医闹行为。

近日有亲属得病,我不得不跑几趟医院,别看现在医院的医疗设备比当年郎中诊病的诊所高级多了,但是我发现,医生离开设备几乎不会看病了,一去问诊,不管三七二十一,医生就会给你开一堆检查或者化验单,不管有用没用,先检查了再说,检查完毕,医生也没有个痛快话,到底是什么病,严重到什么程度,手术后会怎么样等,一概不说,也许他不做判断能避免医患纠纷,但是,病人糊里糊涂地打针吃药挨刀,总得被“宰得”明白吧?

听说手术前,医生会逐个找病人家属谈“病情”,其实就是索红包,现在各行各业查的这么严,估计一般的大夫是不敢公然索要红包的,亲属入住前,问了几个病友,大家说不用给红包,我也盼着社会风清气正了,既然社会有洁净的土壤,我也不能去带头破坏。

从事后来看,我们被诚实欺骗了!因为我们的坚守,所以大夫和护士基本对我们爱答不理,术前签字,我们被住院医师的或有意外吓个半死。说心里话,人被抬上手术台,几乎就是你们案板上的肉,还不是由你们想如何处理便如何处理,我们亲属能做什么?手术会出现多少意外,你们以为说清楚了就心安理得了?

手术被安排在最后且是一个非常不好的时间段,护士无论是接病人去手术室,还是最后回病房,不说没有一丝笑脸,一路上将我们呼来喝去。我奇怪,护士不是白衣天使吗?她们从事的职业不是因为爱心做出的选择吗?也许因为她们每天都要面对病人,你对别人愁眉苦脸和恶语相向,能舒缓你紧张的情绪吗?

最让我们接受不了还是在手术室门口等待的那段时间,由于紧张过度,我们都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而手术室的门不断地被各种人员进出搞得不安宁:有搬各种花草进出的,有各种药品推销和器械推销人员进出的,有医生护士进出沐浴的,有各种装修的,有关系户进手术室检查的,有各种送餐的,有送饮料和水的,有领劳保的,有领教材的。几个小时,手术室的门开开合合,我不知道里面的结构,要是门口这样热闹,医生一定难以安心做手术的。

开始我还是有点愤怒,慢慢地我也适应了,因为医生和护士整天都是在手术室,看着手术台上的人,他像我们看到桌面上的电脑一样,该吃饭、该喝水、该养护花草都正常进行,因为这都是人家的正常生活,对于病人家属可能是生死攸关,而对于大夫护士简直是司空见惯。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这句话,我们可以用于安慰有过失的人,但是,有过失的人不能以此作为给自己的不认真、不负责的借口,不然,结果非常的可怕和严重。医生不能说,医疗事故率在多少是正常的,哪怕只有亿分之一的概率,这个概率落到病人头上就是100%

我似乎有点理解医闹了,尽管,我还是不希望医闹的出现。

通过这几天在医院的经历,我理解了这样一些道理:一是职业跟人的道德修养似乎没有太多关系,即使再有爱心的职业也养不好没有爱心的人;二是再神圣的职业,每天处在职场中,都会对见到的习以为常;三是任何高尚的职业跟世俗都脱不了沟,有钱不仅能使鬼推磨,而且也能让天使开笑颜;四是只有自己是最可靠的,一定要保重身体,除了出生和死亡,中间尽量不要跟医院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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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晔,男,1970年8月生于安徽望江县,经济学硕士,高级经济师,中国注册会计师,人力资源管理师,中国金融作家协会会员。现就职于中国工商银行。2010年开始文学创作,2012年起先后出版了《理说明朝》(2012)、《理说宋朝(北宋篇)》(2013)、《理说宋朝(南宋篇)》(2013)三本历史评论类专著,及散文集《一车一世界》(2014),2015年出版了类自传体小说《最后一个磨盘州人》,累计出版的字数近200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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