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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着盼着，还是把高考盼来了。 以前是盼着快点考试，真的到了考试日，紧张之情难以言表。 以前考试糊里糊涂的，不知道害怕，家长估计替我们担心，但是，苦于那时候交通和通讯都不发达。 印象中，第一天，父亲从家里赶到了县城，不巧的是，父亲到校门口时，我已经上了考点班车，父亲的脸上爬满了豆粒大的汗珠，父亲一手叉着腰，一手用草帽扇着风。我向父亲挥手时，父亲也用草帽对我招了招。 那时候，概念中好像没有紧张这个字。 在考试结束，有亲戚朋友和邻居见到，会没头没脑地问一句，考得怎么样？这是当时最难回答的问题，即使对完答案之后，也说不出所以然。第一次参加高考的孩子，基本不会估分数，他们会将自己拿不准的答案会算到分数里，事实上，只要有点含糊的答案，一般都是错的。 昨天下班，我们都早早回家了。晚上吃完饭，几乎没有什么安排，比平时早了很多就上了床。熄灯后，我们三个人轮番地上厕所，尽管大家不说话，可心里都是清楚的。 天蒙蒙亮，我就已经睡不着了。 记得当年考语文的时候，手抖得写不好名字，可正式开始考试的时候，马上就进入状态了，我不知道我女儿是否也会如此。 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不仅微信群、朋友圈，还有各种场合，都能收到不断的问候声，加油的、祝福的、打气的、问候的，不一而足。原本感觉不紧张，每收到一条信息，就感觉更加紧张了。 今年确实不同于以往，能顺利走上考场都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任何的闪失都可能功亏一篑，我们一直生活在时刻紧张的状态中。 比预计时间还早了五分钟出门，提前了一个多小时到达考点。原本让孩子带上手机进去，只要进考场前将手机放到安全的地方即可，孩子非常规矩，说不让带手机，还真的不带手机。 快开考的时候，学校带队老师询问，孩子是否进入考场，一下子把我们的心吊到嗓子眼。好在我们知道孩子的自律，但是，心一直悬到考试结束，看到孩子喜笑颜开地走出来，心里才觉得踏实了一些。 语文考试结束，每年这个时候是最热闹的，有人问孩子作文写得如何。按理来说，这个时候不该打听考试情况的，在车上，孩子主动地跟我说了一些。 中午在家休息的时候，微信朋友圈就开始有人吹牛，压到了今年高考作文题之类的。想想也好笑，高考恢复都43年了，以前出题是固定题目，全国一张卷，真有可能有放屁碰到脚后跟的巧事，现在都是材料作文，根据材料自拟题目和作文，你说你猜到作文，这不是吹牛大王吗？ 当然，爱吹牛的人，总是不以为耻地往自己脸上贴，比如，你将十九届四中全会精神、疫情、讲话等材料里面的关键词抽几个出来，一定有命中的，信不信由你。 我女儿有点比我强的是，走在路上，她还在车里复习，这是我以前根本做不到的，大考大玩，哪有临阵磨枪的。女儿不按照我的套路，她说语文老师给了十道模拟作文，她一直没有时间看，在车上，她选择性地看了两篇，最后写作文时，她用了其中一篇引用《人民日报》里的话，孩子的领悟力到了这个份上，我也没有什么好提醒的。 北京今年高考开始改革，采取的是“3+3”模式，为此，今天上下午分别安排了语文数学，这也是两门硬科，相对于语文来说，女儿说数学没有意外，这句话的潜台词是，就她的数学水平，意外还能差到哪儿？数学这科害人，我一直也没有学好。 下午一出考场，孩子嚷嚷脑子不够用了，专家说吃鱼补脑子，我开玩笑，做个猪脑子？好在孩子没接话，一者我不知道哪儿能买到，真的买到了，我怎么做，这都是问题，估计比高考的数学题还难。 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我们也度过了最紧张的时刻，后面，估计就是顺理成章了。有外地同学恭维我说，你的孩子那么优秀，还不清华北大。 我说，孩子确实不错，清华北大暂时就不考虑了，具体原因，先不说了，分数出来，一定会告诉大家真实的答案。 朱晔（古磨盘州人） 安徽望江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金融作家协会理事；2008年开始文学创作，已出版著作6部，累计出版200万字。 已出版作品 历史散文（3部）：《理说明朝》《理说宋朝（北宋篇）》《理说宋朝（南宋篇）》 旅行随笔（1部）：《一车一世界》 长篇小说（2部）：《最后一个磨盘州人》《银圈子》 期刊发表作品若干：散见于《文艺报》《厦门文学》《中外文摘》《金融时报》《安庆日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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