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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让我去德云社面试吗?

 古磨盘州人 2020-09-11

人一段时间的生活变化或爱好,会不经意地表现在自己的行为举止上。

比如最近我们的饭局多了,一者因为孩子考完大学了,再者也是因为疫情积累下来的情感,是找机会表达的时候了。

昨天中午吃完饭后,有点犯困之前,我去了街区的理发店,也许是因为这段时间大家都在午餐或者午睡,理发店里竟然没有一个客人。店里的电视机上正在放着德云社的“小岳岳”的相声。

我还奇怪,以前店里的电视机一直播放着没完没了的抗日神剧,今天怎么放上相声了,想着估计是吃饭时,店家或者客人想热闹一下,就搜了相声节目。

一问才知道,师傅近期有点迷恋德云社的相声,现在差不多每天都在搜着德云社的节目,有些相声都看过很多遍了,依然还在循环地放着。

我没有告诉师傅,自从多年前一次机缘,我遇到了郭德纲的相声,从此就一发不可收拾,高兴时看郭德纲,不高兴时看郭德纲;兴奋的时候看郭德纲,睡觉前还要收听郭德纲。偶尔地也会看郭德纲的徒弟小岳岳、烧饼等人的相声,相对于郭德纲,徒弟们一者节目少,再者专业层次上还是有些距离,所以,大多数时候,我还是听郭德纲和于谦的相声。

在郭德纲之前,我听过侯宝林及之前的大师的相声,侯宝林大师之后的相声艺人靠吃老本,把相声这个行业也弄得到了衰落的地步,意外的是,相声界冒出了郭德纲,他和德云社的相声演员一起,真的把相声大梁给扛起来了。当然,我佩服郭德纲的还不仅仅是他的相声说得好,更为重要的是,他的相声里有很多道理,这些道理看似荒诞或者可笑,但是仔细分析,还有些哲学味道。郭德纲对相声界还有一个大贡献就是,将一群一点相声基础没有的孩子培养成了受年轻人喜爱的相声演员,如小岳岳、烧饼等。

很多人都想象不到,德云社的个别演员在地方上出场,那保安的阵势和架势,一点不输于一线电影女明星。什么阻碍交通的,影响公共秩序的事大有人在,以至于我家那个看似只爱好古典文学的闺女,都是德云社的年轻粉丝,让她来段德云社的贯口,她好像都一点不含糊,这样的事,估计以前的相声艺人做梦都不敢想的。

我刚在座椅上坐下,师傅就带着征求我意见似的说,今天我把你两鬓的头发理短一些。我还没有回过神,师傅的推子已经下去了,转眼间,我的两鬓就出现了青色的头皮。

感觉怎么样?师傅好像还在问。

挺好,这下没有两鬓白发了。

这样的发型假如直接从下往上一直推到顶,其实也无所谓,很多老人都剃了这样的光头,或者直接上刀将自己刮成个秃子。这也符合我的年龄,估计还是有点不符合身份,毕竟我还在非常正规的大公司里找饭吃。

“败局”基本定型,我只好听从师傅的安排了。我原本也不是一个在乎自己发型的人,人要是长得帅,头上不妨盖“锅盖”。

当然,我的顶发做不了“锅盖”,一者太短,再者我还希望能更短一些。我感觉有点像史迪威的发型了,可惜我还没有史迪威那样的大扁脑袋。

顶上的头发,师傅没用推子,而是改用剪子了,她一直用的是带齿的打薄的剪子,也许这样的剪子剪出来的头发显得更自然一些。剪完上面,师傅拿出刮刀,最后将头发下沿的一圈给刮齐,整个的理发活动就算结束了。

我对着镜子一看,离郭德纲的还有距离,但是,跟小岳岳刚走红时的发型比较接近。

我说过,我不会以发型不合适难为理发师的,自己长得就是这个样子,理发师也帮助不了我大忙。当然,这是说,理发师把我弄好看不容易,但是,把我弄丑,好像还不是太难。

师傅问我是否还在店里洗头,我看她的眼界开始聚焦电视了,我连忙拒绝,说立即回家洗澡冲一下,这样省事。

师傅也没有坚持,很自然地坐在电视机边上的位子上。

“看德云社的相声会上瘾的啊。”我对是否说了一句。

“可不是吗?我现在白天晚上地都看德云社的节目,太精彩了,有时候晚上做梦都梦得到他们呢。”

我怕干扰师傅就没再回复,心里想,可不是吗?您都差点把我送到德云社去面试了。

声明:以上内容均为虚构,一点当不得真。

朱晔(古磨盘州人)

安徽望江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金融作家协会理事;2008年开始文学创作,已出版著作6部,累计出版200万字

已出版作品

历史散文(3部):《理说明朝》《理说宋朝(北宋篇)》《理说宋朝(南宋篇)》

旅行随笔(1部):《一车一世界》

长篇小说(2部)《最后一个磨盘州人》《银圈子》

期刊发表作品若干:散见于《文艺报》《厦门文学》《中外文摘》《金融时报》《安庆日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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