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大多数赴美访学的艺术史专业学生,我的学习规划亦包括了在校参与各式课程与外出参观博物馆、美术馆这两个部分。同其他的“常春藤”盟校相比,美国布朗大学关于中国研究的书籍与藏品资源并不算丰富,临街的罗德岛设计学院的艺术博物馆虽庋藏甚众,但亦不以此见长。因而距离我居住的普罗维登斯市(Providence)最近且各类研究资源极充沛的波士顿市(Boston),便成为我在长短假期中频繁前往的地方。 美国麻省波士顿地区向以拥有哈佛大学(Harvard University)、麻省理工学院(Massachusetts Institute of Technology)、波士顿大学(Boston University)等世界一流高校而闻名。坐落于其间的波士顿美术博物馆(Museum of Fine Arts, Boston,简称MFA)、哈佛艺术博物馆(Harvard Art Museums)、哈佛燕京图书馆(Harvard-Yenching Library)、哈佛美术图书馆(Harvard Fine Arts Library)等文博单位的收藏规模与品质,基本上可以代表北美地区的最高水平。由于往来频繁,后来我可以相当熟练地在两个半小时之内从住处先后乘公交车、火车、地铁到达上述的任一地点。而位于亨廷顿大街(Huntington Avenue)四六五号的波士顿美术博物馆,距离我在波士顿下火车的后湾车站(Back Bay Station)颇近,因而最便前往。 波士顿美术博物馆创立于一八七〇年,在一八七六年七月四日对公众开放,向以蒐罗宏富、门类齐全而为世瞩目。一八九〇年,博物馆成立日本部,此部门后经日本中国美术部的过渡阶段,成为如今的亚洲艺术部。虽然其初始阶段以收藏日本艺术品饮誉于世(这与它倚重从日本渠道收集藏品有关),但在冈仓天心、约翰·伊勒顿·罗吉(John Ellerton Lodge)、富田幸次郎等几代部门主管的耕耘之下,如今已堪称北美地区首屈一指的收藏中国艺术品的重镇。其间名品如传唐阎立本《历代帝王图》、传宋徽宗《摹张萱捣练图》《五色鹦鹉图》、宋人摹杨子华《校书图》、宋陈容《九龙图》等,皆是中国艺术史上的赫赫钜迹。一般而言,波士顿美术博物馆收藏中国艺术品的强项在于宋元绘画、佛造像、雕塑与陶瓷等。书法作品藏有二百余件(册页、对联、尺牍计为一件),虽不乏精妙之品,但整体上不能同普林斯顿大学艺术博物馆(Princeton University Art Museum)、大都会艺术博物馆(The 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等相比。近年来,这一情况有了相当程度的改观。
在美期间最后一次前往波士顿美术博物馆观展是在十月十三日。三天之后,我便结束访学,在洛根机场(General Edward Lawrence Logan International Airport)搭机回国了。这是“翁氏家藏精品展·第一期:亲友交游”开展的第二天,虽受制于一楼展厅的有限空间,许多手卷、册页未能被全部展开,但展品之精好、布展之得体,仍然获得观者的赞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