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来了 文◎香凝 文◎香凝 一凝眸,一顿脚,三月来了。 旷野的风从东南吹来。蓬松了鬓角,打湿了心怀。早归的黄麻鸭占据了一方水域,气定神闲地筑巢,觅食,恋爱。翅膀翻起了跳跃的水花,被谁的长焦抓拍,定格,一幅幅鲜活的春天的画面。 冬天的雪厌倦了梅花的风情,和羞涩的迎春撞了个满怀。被爱情附体,无论人心还是时令都会变得义无反顾,所以,等得无望的川州终于等来了这一场下在三月的雪。大团大团的飞絮从早晨一直下到午夜,楼间的空地,嶙峋的山脊,空旷的原野一下子生动起来;树们,草们,家鸡小兽们蠢蠢欲动着,拘束了一冬,它们也该在春风里打个滚,撒个欢。山川一下子清朗起来,人心一下子透亮起来。三月来了,每一个指尖都颤动着勃发的欲望,只等一场春风唤醒。 上班的路上柳树的枝条一直清默着,有些贫瘠的暗黄。一场雪过后,仅仅两三天,远远望去,隐隐的绿意着在梢头,春风一吹,像极了待嫁新娘的脸。人工湖的人造雪山渐渐萎顿下来,孩子们的笑声和着冰车的辘辘声一点一点消散。不甘寂寞的流水洇出了冰面,亮晶晶的,也许还有鱼儿的影子吧。是啊,闻到了春天的味道,谁还坐得住呢? 换下了厚厚的冬装,踩着湿漉漉的柏油路面,眼睛里弹出融融的绿意,心窝里飞出俏皮的小鸟。三月来了,我要画一个美美的梨花妆,在一阕清词里,与那个等了千年的良人,赌一卷书,泼两盅茶,待杏花天影,吹笛。 图片/网络,编辑/陌如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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