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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浅夏的一抹腮红 （散文） 作者|陆楷明 图片|光影剑客
也曾于诗词佳句里瞩目她闪烁的身影；也曾，在画册图片里注目她的芳容。若即若离四十年，兜兜转转到今天，才渐渐发现她不一样的美，被深深吸引，而深深喜爱。也恍然大悟那句“蔷薇、蔷薇处处开”。也许是中年已过，生活的脚步渐慢吧！会注目之前不经意的事物。蔷薇花即是如此。最近几年，特别有心欣赏花草树木，园林景观。不断发现马路边绿化带里有一种花，说是月季吧，它是爬藤的（后来才知道月季也有半攀缘的），就猜测可能是蔷薇花。在县城和市里老式家属院、居民楼里也见到过。一株蔷薇从一楼攀爬到二楼，瀑布一般。有的是乳白色、有的是浅紫色、也有的人家是粉红色……成百上千朵花，星星似的，成为一道美丽动人的风景。老人花下下棋、喝茶、聊天、玩牌……花映人美，好一幅温馨的画面！看着就惬意，那画中人一定更加享受这蔷薇花开。
时间久远已记不清了，大概是七六年前后，小学二三年级时。班上不知谁从哪里弄来一张现代话就是小广告。大概是“日本松山研究花与人的性格”。那是第一次见到“蔷薇花”三个字，因为新奇，觉得花名、文字很美。我是四月出生，属于蔷薇花的性格，所以特别注意到“蔷薇花”这个花名，仅此而已。二次邂逅是因为那首《蔷薇、蔷薇处处开》。彼时，应该是读初中。似乎并没有听过，或者听过一两次没有印象。八十年代初农村人家有个半导体收音已经不错了，偶尔听一次的确没有印象。但是，歌名《蔷薇、蔷薇处处开》却记得很牢。那时觉得歌名很有诗意、很美。后来的后来，才知道是著名歌唱家朱逢博老师的代表作品。再后来就到了高中，从《中国青年报》上见到了“一诗一画”的《山亭夏日》（兆三图）：“绿树浓阴夏日长，楼台倒影如池塘，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三次谋面，仅仅停留在“蔷薇花”这个名称，仅仅知道它是一种花，别的一无所知。蔷薇花系出名门望族，称得起一门三杰。大姐玫瑰头顶爱情的桂冠，二姐月季素有“花中皇后”的美誉。名门世家的小妹蔷薇没有理由甘于流俗。远的不说，至少目前，今年的春夏之交，她名声鹊起。登上热搜，成为爆款，影乱朋友圈，香飘四月天。难怪，杜牧曾写下：“朵朵精神叶叶柔，雨晴香指醉人头。石家锦帐依然在，闲倚狂风夜不收。”蔷薇花有性格、有品位。绽放于暮春、浅夏，静默恬淡，又有着傲然的气质。一如人生，走过流年深浅，看惯离合悲欢，远离了浮躁与喧嚣，将安然与从容沉淀。都说，蔷薇是五月的新娘。我觉得，更像江南水乡的小家碧玉。“山路有黄鹂。背人相唤飞。解鞍宿酒醒。敧枕残香冷。梦想小亭东。蔷薇何似红。”是的。蔷薇花是天生的文艺范儿女生。它们艳而不俗，当得了背景也当得了主角。蔷薇花的美无处不在，它关不住锁不起，荒郊野地、闹市中、老宅深巷里都有它们的身影。所以才有了“蔷薇、蔷薇处处开”。
“玉女翠帷薰，香粉开妆面；不是占春迟，羞被群花见。纤手折柔枝，绛雪飞千片。”虽然它只是百花中的“邻家女孩”，但花开时节，她那恬淡的气质，总是那么的净化心灵。任你是多么浮躁的一颗心，在她面前也会静下来，驻足、流连。“四月风开满院娇，半墙红粉半妖娆。举头尽是春颜色，仙境人间一步遥。”那单瓣的活波俏丽，一簇簇随风起舞，宛如色彩缤纷的蝴蝶。那复瓣的恰似养在深闺的小姐，将一怀心事层层包裹，置于浅夏五月、时光彼岸。爱上蔷薇之后，有时瞎想：如果世间没有蔷薇花这种植物，“人间四月天”是不是会大打折扣！浅夏五月，如果少了这抹腮红，她的新娘妆会不会美中不足！
2020.5.18 周口
▎作者简介：陆楷明，男，1965年出生，河南商水人。周口市作协会员，江山文学网会员，爱好诗歌、散文及古韵。作品偶见《阳城月刊》、《项城诗词》、《印象·甘孜》、《河南诗人》。著有诗集《临行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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