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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家忠 “实习驾驶已逾半年，共行程6182公 里， 最高时速80公 里。” 这 是 我2019年5月20日的行车记录，我信手翻着日记，眼睛扫着笔记，开车的回忆随之而来。 “教练”陪驾当到家停车时才醒悟是手刹没放下。第二周，小女儿让我开车，她坐在副驾驶座上指点，上路后看着自己车旁飞驰而奔的轿车和一辆辆轰轰疾驰的大货车，我的心怦怦直跳，小女儿一旁不时地吆喝，“打转向灯”“看反光镜”“慢点儿”，在她比我们教练还严厉地训诉声中，我头脑呆木，两眼发直，两手僵硬，死死握住方向盘，脚在刹车和油门间慌乱地挪动。接下来的几天感觉好多了，虽然小女儿还是像训小学生一样地喊“开这么快干什么”“看反光镜了吗？”“看方面观察车到路口、拐弯、调头、靠边停车等注意事项，一方面熟悉路况。跟了几天，我便觉得开车没有多大技巧，对穿流如梭的车辆也没有最初的畏惧，心里开始发痒，有跃跃欲试之感。为了下周开车有出色表现，一天晚上我悄悄调好闹钟，第二天天刚放亮，我独自开车上了车辆较少的水库路南段，这是我学车以来初次无人陪驾，心里自然有些紧张。上车后默念起步步骤，行车时小心翼翼，行至水库管理局西边空场，打了好几把方向盘，终于把头调过来。一 路上仪表盘红灯不断地闪，并发出吱吱。的声音，此时的我大脑有点断路，无暇考虑什么原因，只顾脚刹和油门，两眼紧盯前方，头不时来回摆动看反光镜我在前文《买车记》中已说明买车的目的。自去年 11 月初购车后，我便开启了接送外甥女如意上学的开车体验。如意是我的大外甥女，在坊子新区北海幼儿园上学，途中要经过潍胶路、北海路、双羊街，一路车流量大，况且行驶的主要路段潍胶路上多为疯跑的大货车，其间还要经过一个铁路口，加之幼儿园又处居民闹区内，一天要两个来回，对我这个新手老司机，全家人都放心不下。二女儿主动提出要带我两周，第一周二女儿开车，我坐副驾驶位，一后视镜了吗？”“拐弯为什么不早打转向灯”“看好前车刹车灯”“注意保持车距”“口路停车要挂空挡，拉手刹”，但我心不再那么慌了，虽说反应有点慢，可我似乎感觉心中有底了。两周结束，小女儿再三叮嘱我后退出了她的教练身份，在家人的担心中，我担起了独自接送如意上学的任务。开始的前两个月，刹车和油门控制不好，起步停车不稳，时常急刹急停，每逢此时，坐在后座的如意便喊“姥爷你会开车吗？”过路口由于慌乱，闯过红灯，幸好没被拍录。由于开车慢，车后经常听到嘀嘀声。由于拐弯调头不规范，几次遭到别人的白眼或责骂。由于小区人多车挤，接送如意要将车停在离幼儿园老远的路边。随着开车次数的增多，这些情况在慢慢改善。有时我会想，小女儿陪驾训教是亲情的特殊表现，她代表着全家人的爱与担忧。虽然有时对她喋喋不休叫喊心里有些烦，但我尝到了“严师出高徒”的甜头，我现在开车养成了只要动方向盘先看后视镜的习惯。 大胆进城我听刚满开车实习期的朋友说，实习期间最好不要开车进城，城里车多人挤，路况复杂，很有违章扣分的危险，若新手被扣到 6 分就要重新考试。开车月余，行程过千，感觉驾驶技术有点熟练们我，不顾这些，按纳不住体验开车进城的念头，几次提出都被家人阻止。又是一次进城的机会，二外甥女珍珠生病住进了潍坊市中医院，我连续几天打的进城，这天上午，大女儿陪外甥女在医院，输液时间是11点，打完针办出院手续。当我想到去医院的时间很宽松，开车进城的瘾又上来了，我便以来回打的花钱多为由，说服了心疼钱的妻子。去中医院的路线并不复杂，由水库路北行，然后沿宝通街右拐，再从潍州路左拐直行即到。当车行至医院大门我才发现不能调头，只好直行到福寿街路口拐弯，到了路口也没看到调头标志，于是便又直行过了路口，再往前就到北宫街了，看见前面有车调头，觉得在此调头可能不违章，待车流过后，我好不容易调转了车头，当返回中医院大门才明白，要贴靠公路边排队依次开进，没有办法，我只有前行。我知道前面胜利街右拐，绕四平路、东风街返回医院排队，结果临近路口，我对路标不熟没敢右拐，只好跟车前行，到了下一个路口仍然不敢拐，幸好看到前面路口有右拐的车，我便壮着胆子尾随其后，就这样糊里糊涂转了一大圈。好在排队进院很顺利，正巧有个车位方便停车，解除了我若确不会停就求人代停的担忧。待我到了病房，外甥女的药已输大半，看看时间，开车用了近一个半小时。待我们出院时，车离得收费亭过远，我手捏硬币，一边使劲伸看着胳膊，一边说 :“对不起，有点远，我刚学会开车！”收费的中年妇女，可能看到我这年龄学车不易，微笑着连声说“没事没事！”经过这么折腾，回家的路上不再慌慌，多少有点轻车熟路的感觉，一路顺风，妻子早在大门口焦急地等待，看到我们安全到家，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第一次开车进城的经历，让我更加期盼再次进城的机会。地点设在潍坊八中的冬季读书会终于到了，我开车从水库路至宝通街左拐，然后右转月河路，接着进入春鸢路，过铁路桥即是春鸢路与健康街丁字路，我两眼紧盯前面的车，忘记了丁字口的信号灯，当我左拐后发现与对面来车相遇，我的心咚噔一下，知道是闯红灯了，接下来满脑子就想扣分的事。不过还算好，带着不爽的心情，接送完会员朋友安全回家。 我第三次开车进城是春节后去朋友家拜年，当车开到春鸢路与胜利街路口时，脑子只想应走哪条道，红灯亮了，车已过停车线，我连忙急刹车倒了回去。行至玉清街与友爱路口等候左拐，等到左拐信号时，我慌乱中操作失误，车不能启动，急得后面的车嘀嘀直响，等车启动时信号灯又红了。返回途中，车行至清平路与福寿街路口时迷了方向，应直行进春鸢路，我却左拐转入福寿街，越走觉得越不对，行了一段干脆调头吧。虽然调了向，可我知道此时太阳在正南，回家的路迎着太阳走没错，我好似进了一个陌生城市，不知走的什么路，只是硬着头皮往前开，当车开到胜利街时我才弄清了方位。 我现在开车进城，虽然还没学用导航，但以上类似滑稽的事鲜有发生。司机朋友们，特别是像我老新手司机朋友们，难道你们头几次进城也会闹出我这样的笑话吗？ 伤心剐蹭开车难免剐蹭，尤其新手开车。我的爱车受过几次伤，第一次是在小女儿陪驾期间，我开车接回如意，小女儿要顺便去镇中学旁取快递，那里路窄车多，小女儿要开，我说我开试试吧。去时还算顺利，小女儿取回快件，当我调转车头时正逢学校放学，我的心绷得紧紧的，眼睛感觉难以把握距离，车一步步向前挪，当听到小女儿说小心时，我才发现离右边停放的电动三轮太近了，当时没觉察到有什么剐蹭，回家后发现反光镜上划了一缕头发丝样的伤痕，我的心有点小小的伤痛。第二次是我开车送二外甥女珍去本村卫生室打针，正遇通往卫生室的路堵塞，我便绕了村后的土路上，没预料路太凹凸不平，我尽管开得很慢，还是划了几次底盘。每当发出托底磨蹭的声音，好似刮我心一般，回家后我赶紧卧在地上探头查看，发现没有明显损伤才松了一口气。 第三次是我早晨送如意上学，开车还不熟练，调头时脚刹和转向不协调，蹭到了自家的竹篱墙，由于急着赶路，没及时下车查看，一路上在想应该无大碍，我送下如意迫不及待到车前一看，车前留下了一道明显的剐蹭痕迹，我的心像突然被什么东西很很地刺了一下，一阵心痛。第四次是我开车带二外甥女珍珠去潍坊近郊大庄子村看病，转弯时没留神，车托到了公路旁的井盖上，心里又是咯噔一下，心想车动不了了，没想到我挂上倒挡，一踩油门车倒了上去。第五次是大女儿送如意上学回来，我发现车后轮刮泥板掉了下来，再看尾部有剐蹭的痕迹，虽不严重，但能明显看出，问大女儿说不知啥事，可能是停车时被人剐了，我再次伤心。 我这进家刚过半年的爱车，几乎平均每月要受一次伤，我能不心疼吗？这就如同看孩子，尤其在孩子刚会走路时，磕碰难免，大人会随孩子的受伤而伤心，孩子大伤，大人大伤心；孩子小伤，大人小伤心，这是人之常情。 开车感悟认真。做事须认真，开车亦然。毛主席曾说“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只有认真开车，才会严格遵守交通规则；只有认真开车，才会做到集中精力，仔细观察，提前预防；也只有认真开车，安全第一才不会成为一句空话。 实践。实践即开车。交通理论很重要，实践更重要，我的驾照理论考试取得满分，但开车照样频繁违章操作，说明了理论与实践结合的重要性。譬如车辆启动时，仪表显示P标记，表示手刹没放下，理论考试极其简单，但初次独自开车的我，慌乱中脑子就像木头疙瘩，一片空白，清早练车才有那样的闹剧。我现在开车感觉熟练多了，有时开车自如地穿梭于车流中，心里还有些小小的得意，觉得开车没什么了不起，不过如此。朋友，看到这里你是不是觉得我这头老牛也有点不畏虎，反正老司机们说的驾龄越长，开车越小心的体验我现在还没有。常言道，凡事熟能生巧，要熟练就要多开车，勤动脑，善总结。世间万事万物，万法归一，名异理同，规律不二。开车上路，车多车少，如同集贸市场人多人少，在一定时间，一定条件下是按客观规律变化的，作为个体的人要学会判断，学会选择，学会控制，什么时候启步，什么时候快，什么时候慢要恰到好处，不然必定行人互碰，车辆相撞。再如开车时脚刹、油门、方向盘使用的力度和协调性，决定着行车的精准度，好比书法用笔的轻重缓急，影响着作品的品味，还好比锄庄稼，锄头的快慢深浅影响着禾苗的生长，这方面优秀的司机、书法家、老农民最有发言权。行行都有道，道道又相通。开车只有熟练，才能像庖丁解牛，游刃有余。 文明。文明是社会公德，开车能彰显人的素养。作为一个合格的驾驶人，不反表现在技术的娴熟上，更重要的是应该具有良好的驾驶行为习惯和道德修养。过路口应做到宁停三分，不抢一秒。遇到窄路对面来车，应先慢、先让、先停，做到礼让三先。不开英雄车、冒险车、赌气车、带病车。严格遵守文明行车相关规定，开文明车，做文明人。 爱车。开车首先要爱车，车进入家门，就是家庭一员，我们要像爱自家孩子一样爱护车，因为它为我们服务，是我们最重要的代步工具。我去年学车时，妻子担心不安全极力反对，发誓将来永不坐我的车。现在我开车带全家人走亲戚，逛超市，妻子也体会到了汽车为我们生活带来的便利，当我擦洗汽车时，妻子还时常面带悦色为我添把手。凡事有利有弊，生活就是这样，我们不能因噎废食，要充分享用事物有利的一面。爱车不分贵贱，只要购得家门，都一视同仁，把车当作你的朋友，甚至是伴侣，就会爱得深沉，爱得持久，就不会三分钟热度。当到了人车一体时，将是开车人的高竟界。 人生有涯，学海无边。学车，买车，开车是我生活的新体验，过去的已经过去，眼前的还在继续。有时我在想，人的本性是追求自然，探寻新奇，争取自由，我又希望尝试新的生活领域，享受多姿多彩的人生！ 2019年6月4日 ——本文刊载于2019年《北海道》夏季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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