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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年味,只不过是母亲的味道…… | 黄陂伢ViVi的年味讲述

 印象黄陂 2020-09-13


【原标题:所谓年味,只不过是母亲的味道,文:ViVi

早上拖地的时候,儿子边看电视边说“爸爸把这红对联贴上吧,昨天买衣服时送的”。我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今年,我们家里不能贴对联。”儿子继续问“为什么不能贴呢?”我说因为奶奶,奶奶不在了,所以不能贴。儿子自言自语地说是因为奶奶病了才不能贴吧!

ViVi全家福【全家仅有的一张全家福】

放下拖把,我问道:“你知道奶奶去哪儿了吗?”儿子说:“知道,死了……我很想她!”一直跟儿子说奶奶随孙悟空取经去了,在他面前从不曾提到过“死”字,而这也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提及“奶奶死了……”儿子一语戳进内心,随着这年关的到来,想念愈发厚重。

年关了,年味如同那想念一样,越来越浓……年味,到底是什么呢?每个人内心有着自己的答案,相信很多人内心的年味,都被掌上黄陂“关于年味”一文所涵括,而我,独独觉得,所谓年味,只不过是母亲的味道……


每年过年,母亲总喜欢炒她自己种的花生。幼年,我总喜欢坐在灶头,烧着把子,望着母亲忙碌的翻炒。看她把往年用过的炒得漆黑的沙倒进锅里,而后把花生倒进锅里,一铲一铲的翻动。偶尔,她嫌沙炒麻烦,于是直接把花生倒进锅里炒,结果,花生炒得糊得糊,黑的黑。

每年的糖果【黄陂称这个为糖果】,母亲那是必备。每年一进腊月,她便蒸了冻米,晒干搓好,有时还会把冻米点一些红色,估计是讨个吉利吧。做糖果,她最自有一套,灶上的后锅,里面装些水,而后把大块的白糖放盆里面浮在水面。前锅就下沙炒冻米,冻米炒好的时候,后锅的糖也融化了,两者一混合,就可开始捏糖果。

最开始,母亲讨方便,很是快速的一把把捏成圆形。再后来,她把糖浆和米泡【炒熟的冻米】的混合物平压在一个大盆里,然后用刀子切成薄片,方便存放,更方便吃……

再后来,母亲不知从哪儿学的一招,冻米不用炒,而是直接下油锅炸,炸得金黄后捞出来,跟糖浆混在一起,按压切片,那个年代,那个味儿,直好……


苕片,也是母亲每年必做的。幼年,母亲把自己种的那些个头大的红薯,切片,在开水里捞一下,然后晒干,大年的前一两天,下油锅炸,味道好,只是,过硬!

后来,母亲不知从哪儿学的招法,先把红薯蒸熟,然后捣成泥,加入些芝麻,薄薄的刮在大块的布料上,放到太阳下面暴晒,晒干后再把薄片撕下来,切成小块儿,下了油锅,脆爽……

每年,母亲总会在腊月把自己种的黄豆淘干净,泡好,打豆腐。收成好的话,打一作豆腐,收成不好,就跟旁人合伙打一作……打好的豆腐,母亲会精心选出一些较规则的,放到簸箕里暴晒在太阳下,稍干后,就切成小块儿,继续吹晒,等到她觉得合适了,母亲就把这些小块豆腐码在一堆,让它发霉长毛,最后加些作料放进一个小坛子时在,如此,黄陂的臭豆腐就成了。每年,我都说,晒干点儿,晒干点儿的好吃些,可每次,她都觉得太干了不好。最终,我也没吃成晒得干干的臭豆腐。

每年的腊鱼腊肉,总是重头戏。母亲总会在年前盘算着,割多少肉,买多少鱼……买好的鱼、肉,母亲总喜欢撒盐了腌在一个大盆子里,好几天后,觉得差不多了,很是细心地拿出细绳,把一刀刀肉,一条条鱼拴了挂在外面晒,晒干后,就给挂在堂屋的墙上,一直到开春,想吃了就切些……记得幼年啊,进进出出总会望上几眼,那个馋……

从此,那些味道再也没有了,从此,年味也只剩年了……

来源:网络

编辑: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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