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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悦读·历史】冷颜《谁又能看到“历史的脸庞”呢？》 【作者简介】原名李英超，笔名冷颜。生于1990年，陕西合阳人，现居西安。以文字记录成长心路，以照片纪念过往时光。文章常见于《读者文章网》《散文屋》等文学网站。 ———————————————— 【本文由作者授权发布】 ———————————————— 5月20日，《阅读悦读》刊出了河南作家张继梅的《上官婉儿：大唐王朝，彰显着女性的荣光，却也浸透着她们的鲜血》，拜读后颇有所感，写几句，权当读后感吧，与作者、与文友们共勉。 文字无声，却显现于形。一个集才情、谋略、美貌、智慧于一身又颇具争议的中国唐代女政治家、著名才女、诗人的“上官婉儿”在作者的笔墨下若隐若现，宛若在历史的长河里缓缓出落，逐渐浮现在我们眼前。 作者言简意赅又一语中的颇具哲理性的题记，很准确的总结了“婉儿”一生的沉浮世事。接着是对“上官婉儿”开门见山身世、家庭背景及成长的一系列连贯简介。让即使未熟识上官婉儿的人也有个一目了然的认识和了解，与我接触到的相关介绍基本相符。 在不同文字，不同思想的篇章拼接中，似回大唐，梦回大唐。而我则有幸生活漂泊在这座历经风雨飘摇的千年古都——“长安城”，已十余载。唐朝是我国古代历史上全面繁荣的鼎盛，是一个物质文明高度发展、中西文化交流特别蓬勃的一个特殊时期，也是整个中国古代历史没落的开端，其影响延续至今……一个颇具传奇又举足轻重的朝代，在历时两百八十多年，共二十一帝的统治传承下，随便拿出来一个人来聊，都独具色彩，内涵丰富，津津乐道。不过，历史是很难分说和捕捉的，甚至是严谨的，再怎么学富五车，才高九天，在我看来，也只能捕捉到历史的身形，看不清历史的脸庞。 值得肯定的是，在中国古代传统男权统领社会占主导的那个时期，唐朝的经济、文化、教育、制度等多方面的高速繁荣发展和相对奔腾开放，为唤醒女性思想开放、女权运动的崛起提供了孕育的土壤和相对宽松的成长环境，让从古至今的女性看到了新的希望。使以中国从古至今唯一的一代女皇“武则天”为代表的一系列女性，在政治上的卓越表现。她们名留青史，被世人反复斟酌。 而上官婉儿也总能聚焦人们的目光，只要一提唐史，不可避免的总会想起她。上官婉儿是中国唐朝时期著名的政治家和诗人，她曾担任武则天的“贴身秘书”，是武则天晚年身边的第一红人，和唐中宗时期的“昭容”。上官婉儿尽管死于唐玄宗李隆基的剑下，但登基后却给一代才女上官婉儿专门整理了诗集，一共有20卷，并命其当时的宰相张悦作序。 张悦品评上官婉儿是“一日万机，两朝专美”。从这两句话里面就可以看出，上官婉儿在唐朝那个时期所占的分量和其个人的价值所在。只有宰相才说日理万机，这样说其实不仅充分说明她确实手握实权，称量天下，也表明她有宰相这个身份。而“两朝专美”，两朝，武则天一朝，唐中宗一朝。她都能把自己的才华发挥到极致。因为其杰出的政治才华和文学才情，她被后人称为“巾帼宰相”。而文中作者提到的“叶下洞庭初，思君万里馀”，是上官婉儿流传下来著名的代表作之一《彩书怨》的诗文，而作者对这首思念满溢又情真意切的情诗，解读的异常饱满和极为丰富。 耐人寻味的是，作为一个传奇又柔弱的女子。上官婉儿仍然立足于政治的舞台尽看风雨，同谋天下，共铸历史。不过，让我很欣赏的是，作者并没有从“称颂”或“相黑”的表面去截取。而是相对全面尽力的阐释“历史”，从文字的表述看作者是挺熟识有关唐朝历史的渊源。无论是从《新唐书》、《旧唐书》、《资治通鉴》还是相关“正史”或“野史”来看，就我个人理解来说：“正史”还是侧重这个人在历史，政治、文化等方面的“正面贡献和影响”，会多方考证，相对来说“可信”；而“野史”似乎更突出这个人，个人生活方面，尤其“私生活”方面的放大和挖掘。剖析、“纪实”甚至“杜撰”出一些“不为人知”的事迹，来满足人们“天性里的好奇心”。多来源于民间笔记小说或口口相传，容易失实、失真，多作为茶余饭后的“小说大聊”，其中是非曲折无从辩解，历史真伪难以考证。 而值得思索一说的是：人们似乎更愿意去追随和相信，那些“野史”和民间笔记小说。除了“正史”里面个人生活方面的缺失不足外，“野史”或笔记小说里面的故事传说更接近生活、接近百姓又通俗易懂，饶有趣味。很好的满足了人们来自天性的澎湃。所以连两唐书里都记载了一个关于上官婉儿的故事，说上官婉儿还没出生的时候，她妈妈郑夫人就做梦梦见神人授她一柄大秤，说你生下来的孩子将来要称量天下，郑夫人欣喜过望，期待满满。而这个称量天下的是什么人呀？那是宰相，郑夫人以为要生个儿子以后当宰相。结果一生下来呢？是个小姑娘，郑夫人就很伤心，觉得这个神人，这个梦只是个梦。就望着尚在襁褓里的上官婉儿说，那个梦说你要称量天下，你真的能称量天下吗？结果这个小女孩呀呀作声，就好像在说“是啊是啊，我真的能够称量天下”。当时，所有人都觉得这只不过是个笑话。 可是，后来人家真的就称量天下了。而且不仅称量政治，还称量诗人。在一个笔记小说里记载道：武则天晚年比较重视享受生活和唐朝一直以来文学之风的推崇盛行，网罗了一批诗人。经常进行比赛排名，而比赛就由上官婉儿负责组织评定。评定诗作结果也令诸位大加赞赏，心悦诚服。另外，那时候皇帝也好，皇后也好都想写诗。可是无论是唐中宗李显，还是韦皇后，安乐，长宁这些公主，没有一个人真正会作诗。所以都找上官婉儿代笔，她不但同时要替多个人写诗，而且作出来的诗也符合他们各自的地位、年龄、情趣还辞采华丽，浑然天成。所以说她品评天下诗人，是一代著名才女和诗人，绝对是实至名归。 说到这里，使我又想起了一个关于“武则天”的民间故事，流传很广。说是武则天在隆冬时节，一时兴起忽然想看百花盛开的场景。于是她就起身作了一首名为《腊月宣召幸上苑》的诗，写得非常鲜明霸气：“明朝游上苑，火急报春知。花须连夜发，莫待晓风吹。”众花神一看，都很紧张啊！说武则天这么一个厉害人物，让花开，怎么办呀？我们抗不过她呀！所以赶忙连夜通知，命众花赶在武则天游园时，竞相开放吧！唯独牡丹不听，牡丹说我们百花都有各自的花期，现在明明是冬天嘛！我是要到春天才开花的呀！我为什么要听她的呀？所以坚决不开！等第二天早晨，武则天踏游禁苑的时候，便看到了百花盛开的场景。欣喜之时，突然看到只有牡丹还是一副冬眠荒芜的模样。大怒，随即便把牡丹连根拔起，连牡丹的枝秆也给烧了，然后贬往洛阳……这就是洛阳的名花，焦骨牡丹的来历。也是有关我们雍容华贵的国花，牡丹的一段传奇故事。所以从这几个故事，也就知道了为什么人们更喜欢也更愿意去相信“野史”和笔记小说里面的事迹。同时，也充分体现了我国古代文人墨客的聪明才智和民间艺术的独特魅力。为我们留下了一系列精彩绝伦的故事和遐想。 至于文中提到的个人生活方面，我倒是初次听说。但在影视剧当中也有看到，有些没想到和想不到，有些略有不同，有些大有不同。所以，这时“个人思考力”和“独立思想”就尤为重要。不然就会在你所接触到的文字思想里，迷惑、迷失。“尽信书不如无书”。任何时候“怀疑”精神都难得可贵，也必不可少。能让我们在面对不同思想，不同文化的碰撞时，更理智和相对客观的去分析理解和直面取舍。到底是如何，我们无从得知。 不过人无完人，孰能无过。不能因其世人过高的期许，便讨伐束缚甚至抹黑了已长眠历史的上官婉儿。我并不喜欢听用“淫荡”来描述她的个人生活方面，如果非要用这二字也无可厚非。无心袒护，只是如果非要这样说并非她一人如此。唐朝物质繁荣又相对开放的思想，就连寻常百姓人家的女子离婚再嫁的事情也很稀疏平常。与我们印象当中古代男尊女卑的封建传统思想有出入，无论何种缘由但凡被男子休弃之后就羞愧自弃的事实相悖。更何况是一些平定天下、掌握皇权又出身高贵的皇亲国戚。 那个特殊的朝代，男性暂且不说。光做出越格举动的女性不在少数！被大家所熟识的高阳公主与唐玄奘最中意的弟子辩机；太平公主两次大婚并在外大肆包养男宠及和几位朝臣来往缜密，并将自己包养中意的男宠莲花六郎张昌宗献给其母武则天以示好意；而一代女皇武则天晚年贪图享乐，素有武则天第一面首之称的冯小宝为非作歹，又有后来的“二张乱政”五郎张易之、六郎张昌宗和他们的小弟张倡仪等人在控鹤府寻欢作乐，大肆广选天下美男……而武则天宠幸“二张”兄弟也为其母亲阿臧挑选年轻俊朗的朝廷大臣李迥秀，命其作为情夫等等。 所以说唐朝是一个以一代女皇武则天为首，打破传统男权统治观念思想的特殊时期。也是一个女性在获得并掌管权力后，欲望过度膨胀放纵，自我迷失又堕落的一个时代。 由一个才女，牵出一个朝代，扯出一段历史。由一个个朝代的纷争更替，逐渐传承演变着中国历史的河流。“婉儿”一生的跌宕起伏，还是让人费解怜惜的。终身未婚，无后。很多人就反驳说，她不是唐中宗李显的“昭容”吗？！而根据中央民族大学历史系教授蒙曼做客《文明之旅》中所言：2013年9月陕西省考古研究院人员，在西安咸阳机场附近发现了上官婉儿的墓葬。从考古发掘出来的墓葬可以看出，她的墓有五个天井，也再次用事实为我们说明着她生前身份的尊贵。五个天井在唐朝初年，上官婉儿所属的那个时期，是一个什么概念呢？比方说已挖掘出土的懿德太子墓，按皇帝礼仪来葬的，这个人是七个天井。很多官员可能是三个天井，乃至一个天井的规格。而她是五个天井，应该说是完全符合她二品昭容这个身份的。 但可惜又让人疑惑的是，她的墓是一座空墓。没有任何的随葬品，连棺椁尸骨都未见。只有一块带有个人标志性的墓志铭，上面刻有“大唐故昭容上官氏铭”。 关于上官婉儿的墓是一座空墓也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的说法，一种说法认为是“盗墓”，但是并没有找见盗洞。就算被盗，也不可能带走所有随葬品。特别是唐朝标志性的壁画，不可能扒了墙皮连同棺椁尸体一并盗走。另一种说法就是“官方毁墓”，所谓官方毁墓一般是指历史上朝廷有组织地毁坏“罪臣”的墓穴。一般会“斫棺毁尸”，也就是砸坏棺椁，毁掉尸体，让后人无法凭吊。因为上官婉儿就是被李隆基处死的，以上这些迹象似乎都在证明着她墓穴为官方所毁。 然而这个看似准确的说法却也存在着一个巨大的疑点。因为有墓志，咱们中国人在这个人死后，在墓道里有一方墓志，那么墓志它放在墓道里其实就是盖棺定论，是这个人一生的评价。那如果说是官方毁墓，要把这个人一生都给抹去的话，为什么不顺手损毁了墓志让人无法辨识呢？而标志上官婉儿身份的墓志就完好无缺的放在墓道里，那么蒙曼教授认为她还没有看到特别多的确实证据说有毁掉墓却没有毁掉墓志铭这样的说法。 所以，能成为历史的说明已经离我们远去。而远去的历史，总是带给我们太多扑朔迷离的故事和疑问。 其次，蒙曼教授也特别说明解答了大家对她“昭容”的这个身份的疑惑。在唐朝一品是皇后，下来是二品妃位，其次是三品嫔位。“昭容”只是她的一个地位，是一个品级。二品，相当于一个什么样的位置？因为当时在皇后之下应该有妃位，妃位下面是嫔位。而昭容是嫔这个等级，理论上讲，在她上面还有妃子。但是事实上在唐中宗那个时候，韦皇后下来没有妃子，就直接落到嫔这儿了。所以她是皇后之下第一人，就是这样一个位置。当年武则天是昭仪，昭容和昭仪两个是平级都属于嫔这个系统。只不过她俩是有本质区别的：武则天是一个真实意义上的妃子，是皇帝的伴侣。而上官婉儿是皇帝的秘书，这个二品昭容只是给她这么一个名分，也是中宗和韦后为了自身利益而笼络上官婉儿的一个手段，就是你都做了这么多的大事，总要给你一个评价。 可是在当时女性你不能纳入官员系统里，那要是纳入女官系统里，女官最高品级才是五品，给她一个二品的位置实际是对她的补偿、肯定和笼络。但是实际上她并不是皇帝真实意义上的妃子。 而我个人也比较认同这种说法，因为以韦后强悍又强烈的政治企图心是决不允许这样美貌聪慧又手握权柄的女子伴君左右，又对自己日后形成很大的威胁。而以上官婉儿聪慧又洞察世事的圆滑处事，自会置身事外，明哲保身又怎会淌韦后这摊浑水？在文中多次提到，上官婉儿主动引导劝说韦后效仿武则天之事。我并不认同，有着极强权利欲望的韦后本就不可一世，在外流放期间就一直忍辱负重，蓄谋已久。一心寻机笼络权贵，谋权篡位，司机称帝，东施效颦。而唐中宗李显，懦弱胆小的性格和坎坷曲折的遭遇也纵使了韦后的青睐皇权和多次笼络胁迫上官婉儿。 令人称奇又遗憾的是，一代才女“上官婉儿”八面玲珑与左右逢源的处事态度，使她爬上了权利的顶峰也让她最终“惨死在李隆基的刀下”，不得善终。她“一生”不曾忠于“任何人”，哪怕是对她有“知遇之恩”的一代女皇武则天，她唯独只忠于“权利”！努力的运筹帷幄，努力的在政治的夹缝间生存、呼吸、活着。 让我迷惑的是，不知是聪慧的“婉儿”聪明反被聪明误。在一生看尽残酷且多发的宫廷斗争中，失去慧眼无法辨识几方势力的强弱而想出的“权宜之策”，以为可以左右逢源，无论谁胜？都可明哲保身；还是自信过头，心存侥幸玩弄智慧却最终“沦为刀下魂”。 其实，后路留的多了，哪一条都是死路。 因为你心存侥幸，无法全心全意，全力以赴地走好脚下的路。而“李隆基”为何在“婉儿”拿着拟好的权宜圣旨示好后，依然决然挥剑砍杀一个传奇的弱女子。是她让人可赏的才华又敬畏的智慧？还是千丝万缕的权利关系？ 也许最让人提防和害怕的是“婉儿”一生摇摆不定，见风使舵，毫无原则的政治立场和善变的政治节操，早就注定了自己的“悲剧归宿”。作为在那个动荡不安群雄四起的时期，手握大权的上官婉儿自然成为各方势力拉拢防范的核心。她八面玲珑、模棱两可的处事态度，和太平公主事先的商议往来，恰恰给了也有心抢夺权利当皇帝的李隆基一个必杀她的理由，那就是留着她始终是个祸害。你跟我日后的政敌可能是一个派系的，那我为什么还“刀下留情”呢！ 而我则认为凭借“婉儿”的智慧是不会看不出最后的胜负，只是谁都不想得罪的圆融性格和一生习惯性圆滑世故的处事作风，和每每的侥幸幸存，最终麻痹了她本能的智慧…… 不是站错队，而是从不站队。 总是用自己独具的智慧立于中间，然后倾斜追随随后权利胜出的一方。如果，她能选一方，胜可活，败虽死，却无憾。不像最终怀揣着生存的希望，却死得不甘、冤枉…… 生存从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况生活在古代男权政治的夹缝间…… 突然，想起来也明白了“耶稣”说的那句话：一个人不可能同时伺候两个主人。所以，任何时候都需要守护好你的“忠诚”，坚定你的“立场”，积累你的“智慧”，无论“生死”？早该选一方！勇敢选一方，活可喜，死无惜…… 无论是谁口中的历史，谁笔下的“上官婉儿”，也许我们只能离那个真实的上官婉儿无限接近，却始终无法触及。 历史到底是什么模样，世界到底是什么色彩，你眼前的苹果到底是什么味道。如果你热爱生活，如果可能的话，时光尚在，你还不老。别光听我说，别只信他言！自己去寻，自己去看，自己去尝。 别太迷信在这个快餐文化盛行，人人渴望求知又被迫焦虑的时代“真知”随处可见，“真理”随处可得！我们仍然需要静下心来，去系统性的学习了解自己所喜欢感兴趣的领域。从而提炼出真正的营养和精华去喂补我们的大脑和丰富我们的内心。与时间一同前行，和时光一起成长。假以时日，有一天你会突然发现，自己从内至外都自然滋养流露着文化的气息和芳香。别妄求从他人或浅薄或丰厚的只言片语里，快速提取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世界虽大，你虽渺小。可是守护好一颗初始的心，努力唤出你本就具有的才能。坚定你独立的思想，世界再大，你也不会迷失方向……声音再多，你也能泰然处之。 所以，对历史的疑问追寻。其实，也是对自己和对自我的一种追寻。 在面对历史广阔又丰富的河流，语言尽显苍白。无从截取，难以评说。至于留下这些只言片语，只是我闲来无事的一些自言自语和一场自不量力吧！ 《作家洪与》微信号：hongyup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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