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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悦读丨历史】郪江汉墓鸟图:美人冤死,一缕香魂所化

 写乎 2020-0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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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张继梅


(一组郪江古镇图片)

【作者简介】张继梅,女,生于1982年5月,河南新县人。热爱生活,钟情文字,努力成为一名好的写手。

【本文由作者授权发布】

郪江汉墓壁画鸟图:位于墓室中室左侧室左壁上层彩绘升仙图南侧,高12、宽13厘米。短尾,卧伏状。鸟眼和喙均涂朱,并用靛青色绘翼和羽毛。


郪江汉墓壁画鸟图

汉朝是一个强大的国家,国力的强盛为统治集团提供了雄厚的物质基础,厚葬成为汉一代的整体风气。

《吕氏春秋.节葬》中说:“国弥大,家弥富,葬弥厚,含珠鳞施,玩好宝贷,钟鼎壶滥,舆马衣被戈剑,不可胜数,诸养生之具,无不从者。”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国家越富强,家族越富足,葬礼也就越隆重,珠子放在死去的人口内,金缕玉衣则放在于身上,人们喜欢宝贵的玩物,像青铜做的钟鼎壶滥、马车、马匹、衣服、寝衣、戈、剑多得数不过来,凡是生活用的东西没有什么不全的。”汉人受道教的影响,道教在生死问题上注重养生,追求长生不老。汉人们总是幻想死后在另一个世界里也能享受荣华富贵,所以以能显示生前身份地位的专用品及大量生活资料和珍奇好玩之物随葬。

随葬物品多,自然要建造高大宽敞的墓室,墓室一般模仿活人居住的府第,豪华奢侈。在今天四川省三台县郪江古镇,就有一个大的崖墓群。说起这个郪江古镇,已有2000多年的历史。

据说商朝忠巨比干在商末遭迫害,其子孙为避免追杀,四处逃逸,其中一支王氏逃到四川一个叫郪的地方落户,逐渐繁衍扩大形成一个小国叫郪国。后来,这个小国被秦国吞并,成为秦蜀郡所辖之处,它就是如今的四川省三台县的郪江古镇。

郪江崖墓群是郪江古镇最负盛名的文物古迹之一,分布面积约数平方公里,数以万计,素有“汉墓之乡”的称赞。已经发现的汉墓数以万计,其中崖墓有1638座,而崖墓中多室墓为790座,有建筑和绘画形象的334座。每一座墓都是从山体的崖壁上顽强凿进,巧妙地将巨石构成一个个墓室。崖墓多成群分布在山峦间,相对独立。墓群内的崖墓似经统一规划,相互间打破关系较少,依山势分层一字排列。墓之间的间距大至相等,排列较为密集,多属东汉时期的崖墓。

汉朝人不仅喜欢厚葬,更喜欢死后把自己的故事刻在墓室的石头上,他们用这种方式记录自己的生活细节,生存状态。时间被凝固在上面,留存到今天。这些画像分石刻画像和绘画画像两种。画像的艺术形象之生动,雕刻技术之娴熟,令人叹为观止。

鸟图,位于墓室中室左侧室左壁上层彩绘升仙图南侧,高12、宽13厘米。短尾,卧伏状。鸟眼和喙均涂朱,并用靛青色涂翼和羽毛。

看着这栩栩如生的绘图,我仿佛梦回汉朝,在翠柳下听鸟儿鸣唱,看那草长莺飞;多少次魂飞郪江古镇,在鸟儿的歌声中引领下走过轮回。架一叶小舟,在烟波浩渺的历史长河中前行,从《山海经》的精卫填海,到《封神榜》的凤鸣岐山,从苏武的鸿雁传书到牛郎织女的鹊桥相会,鸟儿从比人类更久远的亘古飞来……

传说鸟图的墓主是一位英俊潇洒、武艺高超的将军。在一场战斗中负伤逃亡,为一对母女所救,躲过了敌兵的搜捕。将军与之两人相约,五年后定回来娶这家女儿为妻。

(汉墓入口)

五年后,战事结束,将军委婉拒绝朝廷的高官厚禄,执意解甲归田。他直奔救他的母女的家。秋风袅袅,碧空如洗,偶尔有几缕白云,悠然地在风中变幻着,更显林壑幽深。林中隐约有一间屋子,屋子的顶部铺满金黄的稻草,屋子是林中的圆木搭制而成的。屋门口立着一位女子,好似在等候某个人。

这位女子就是当年救他的少女,五年不见,已经出落成大姑娘。不施烟粉不著环佩美丽出天然,如云的秀发微微飞舞,脸似桃花放蕊;身如弱柳迎风;细细的柳眉,似是三月的春水;浓黑深邃的眼神,宛如浩淼的星空;鲜红的小口,唇如绛点。眉蹙目转,满山生辉。将军暗自惊叹,四目对视,女子羞涩地低下了头。

不幸的是,她的母亲于上月去世。

将军把女子带回故里郪江。因为她皮肤洁白如雪,赐名雪儿。

英雄美人,加上有那么一段舍命相救之情,自然是恩爱有加。将军曰:“看了还看,你深邃的眼;听了还听,你温柔的言;一遍遍,握住你手心的暖;一次次,沉迷你如花的靥。”雪儿曰:“知我意,感君怜,此情须问天!”

卿卿我我,惹恼了将军的原配夫人李氏,这位李夫人是一位高官的女儿,为人圆滑世故,心计颇深,还是出了名的醋坛子。她在将军面前乖巧可爱,对雪儿亲如姐妹,暗地里却在寻找合适的机会,除掉雪儿。

一天,将军外出。李夫人一如平常,盛情相邀雪儿吃午饭,席间李夫人劝雪儿喝下她做了手脚的酒,一会儿,雪儿感觉头昏目眩,昏昏睡去。待她醒来,已是衣服凌乱,赤身裸体和一个部曲家兵睡在一起。恰巧这时将军归来,看到如此不堪一幕,血液顷刻凝固,心如蝎子蜇了一样的痛,绝望和被欺骗的烈火在心中燃烧。他像发了狂的猛兽,拔出宝剑,顿时美人喋血,香消玉殒。李夫人暗自高兴,假意哭丧。

人生几何?逝如朝霞。时无重至,华不在阳。转眼将军已步入暮年,在这期间他无时不在想念雪儿,怀念他们从前的点点滴嘀,他不相信雪儿会背叛自己,也许真是自己错了,他不敢想下去,越想越害怕。一次无意中将军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他后悔莫及,哀痛不已。

一天早上,将军看见一只从未见过的鸟,停在门前的柳树上对他啾啾而鸣,声音甚是悲凉哀凄,将军忽然心动,认为这只鸟就是雪儿魂魄所化。于是就说:“鸟儿鸟儿,如果你是雪儿就到我这里来吧。”话刚说完,这只鸟果真飞过来乖巧地停在他的手上,跟着将军飞进他的屋子,朝夕陪伴着他。

鸟儿用曼妙的歌声为郁郁寡欢的将军解开心结眉锁,用清丽的倩影为戎马半生的将军铺散着美丽和欢娱,将军甚是感动。直到将军去世,弥留之际仍念念不忘这只鸟儿,并嘱咐后人,将她的图像刻在其墓室内陪伴左右。

也有的说是鸟儿自己飞进了墓室,后来死在墓室的墙壁上,于是壁画上就出现了唯妙唯肖的鸟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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