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马文卫|门源修铁路通火车了

 书飘香逸 2020-09-14
门源修铁路通火车了

                                                                                                      

        得知家乡修路的消息是在南上国旅行的飞机上,旁边的同事随便一句透露出这件特大喜讯,我一下兴奋得差点在机舱里跳起来,那高兴劲儿几乎冲掉了我海南之行的激情。我在心潮澎湃中从天空飞到地面,在风光风光旖旎的三亚,第一件事是我靠着椰子树打开手机 ,把这新闻用短信发给了我的亲朋故友。
        那是我第一次来到海南之滨,由于飞机的功能,我从冰封雪销的世界,仅仅几个小时便投入这是湿暖如春、花红柳绿的琼州大地的怀抱,应该说,我们顿觉心旷神怡,欢畅开怀,但不尽然,门源要修铁路这件事请时不时地跳进脑海,冲淡着我们身边热带地域的感觉和观海看潮的景致。我们一下觉得家乡升值了,连同我们自己也升值了。我们按捺不住心头的喜悦,想大吼一声把家乡修铁路的事告诉给从四面八方簇拥至此的每一个人。
        看大海,海无边,心有喜讯心比海更宽,椰子汁甜。大海的波涛,就像我们心中翻涌的激情椰林和山寨的花香鸟语,衬托我们从来没有过的愉悦心情。人逢喜事精神爽,这次出行,无论走景点,无论逛闹市,爬福建的山,淌漓江的水,我们从不觉得有一点累,想到家乡修铁路,那个窃喜呀小伙胜过了娶媳妇,公务员胜过涨工资,老人胜过了抱孙子。
        那时是北方的隆冬,但我们有时竟然有几分返回去的焦虑,我们怕赶不上家乡铁路开工的热闹场景——开山炮惊天动地,工地上红旗招展,修路工人万头攒动,当地群众蜂拥而至······这是我脑海中出现的假象,传统的观念一直使我连想以往修路的那种轰轰烈烈的场面,当然,我没排除巨臂神物——挖掘机、装载机,工业革命历史解放生产力令人咂舌,令人刮目,但我勾勒的劳动场面令人不乏昔日的影子,一顶连一顶的帐房再家乡故土上白透了,像草地上雨后出现的蘑菇,开饭馆的,买饮料的,小吃的滩滩,酿皮的帐篷,都一股脑儿充塞繁忙的工作中,就那筑路工人的简易茅厕也得这里一座,哪里一处。工地上人声鼎沸,帐篷旁炊烟缭绕——然而谁能料到,一项伟大的举措在悄然无息中进行!
         暖风微微吹拂,地面开始泛绿的时候,处在门源地段的兰新高铁建设全面启动,一种强烈的震撼力和新鲜感把我们吸引到工地沿线。首先沸腾起来的是疙瘩滩赶马路,一排排蓝色的活动板房相继搭建,几处高耸的混凝土搅拌塔先后树立。老虎沟河大桥东头南侧有一个钢架彩门,门楣写着“中铁第十八集团向青海人民致敬”,
        两三台挖掘机一人一段,各自为阵,默默无声的勾头挥臂,三天两日,平坦的草地上出现一条南北走向的砂路,接着一辆辆装载车穿梭往来,宁静的疙瘩滩沙尘飞扬,一片喧闹。水泥厂对面稍东一点的山坡上竖起几道标语牌红纸白字,字大如斗十分醒目,其中一道标语牌上书:峨博山隧道由中铁十八集团承建。
        当时我们十分不理解,火车东口咋在半山腰啊,目测一下,觉得挺玄乎,将来铁路修好了,火车出洞后要从村庄的树梢上经过;时值消冰化水的二塘沟也闹腾起来,二塘沟南沟与西沟分界处北面坡上中铁十八集团打凿的峨博山隧道南出口,与其对峙的是南山草坡上即将开工大阪山隧道,首先映日眼帘的是山草中的一道标语牌,“亚洲第一长遂”!这是一道十五公里的山洞啊,是世界上最长的高原高铁隧道。那该怎么挖,能挖通么?于是我想起四十多年前我们响应毛主席“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的号召,挖防空洞的是,从当时的西门口草原站院内起,到东门周围维修队院内,全长不到一公里,州县机关机关干部职工用十字镐刨,用扁担柳筐抬,昼夜不停地奋战了四五个年头,才打通了只能走两辆架子车的地洞。在说十几年前达阪山工程,当时也称亚洲第一长遂,才一公里半,修了整整三年。也就是那么个工程,说隧道吧,得爬多半个山;说翻山吧,花几年时间打了那么个洞。
        思绪漫天边际,眼前的事实却让人们惊叹不已,我们这谢闲散人员也不敢冒然进入工地打听底细,大家只是坐河边的草丛中诌天诌地。但有一点是说准了,说达坂山隧道出口在大通五间房那儿。达坂山隧道打通了,这好比两隔壁墙上挖开了窟窿,门源和大通就连起来了,不行从洞里走,到大通一两小时,骑自行车不过二十分钟,摩托更快了。
        老人们这样遐想着,打着哈欠,谁也想不到这高速铁路是一条封锁线,一路护栏,严禁靠轨。
        令人不解的是单行轨道不是双行轨道。有人从工地上打听到,完全是双行轨道,不单行。可我们不信,看已凿的隧道口,只能进出一列火车呗!亲临山洞,比远观的要宽得多,但两列火车从山洞相遇,总觉得有些玄乎。视角就这样奚落我们,一直到路基筑成,我们才恍然大悟的笑了。
        初夏的疙瘩滩更往年一样生机盎然,披着一身老毛的羊们,在已经染绿的草滩上悠然的散开,咩咩的呼唤,贪婪的吃草,羊把式们却不同往日,他们丢开羊群,都到高铁挖坑打桩的地方看稀奇,图热闹。从老虎沟桥南到水泥厂那里,一道儿摆几十处大钻机,那钻杆一上一下很有节很有节奏的抽动,像小鸡啄食一般,又使人恍若看到戈壁油田里那些日夜工作的打油机。地势软的地方打孔注浆,地势硬的地方挖深坑下钢筋笼,根根都有拐杖粗,竖着的钢筋又用指头粗细的钢筋左缠右绕,然后一辆辆满载然来的混凝土泵车将搅拌好的灰浆灌倒深坑里。
         法码呀,呱呱!
         在一旁观看的人们说,目光里有惊奇,也有莫名的自豪,毕竟奇迹出现家门上了。
        有句俗话这样讲,野马撒欢,土鼠遭难。这话就灵验在这里了。其实疙瘩滩已经土鼠泛滥,植被严重破坏,无数只小精灵在碧绿的草丛中横竖乱窜,遍地都是鼠洞,遍地都是土鼠的粪便,一阵阵难闻的味道能使人就地呕吐。这下可好,机器的隆隆声使附近的土鼠惊慌失措,抱头乱窜,离工地远一点的地方土鼠也开始竖耳细听,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天空中啁喳的小鸟们也远走高飞了,只有草丛中小花依然开放,一副守望家园的样子.
        此时此刻,我弄不懂环保和开发、高铁和草地之间的取舍,总觉得啥都重要,啥都与人类生存有密切的关系。
        整个夏天,很多人都到了疙瘩滩里来观看高铁修建工程,这是桥梁工程,据说高铁筑路由路基工程、桥梁工程、隧道工程、轨道工程、站房工程、电气工程六部分组成,这样的桥梁工程组成,这样的桥梁工程在疙瘩滩一处,包括浩门河特大桥,还在岗什卡雪山脚有两处。说是桥,其实是梁,因为并非因水而修而是因地而建。说白了,在低凹的地方搭一道梁,所以在浩门农场十三队那就设了一处梁场,专门预制箱梁和枕木。人们怀着激动的心情往这里涌来有步行来的,骑摩托来的,开手扶来的,坐小车来的,有的干脆在开红了馒头花的草滩上支起了尕帐房,或开铺一片单子,摆上饮料小吃,托儿带女的一坐就是大半天。
        深秋,大地变得金灿灿的时候,疙瘩滩这一段桥桩的钢筋混凝土浇筑全部完成,下疙瘩滩村旁边有好几根桥墩像从天而降的巨人,高速了瓦房顶,高过了电线杆,高过路边白杨的树梢梢。一庄子的老人们跨在大石头上抬头仰望,脖子困了,背心疼了,还是望不够。人们有些恍恍惚惚从桥柱根往上看,桥柱高耸入云,支撑着兰天似的,孙悟空的紧箍咒变大了也莫过如此。
        白发老人们感叹不已,说是活了这么大岁数,才见世事哩,共产党好的说不成,你看这修铁路的局势,有个啥卡玛呀!
        除了路基工程外,隧道工程和桥梁工程也紧锣密鼓地进行。峨博山隧道口、达坂山隧道上一片繁忙景象,大型挖掘机日夜怒吼,自御装载汽车前拥后挤,沉睡万年的岩石从隧道口搬出来,填路基的,运到石料厂破碎加工的,要么拉倒大河沿上填坑搞平整的。
        二塘沟那条清水河旁边临时修了一条砂路,川流不息的装载大汽车使这一带天天刮沙尘暴似的漫天灰尘,靠路边的麻莲花、水晶晶全部灰头灰脸,连那些黑刺黄刺红柳白杨。每片叶子上都是厚厚盖了一层砂土,昔日清澈见底的溪水也变成了泥糊糊了。那些火红色的工程车任务繁忙哪,从二塘沟脑的隧道里装满了石砂,摇摇晃晃行十多里路程,来到浩门河大桥北段两边指定的地方倒掉,夜以继日,年复一年,这些原是河水冲刷成七豁八牙的河库地带,现在被这些山岩填得平平展展。隧道打成了,砂石没占耕地没占草山拉到这里堵水筑坝,造福门源人民,这真是一双双雕啊!
        二塘沟的南沟一条公路伸向大山深处,这里依次有一号洞口、二号洞口、三号洞口,可以说达坂山隧道的排生体系,是斜洞,通风透气拉运砂石的出口,一些坚硬的岩石就拉到附近的石料场就地破碎,筛选,用于这一段铁路的筑路基,浇注桥墩,制造桥梁。
        在门源地区,兰新高铁还在硫磺沟穿起隧道,我们专程去参观,那已是四月天了,可这里海拔高,天气寒冷,隧道口外面的一些工程仍未动工,工程指挥部院里竖起的旗帜猎猎作响,工程营地依然冷冷清清。我们钻进隧道径里,目测步量着隧道跨度,证实到底是单行道还是双行道。隧道顶头有一条电线,隔几米挂一盏昏暗的灯。走进不到一里,深邃的前方亮一道车灯,沉闷汽车隆隆声隐隐约约,我们怕有啥不测,就紧贴洞壁往外溜。
        路基工程门源短主要浩门农场耕地和皇城乡东滩那片大草原上。在与隧道工程和桥梁工程相比,路基工程就松泛一些。头一年开工,整整一夏一秋,长龙似的路基就筑起来了,在百里花海的大图纸上拦腰划了一道白线。
        其实筑路作业线细着哪,以我一个门外汉眼光观察,勾头默默劳作的挖掘机,小心翼翼地把耕地活土挖起来,整整齐齐在旁边堆成一塄,再用黑色网罩包了起来。然后在挖下去的砂石层上,自御汽车从别处拉运石子,推土机、平地机、重型压路机、强夯机一起上。铺平的铺平,碾压的碾压,整理的整理。强夯的强夯。
        铺砂一层又一层,工序一道又一道。到上几层铺的碎石子恐怕已经拌合水泥了,整压过的路面,连铁钉都钉不下去。
        再往后两年多时间是路基的细活儿啊,高高隆起的路基两旁,先培土,再摆砖,又是修台阶又是修水渠,一条路成了一件工艺品。 
        筑路工程开始的第二年,桥梁工程打桩立柱基本完整,疙瘩滩一道儿摆出一百多根擎天巨柱,一下子把门票打扮的十分气派。第三年开始在桥柱上梁,这可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起初我们想桥柱担梁必然是大型起重机,其实能把这种桥梁吊起来的起重机怕是阳世上还没造出来呢!
        当我看到疙瘩滩桥柱上放梁时候,跨越老虎沟河的四根大梁已经安然地平坦在桥柱上,说是梁,其实像是款款切来了半截路,半截高速铁路,一块巨石条,一道石山塄!时下有放羊   移动模架造桥那是名副其实的庞然大物,像变形精刚,披一身橘红色,主机部分稳坐在已担好的桥梁上,伸出巨臂搭在前一个桥柱上,做好下一道梁的移动担搭准备。这时轮胎式制造运梁东从离此七八公里处的梁场开始起程。这几乎是一节火车车皮,又像是一条巨大的蜈蚣,那几十个车轮就是蜈蚣肚子下一样乱爬动的爪子。由于极沉重,运梁车一路像蜗牛爬行,似走非走的样子。几里路就挪半天,因此只能是上午运一根,下午运一根,一天完成两根的任务。担梁的时候运梁车、提梁机、移动机械都同时配合运作,机器的隆隆声震天动地。提梁机的四股钢丝绳吧桥梁徐徐掉起时桥上桥下施工人员、旁观人员、无不屏息凝神,这时最需要的是沉住气,筑路者的精心操作与我们的良好祝愿密切配合中,几百吨重的桥梁在提梁机的钢架中,缓缓而升降,缓缓而移动,陪伴机器的轰鸣,陪伴人们的目光,一个时辰左右,前伸的一头安然地坐落到千年不移的桥柱上。 
        人就能哪!
        这是一路旁观者发出的啧啧感叹。
        疙瘩滩主要是预制箱梁,但到浩门河那儿是现浇箱梁,也有预制箱梁,只是采取了化整为零的办法架桥搭梁的,有时候你能看到那儿像是有一座铁塔,有时候又像一个特大铁笼这都是浩门河特大桥提梁的一系列设备运作。疙瘩滩的桥梁担搭几乎占去了整整一个夏天,两边桥梁担到最后一根合拢的时候,蓝天白云阳光灿烂,很多人自发地去围观,拿着照相机摄像机,更多的是手机,都去参加一种,约定俗成的庆贺仪式,都去扑捉这一根不平凡的历史瞬间。
        说是2013年高铁竣工通车,又说是2014年高铁竣工通,我们都在耐心地等待。眼睁睁看着一根根水泥枕木由长臂吊车从地下提到桥面上,运到路面上,眼睁睁看着一根根电杆在轨道旁立起,一道道高压线在电杆头上挂好,眼睁睁看着轨道工程、电气工程在我们视野中井然有序地进行······终于,门源人在2014年隆冬的一天听到了振奋人心的火车鸣笛声!
        这是多少人不曾听到,多少人仅在西宁火车站感受到的声音,家乡的上空竟然“呜——呜”地鸣叫,这是吉庆的呼唤,这是世纪的福音,惊天地泣鬼神。
        兰新铁路门源站是门源人的骄傲,是门源不曾想到的惊喜,在具有地域特色、民族特色,十分讲究造型和建筑审美的火车站大厅顶部,“门源站”三个红色的大字高高举起,向外界亮出了家乡的机遇、发展、腾飞,向世人展示了门源人开通天路时的满怀豪情。兰新高速一路说来,门源站最小,但在我们心中大得很哪,一出达坂山隧道,大老远就能瞅到门源站三个字。
        无论是白雪皑皑的严冬,还是百里花海的七月,登月眺望,兰新高铁像一条银灰色的长龙,在家乡这片热土上蜿蜒伸展,又像是从山洞里窜出来的巨蟒大蛇,穿山越岭,横冲直闯。
        2014年 12月26日,兰新铁路门源站正式通车运行,打造了一条穿越银盆金花最快捷、最便利的通道。门源段高铁全长47公里,从门源到西宁只需要40分钟之间,就是学生上课下课那么一会儿。记得上世纪五六十年代,门源至西宁一日一班,早上八点出站,下午两三点才到西宁,路途颠簸六七个钟头,常有轮胎破机器坏的现象,这样就一走一整天。新时期门源班车多了,小车多了,都在提速,公里光滑平坦就像镜子一样,一趟西宁也就两三个小时,人们还没享受到什么程度,突然一下子缩短到40分钟,简直是门源跟西宁连上了。
        今年元旦那几天门源掀起了高铁热,大家都成了高铁的粉丝,街谈巷议,茶余饭后,都是关于高铁的话题,都是对高铁将给门源带来发展变化的憧憬。
        高铁是一项投资规模大、建设周期长、社会效益好、影响面广泛的大型工程。中国高铁自上世纪90年代起步,先后进行了几次铁路提速改造,后来的京广、京沪、京哈等干线运行的行动组,使部分线路时速高达250公里。我国高铁建设仅仅用了几年时间,就走完了发达国家四十年的历程。时速250公里和350公里的两极高速铁路将在祖国大地上四通八达.现在通过我们门源的这条兰新高铁,是一条横贯我国大西北甘、青、新三省区的铁路大动脉,通过这条大动脉,使三省区特备是新疆与内陆的运能大幅度提高,使兰州和乌鲁木齐的运行时间缩减到10余个小时,实现了夕发朝至。兰新高铁与既有新线相辅相成,对满足人们的出行,拓宽沿线地区乃至中亚等地优势资源的运输通道,对增强民族团结、加快边疆发展都具有重大意义,既改善了边疆与内陆的人员交往、经济交流形成了战略性布局。
        兰新高铁是党中央、国务院实行西部大开发的重大举措,特别是兰新高铁穿越青藏高原,把青海纳入全国铁路网,是这条线修建的重大意义。兰新高铁在雪域山开花吐蕊,让门源这原本外界不易关注的地方也将放到与西宁一样的平台上展示给世人。这是一条黄金通道,天堑变通途,门源人口流动、物资流动有了巨大引擎,有了真正千载难逢的发展机遇,使这里人便其行,货便共通,门源使兰新高铁全程收益最大的省份。
        门源站通车这一天,车站广场以及前面的柏油路上车水马龙,游客不畏严寒人群熙熙攘攘。下午3点钟左右,在人们的欢呼雀跃中列车进站,像一道电光闪过的列车大约从青石嘴元山那里减速慢行,徐徐而来,汽笛的鸣响清脆悦耳,是一种饱蘸雪域深情的韵律。这是一列从嘉峪关市开往兰州的动车,在门源站只停了短短的两分钟,又平稳起动,随即以200多公里的时速进行。过长桥。钻长遂。干净整洁、一切都是现代化设备的列车上,人们一路欢声笑语都以万分激动的心情共享来自动车风驰电挚般的感受。
        望着全封备的轨道,望着一闪而过的动车,有的人说,这也太有档次了吧,平常的铁路碎石的路基上横是枕木竖是轨,不来火车的时候,可以踩着枕木在轨道上行走,火车来了,旅客们掀开窗户玻璃向路边的人摆手招呼,一旦进站,卖水果的,卖饮料的,卖鸡蛋的,还有卖报刊杂志的,蜂拥而至······那也是一种别样的风光啊!
        有人反驳:现在要的是快节奏,你说那种叫赶着牛车上路,跟不上时代啦!
        (字数6355)
 作者简介
    马文卫  男  1948年5月生于青海省门源县,从事中小学教育35年后退休,现被门源县志办公室聘为方志编辑。中国作协会员,撰写出版文学书籍13部,300余万字,以小说创作见长。 

(向上滑动查看重要内容)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