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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拉河苗寨游记:苗化?汉化?起义与镇压,苗汉冲突与融合的地方

 三苗网 2020-0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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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

这是一个处在清水江、巴拉河交汇地方的美丽村寨。

这是战争纷纭、起义与镇压反复拉锯的村寨。

这是一个苗汉融合,汉人苗化,民族关系融洽的村寨。

导读内容

滔滔不绝清水江,高山流水巴拉河。

清水江由西部的斗蓬山奔腾而来,与自南而来的巴垃河相汇后,浩浩荡荡朝东方而去。今天,笔者要介绍的就是地处江、河相交的河口苗寨一一巴拉河。

巴拉河苗话叫“南肯”(neel hvib),即“从高山峻岭流淌来的河流”。而汉语“巴拉河”里的“巴”就是“岭”或“坡”,“拉”就是“山沟”或“山谷”,因此“巴拉河”也就是“高山流下来的河流”。

巴拉河来自哪座高山、来自哪条峻岭?就是来自雷公山、来自苗岭。

2018年12月5日,在台江老屯去施洞的途中,蓦然想起北京青年导演阿朵曾经感叹附近有一处天然的舞台背景,两条河流把一个苗寨围得紧紧的,非常、非常漂亮!于是便在微信上向她打听,片刻她便回复道,“巴拉河苗寨”。

我一路寻问,两位苗家女遥指,“由偏寨向右,一路沿河而下。”车辆驶出偏寨,视眼一字散开,但见一条大河滔滔东流,一条机动船翻卷着雪白的水花,疾速地向上游驶来,惊飞了几只在河边寻鱼觅虾的白鹭。原来,这条河就是清水江。放眼清水江下游,一个寨子隐隐约约于南岸,肯定是巴拉河苗寨无疑了。

停车竹林边,环视巴拉河。果然如阿朵导演所言,清水江与巴拉河交汇,江河水将苗寨轻轻地托起,形成“沧海捧月”,惊呼“美哉”!

扫描一番对岸的巴拉河苗寨,前临两水,背靠青山,如同中国风水学中所云:“两江钳处必是真龙”,暗赞“壮美”!

我步徙水边,此时水很静。绿树翠竹掩映着寨子,倒影于如镜的水面;几叶小舟停泊水边,几根鱼竿插于岸边,却不见人影,也未见竿子摇动、,鱼儿还未上钩;寨子上的枫林正是霜风浸染时,绿色黄色绿色皆呈现,但靠近河边的三棵高大的枫树红得更艳,颇像三把巨型火炬,向空中吐着火舌。

古代的交通十分闭塞,水路也便成了交通要道。清水江自然成了为湘黔交通大动脉,其支流巴拉河则是直通苗疆腹地台江、凯里、雷山的要道。

过去,朝廷将清水江流域到都柳江流域大部称为“化外之地”,属于松散型的名义管辖。明朝建立后,估计主要出于两个原因:一方面为了尽快清除盘据云南的元朝残余势力,保证中原至云南驿道的畅通;另一方面,必须对这一域内的“化外之地”纳入实际控制版图,逐步推行“改土归流”制,弱化土司世袭制,时谓开辟“新疆”,意指在“生苗”地区新开辟的区域。

直到清朝雍正(1723—1735)初,以贵州东南部新开辟“生苗”地区而设立“新疆六厅”,即台拱(今台江)、清江(今剑河)、丹江厅(今雷山)、古州(今榕江)、八寨厅(今丹寨)、都江(今三都),由此将“开辟苗疆”作为施行“改土归流”之前奏,

并在水陆要地安屯设堡,以武力对有无土司统治、尚处于原始或半原始社会的黔东南“苗疆”无端地进行大规模“进剿”。其实,在所谓“生苗界”与“熟苗界”之间,也出现“流官制”与“土司制”并存的现象。

由于在“拓疆”过程中,没有解决好社会、政治、经济、民族诸多问题,促使民族矛盾激化,从而爆发了多次少数民族起义,其中清代雍正年间的包利、红银起义,咸丰、同治年间的张秀眉起义及姜应芳起义规模较大,动摇了封建王朝的根基。

思维从历史尘烟中陡然跳出,望着眼前的巴拉河苗寨,显得十分宁静祥和。曾经的风云尘埃落定在历史长河中,曾经的民族矛盾消失在飘移的岁月里。

不论是“留守”在巴拉河屯堡的后裔,还是后面迁居而来的居民,彼此都得面对一个现实,即就是要“和睦相处,共居一方”。

巴拉河最早的开拓者无疑为苗家人,随着朝廷化推进,汉族人为守屯驻堡而入主巴拉河。

据说,最早栖居巴拉河的汉族为罗姓,罗姓迁至清水江上游的岩门司后,汉族张姓又入主巴拉河,均是受遣于朝廷。巴拉河沿岸设有多处屯堡,如望虎屯、大营、小营、怀恩堡……这些“戍守”人员都是由外地派遣而来,黄平兴隆卫的名门望族周氏汉族人家就有被派驻小营的,但张氏作为百里巴拉河第一关的“驻守者”,其作用非同小可。

张氏的“首脑们”挺聪明,为了同当地的拉近关系、和平共处,便与后来迁居于此的苗族莫姓、龙姓、熊姓以及一支苗族张姓歃血为盟,立庙为证,认为兄弟。加之,随着民族矛盾的渐渐缓和、驻守者婚姻问题日益凸显,朝廷对“驻守者”婚姻政策放宽,充许与当地民族通婚,民族融合这扇门就随之开启。如今,巴拉河苗寨的汉族人家早已苗化,都成为了苗家人。

历史归历史,民族团结是最基本的,对任何一个国度而言都是如此。巴拉河文化也算得上是以苗族为主体的多元文化。现在,巴拉河苗寨共由十二个姓氏组成,在文化活动中,除了有姊妹节、划独木龙舟、踩鼓等苗族传统的文化活动外,也有玩龙灯、耍狮子等汉族传统文化项目,使得巴拉河苗寨其乐融融,一派欣欣向荣。这就充分说明了文化交融的重要性,也是民族团结的实际体现。

巴拉河苗家人以平静的心态对待昨天,以美丽的笑容面对今天,以崭新的思维憧憬明天!

冬季来临,河流变小,但苗寨风光依然。巴拉河水在重山峻岭中绕来绕去,可谓“九曲十八弯”。岸边正在修建一座电站,水坝建设在山的后面,水槽埋在山体中,出水口就在寨子的正对岸。电站设计规模为:发电星1805万度、最大坝高10.5米、总库害置93.4万立方米,预计两年工期完成,方可蓄水发电。届时,这里将出现“青龙吐珠”“玉龙狂奔”的奇观!河边,两条刚刚完成主体打造的庞大铁船侧卧沙滩上,等待着来年大水的到来,将可漂渡河面上,成为两处移动的风景。

翠竹林边,枫树林下,古老寨旁,青瓦盖就的木质“风雨桥式”走廊,围出了两个蓝球大的花纹青石广场,旁边还装饰了凉亭,广场大门前还摆放着两只威风凜凛的石狮,与古老的苗寨形成了巨大的反差。不过,寨子中漆黑的木房还有,醒目的还有一栋徽派印子房,说明昔日房东也是一位响当当的人物,可窥视到巴拉河的一度辉煌!

寨中有一条八十八级的石板梯,大约用规整的石板就近千块。据说是在清代,寨老想出了一个办法:凡是来往清水江、巴拉河投宿停靠的船只,均需按要求带一块石头做进寨礼物。最后终于修出了这段石梯子。不过,这种方式在清水江黄平段的岩门司得以充分发挥,凡是来往于清水江,通过岩门司的船只必须“献石过境”。一座建设规模宏大的土司城的围墙,居然也是采取异曲同工的方式,从清水江上下游运来了所需的石块。当你在岩门司走一圈,方知土司城的恢宏,方知当时厄守“黄金通道”是何等的重要。但在清代咸丰年间,张秀眉起义军采取"引蛇出洞”的计策,也使号称固若金汤的岩门司化为一座虚城。

暂且不去论其战争原因,单就针对文物的珍贵性而言,岩门司城、巴拉河石级均是劳动人民智慧的结晶。

一条清水江连通了中原、一条巴拉河水延伸进苗岭深处,巴拉河苗寨成为了巴拉河流域的要津。在“放马南山,刀兵入库”的时代,巴拉河苗寨的旅游优势将慢慢凸现出来,也将会在新时代放射出新的异彩!

当我靠近河边一片青翠的竹林时,惊动了小栖竹林中的斑鸠鸟,“扑噜一一扑噜一一”扇动着羽翼,飞向远方,相信她们还会飞回来。这时,两只喜鹊“咔咔咔一一”从空中潇洒地飘来,站立在竹巅上,一闪一闪的,仿佛亮晒她那青黑、雪白搭配的衣裝和展示她那高贵优雅的风姿!

相信在夏季来临时,巴拉河苗寨将是绿树成荫、水漫河堤寨倒影的时候!将与友人相约:我在巴拉河苗寨等你!

对本期内容,你有什么想说的?

图文来源:明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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