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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社工的五一劳动节 ｜益见 南阳益博社会工作服务中心 王玉 2019年5月1日，阴，周三 五一劳动节。 注定要忙碌的一天，一天的事早已安排的满满当当。心里有事，总是醒来的早，也是自然醒，总觉得睡的不透，尽管窗外眼前都是老样子，鸟鸣啾啾。院子里都是外出游玩的邻居，各忙各的五一节。要去西岗搬几个架子和花篮，这是前天就定下来的事。原来夹道里的一棵构树和一棵无花果树被伐以后，夹道算是明亮起来，但总缺少什么，偌大的树冠，无花果的青果，顺着往西还有早餐店和肉架子对面的爬山虎，有环卫工吃完早餐开始打扫卫生。从岗东西巷出来，几个燕子穿插低飞在巷道里，铁路桥两边已是月季花烂漫，车流如注。 一起一伏的卧龙岗的独特存在，总让我瞩目那些自然而然的东西，作为一个生命过客，没有对万事万物的关照，很难体悟生命要义。月季花一直延伸到南石医院民进中学附近。从百里奚路口往西半坡处一棵白杨树又引起我的关注，杨絮才开始挂枝。独独的一棵白杨树与卫校路口的杨树一类，但不一个品种，保留在城市的街道里，让故乡的游子还能找到坐标。昨天想起生命关怀，在南石医院门口，我就放慢脚步。来观察这流变中五一节还在岗忙碌的人们，顺着中州西路北边的花带里，一个大姐打着电话哭泣着推着一个呈昏睡状态打着石膏的老人，二机厂家属院门口贴着大红喜字等待接亲的两个中年人，临街的家属院栅栏里两个老太太靠在门口聊天，正在聊天一个七八十岁的白头发老太太坐在小推车上放着烟饮料瓶挂着营业执照与一个好汉亲昵的拍着话，一个开着电车的人与一个坐车回镇平的病号讨价还价说着价钱，两个环卫工正在扫着地，早餐店里满座着吃早餐的人们，开往镇平的班车吆喝着快上车，门口还有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穿越斑马线，这是医院忙碌的一角。 1 定在中州路往李庄路口，等秀林哥。但我打电话的时候，他已经在慌张着搬架子和花篮。从是个爱花草的牛人，坚持把自己的嗜好发展成自己的事业，聚了一群人。但是南阳益博社会工作服务中心第二个十五年一贯制学校要占这个大棚，所以搬迁是必须的。临近的草莓棚里，已经停着几辆三轮车，一条小黄狗在车底下卧着，小路坑坑洼洼。这里不过三年之功，已经成了初具规模的晴开，天色水墨，路边的月季和蒿子满地，油菜一半已经成熟收割了，堆在路边。杨树林的叶子呼啦啦作响。地里种上豆角黄瓜正在努力生长。赶羊群的老汉从那个红砖高渠底下扬着鞭子赶着羊群往岗坡上吃草去了。村边开代销点的老板骑着电车出去，布谷鸟的歌声回荡在田野里。麦穗正在上浆，核桃树正在结果。跟几个同事打完招呼，就在办公室准备牵手计划实施的资料。国栋昨天走的时候让我把寒川子老师讲课的事写一下发过来。我整理才发现，用手机打字，也很零星，其实并不系统。而网上资料也不过如此，把手头资料整理一下算是复命。 郭老师邻居正在呼呼啦啦打麻将，再东面是一个花店，一个木板牌子上写着花店名字，院墙角是一个硕大的蔷薇花，大红的，太阳照着正艳。郭老师的门虚掩着，院墙内的核桃树已经遮天蔽日，把二楼也挡住不少，小核桃已经崭露头角。院里的花草繁茂起来，空留着一个老人。我喊郭老师，才发现一个人正在屋里还在校注明嘉靖南阳府注，已经不知道是几遍了。我坐在经常做的那个靠墙的椅子上，跟郭老师说着话。我说原本想打个电话，怕他用眼过度。他才告诉我原因，一个是里面环境不好，二是收费太贵，三是应急着校注的事，去年郭阿姨也是这个时间住院，耽误了进度，今年又轮上自己，想赶紧把这件事结个果，昨天算是把手续办了。他说右眼还是昏沉，我劝他不要用眼过度，就是打开电灯也不行。眼睛也需要休息，疲劳过度，得不偿失。我说下午两三点一起过去孙家楼，正好有个社工开放日，一起去聊聊。
2 我去书房把刚才淘的几本书放在书房，看着古代教育家的治学思想，也赞叹古人的智慧，已快到不惑之年，仍是一叶扁舟。把阳台的花草浇浇水，阳光还好，静静的坐上三五分钟。我收拾好资料，匆匆的往孙家楼赶，孙家楼二号院，静谧中只有鸟鸣。惠大才一个人坐在门口，写着日记。院里一半阳光，一半阴影。传统的建筑营建通透着中国智慧，一个小环境里，人变成了主人，而不是渺小的依附。这很重要，原来的鸟鸣和飞机的轰鸣声，偶然掠过，散落在地上的绿叶和石榴花瓣看起来还算有底气。 一群小朋友过来，因为是开放日，也是社会工作服务机构的首次尝试，对于完善服务机能。不时有家长领着小朋友来孙家楼，对社会工作能做什么满怀疑问，我们从服务人的角度给他们做回答，也是公益活动，但是专业化职业化的助人活动，以帮助别人为目的。孩子们在展板前，问这个老爷爷我知道是哪里的，他的孙子是我同学。从解放路、文正街、河街、外号街、景穆街、武庙坑、新夹道到新街。这些老人的故事会让小孩子门关注爷爷的故事，也在心里慢慢发芽。  下午两点四十，又来两对老南阳，他们蹒跚着，看着这里的建筑，跟我说，几十年了。原来这里有曹家的兄弟烈士，很悲壮，这里就是南阳近现代一个活脱脱的剧本。你们演孙家楼里的年轻人，我们看了，虽然略显粗，但很正能量。门口的晋天成老人，笑着对我说，南阳的老城住着静，有温度，人与人之间都知根知底。一个十二小的老师问我梦想中心是什么，我能不能到梦想中心当志愿者？我说梦想中心是一个关注儿童成长的系列活动，包括师资培训、学业辅导、心理成长等多环节多角度的增能。目前我们整在与上海真爱梦想基金会合作开展河南首家梦想中心，将落户社旗县太和镇马埂村，更好的服务留守儿童，为脱贫攻坚助力。看着益博社会工作的见解，回答着孩子们的提问。 武斐然老师给我联络，因为这次活动通知有点仓促，孩子安全是个问题，这次活动就不参加了，只好下次再聚。三号他们还有个外出活动。并相约一起去南阳福利院参与儿童住我家活动。 3 郭老师是快三点的时候到的，我搬了那个传了八十多年的小凳子，两把椅子，在桂花石榴树下相对而坐，太阳照在院子西面三分之一。泡一壶普洱茶，放着水仲贤老师的一篇关于南阳张伯大文章，我搜索了关于《南阳张伯大》原文：“南阳张伯大，邓子敬小伯大三年，以兄礼事之。伯卧床上，敬寝下小榻，言：“常恐清旦朝拜。”俱去乡里，居缑氏城中，亦教授，坐养声价，伯大为议郎、益州太守，子敬辟司徒，公车徵。”谨按：《礼记》：“十年兄事之，五年肩随之。”《诗》云：“如切如嗟，如琢如磨。”朋友衎衎誾誾，各长其仪也。凡兄弟相爱，尚同舆而出，同床而寝。今相校三年耳，幸无骨血之属，坐作鬼怪，旦朝言恐。《论语》：“恭而无礼则劳。”且晏平仲称善与人交，岂徒拜伏而已哉！《易》设四科，出处语默。《传》曰：“朝廷之人，入而不能出；山林之民，往而不能反。”二者各有所长。而弃圣绝知，遯世保真，当窜深山，乐天知命。今居缑氏，息偃城郭，往来帝都，招延宾客，无益诲人，拱默而已。饰虚矜伪，诳世耀名，辞细即巨，终为利动。《春秋》讥宋伯姬女而不妇，今二子屑屑，远大失矣。 这个写南阳张伯大的案例，其实具体实施应该是那个时代的常用手法吧。 郭老师告诉我张晓刚老师、吕凤林老师与水仲贤老师交好，各自在爱好与专业上，循循善诱，做了很多的功劳。不是因为这次社工开放日，郭老师过来，主要还是走出相对封闭的环境，到更加空旷的地方，舒朗一下心情，有更多的交流。后来热心古城保护和公益的曹老师也过来，三个人坐下院子里。郭老师告诉我李炎和周仁明到医院看他，初步规划南关这一片，别的也不敢动。需要有工业遗产，马车厂从古宛城保护的商议到拆迁的艰难来丰富，从酒精厂工业遗址保护到更多的厂区，从唐湾祠堂的修复到五太守祠的重建，从黄猛庙修建到城墙城河的复原。因为古城保护利用与现行的绿色发展相背离，就看起来悲凉，与真正的古城本质规定性不相适应算是一个赝品。南阳月季洲际大会，月季公园。这些引进自己PPP模式引资建设，运营十五年的项目其实是一种加快城市建设的一种方法。但是整体来看以苏州园林的方式，夹杂着南阳文化元素的介入与堆砌，与南阳的园林记忆区别太大，反而千篇一律，少了精气神。这是一个痛点，也是未来发展的一个梗。郭老师说茅庐有点简陋，木料用工还好，但是这些公园最终的功用，还需要靠人流带动气氛。曹老师也说现在旅游的普惠性不足，南阳老百姓的自我获得感不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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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嘉靖南阳府注倾注了郭老师六年心血，中间的磕磕碰碰，甚至到最近两年古城乡愁与保护的重启。但人岁数大了。有时候郭老师甚至悲观起来，对到底还能干多少事，自己心里没底，也想很多。而郭阿姨的事还是牵挂着的事。每每提起总会想用明嘉靖南阳府注的线装本给郭阿姨立个碑，他想到了孙保瑞。当然，还有揪心的官司。我说五一前市里开全市殡葬改革会议，已经说要建公益性公墓，免费安葬，这个再停一停。曹老师说老家就是南关，对古宛城很关注，也想为古宛城做一些事。郭老师的眼睛确实让我担心，因为要一天点眼药水六次，还要上药膏，一个老人很难。我说有什么需要告诉我。五点半，郭老师和曹老师都有走了。但郭老师跟我说了很多红白喜事的礼法和仪式感，这让我又一次感到学习永无止境。 4 电话在充电处响起。王俊给我电话说高速路堵车，怕来不了了，晚上回老家还有事，给我捎了盒茶叶，我说算了，先忙你的事，我对这个一个庄的年轻人感到自豪，有理想也有情怀。我跟惠大才说最近身体怎么样。我在原来听见曹军爱人和儿子。他们也过来看孙家楼开放日，虽然对社会工作有一点了解，但仅仅是非常肤浅的。他们看着屋里庭院里的展示，说着南阳益博社会工作服务中心这两年的变化。 人去院子空。孙家楼是市级文物保护单位，也是南阳中心县委机关旧址。前来参加益博社工开放日的既有老朋友，又有新朋友。既有老人，又有小孩 。既有志愿者，也有社工。不管是基于何种考量，社会工作本身就是一种情怀与坚守，虽然只有十八个人来，但仍然不影响我们对社会工作的呼吁与呐喊。这次机构开放日是一个创新，也是一种参与。每一个有生命力的工作都需要我们持续的关注发力，钻研与思路，实践与前行。 走出孙家楼，夹道里只有刚才来的三四个小朋友在泰山石敢当边嬉戏，孙家楼往北的夹道有一只狗过来。做烧鸡的引来很多苍蝇。走到解放路上，叮叮当当的还在干着活，门口弹棉花的大哥给我打招呼。我在民主街与解放路交叉口路东，看到罗秋渊老师跟一群年龄相仿的朋友在聊天，似乎也在说着老南阳和古宛城。我佩服他对文学对动物保护的努力与坚守，也一起见证人与自然也有通透性，就像我在南阳电台《玉见南阳》里面的核心，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将心比心换位思考就会发现共情与通达，一只流浪猫，也是我们的朋友。罗秋渊老师过来打招呼，说一直关注我的写作，我说无心写作，只是一种记述和思考。还说这次社工活动，到郭老师也在孙家楼，相约再做一些交流。 我站在解放路缓缓下行，那是护城河和南门的位置，拆迁的广播里重复着宛城区的拆迁政策和补助标准，一站到哪里都能背下来。卖湿瓜子的大姐正在哪里嗑瓜子跟我打招呼。中州路上，节假日里最传统最时尚的人都在这个老城的核心区里汇聚，这里才是南阳人气旺的所在。大统门口的青年秀，音乐响起，来来往往的人，总让我和府衙门口有一个交割感。而中心广场的月季花和音乐声不绝于耳。 5 军分区的房子又打回原型。在中州路文化路口等红灯，还有五十秒，一个带着黄安全帽穿着迷彩服，个子不高的工人，脸上脖子上都是白粉灰，推着自行车，前面放着大的富光杯和电钻。我说你是哪里人，他说我是四川，在七局上班，四十年了。我听成十四年了。他纠正我，伸出四个指头四十年。边走边聊，我说一天多少钱，他说我叫王世同，世界的世，同志的同。虽然是四川口语，他指着七局那个高楼和底楼说这些房子我都参与过，一脸自豪。在黄昏时分，遇到这个具有工匠精神的劳动者算是五一劳动节最大的收获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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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好友领着父亲回家去修老房子喝了不少酒，兴奋的给我电话说着老家的见闻。小妹给我电话说上午去杏花山又回老家了，外甥女妞妞喜欢她的小狗。张涛给我电话聊了很多，说小峰回来下午坐镇指挥，自家屋的五爹全权安排，后天用车接。我说明天有事，三号早点回去帮帮忙，再去石佛寺看看王叔。我说昨天给江哥联系了，也说了这些事，自己是长子，那不是虚名而是一种担当，一种责任，好好照顾家。小峰又给我电话说，后天要我去陪娘家客，那是农村的一个风俗，喜事要请，白事要攒。 等把一天的资料整理完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夜色阑珊，一个社工的五一劳动节就这样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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