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致敬长者!有他们,南阳的秋意里还有温暖|益见

 益博社会工作 2020-09-15

致敬长者!有他们,南阳的秋意里还有温暖|益见  

 ——南阳益博社会工作服务中心  王玉

  2019年9月19日,阴晴,周四

铃声响了三遍,叫了孩子三遍,还是磨磨蹭蹭。昨晚睡的晚,作业还没有做完,必须早期,但是早期又起不来。这应该不是个案,中国的孩子让社会的起跑线给吓着了,一个恶性的压迫链,就像大鱼吃小鱼,小鱼吃麻虾一样持续着,没有丝毫的松懈。似乎人们都在做这样的游戏,很难独善其身。不知道多年以后回望这些做法,唏嘘不已的是谁?过了中秋,一天短一线。不仅天黑的早,而且早晨的温度也低下来了。我起身拿着一本南阳市地名志翻看,看南阳的城市演变考,也看一本绘画本《父与子》。想着明天晚上说点什么。早饭孩子还是没吃就背着书包一噘一噘走了。

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些资料,一看已经八点,天不明朗,但是鸟声也算青翠。从夹道里去武侯路走一圈,结果也是两手空空,似乎只是为了看那两排老杨树。不过也是,喜欢书,收藏不少,但是也未尝不是一种负担,那么多还需要为他们腾一个空间才好。本身不算宽裕的书房更显逼仄。二胶厂家属院门口卖菜的老人,一如往昔,不过远远看去也不过是南瓜、小白菜之类的家常菜。虽然鲜见有顾客光顾,但是肯定生意不会差,不然谁还在这里一直等。路遇斋的羊肉汤早晨生意也很好,跟对面的黑哥手工馍有一拼,人流汇聚。路口路名牌下卖鞋垫的阿姨还在剪着鞋垫,说把旧布做鞋垫,穿上养脚。

过车站路,三里河底还是干的,桥上几个老人在聊天,河底的草依然如故。路边的泡桐和冬青树一样结着种子。昨天没有见到郭老师,今天一进门就看到门一扇在开着。打招呼进屋,正在一个人写诸葛亮躬耕地考。落了座才知道,昨天方青亮过来了。因为在河大王庙搞拓片,吃饭和忙乎花了一些钱,但是一直报销不了,票据不行,后来又专门注册一个文化公司算是把这件事给办理了。诸葛亮躬耕考也跟白振国局长说了,等他回话见面再聊,原来发的七八千字,现在一下子都有一万三千多字。说到周六的重走解放路活动,想让他出去转转,但是整条路比较长,量力而行。郭镇也过来,跟郭老师打个招呼去上班去了。

1

一个人生活,郭阿姨周年刚过。每次过来总是觉得他一个人能否安好。我说日子一天一天的过,饭一口一口吃,有一个目标,干一份都有一份的成就。郭老师问红色马山口的事,我说随后跟周老师说一说再讲。等临走的时候,郭老师要把今年收获的核桃给我装一点,我说家里有,并嘱托一个是注意饮食,一个是注意休息,有事打电话。

昨天发出的招募通知,已经有一二十个参与活动的志愿者,还有小孩,交通局卢靖也要带着孩子参加,还有医专的幸予团队,每一个有志愿精神的人,都会被一种叫做分享的精神感动。王梦琪也有机会参与。把城市探索计划作为一个重走解放路的平台最好不过,把社会科学的声音在民间激起回响,引发人们对人与城市的思考,会更加热爱这座城市。

我骑着车,看着工业路上栾树花开花落的样子,顺着人民路偶尔落叶的法桐树下,穿过中州路拐入和平街。老样子,站在西河坡眺望一会儿,其实什么也不说,停留时间就是沉淀故事。看着红色的构果、红色的残砖,一堆堆老旧家什,两只狗。几个老人站在家属院门口聊着扒到哪里了,赔偿多少钱。裴哥门口还是老样子,估计还在运动打羽毛球。闫天喜饺子馆,几个老人坐在门口唠叨,肉店对面的老人搬着椅子出来。在商校门口老远就看到罗秋渊老师,站在门口等一个开三轮的大姐。因为学校更新宿舍床板要换,他们准备着把这些床板当成猫狗的天堂,聊起前几天在福音堂遇到的老人,也是动保志愿者,寂寂无名,但是都是坐着佑爱生命的大事,简单的大事,这才是对生命尊重的纯粹。

下象棋的老人摆开阵势,我拍了半分钟视频发到头条,扯面馆的门口三个人坐着摘菜。弹棉花被套的生意好了起来。孙家楼口静悄悄,晋天成老人的大女儿骑着电车出来,趔趄着才能通过。孙家楼门口锁着门,我去问惠大才老人电视好没有,他说我出去坐一会儿。门打开,租房的一家是南召过来的,儿子在武馆训练。孙家楼除了院里的石榴显眼,还有那些丹桂看起来也不错。我坐在屋里,定晴看着石榴,还有条猫探头探脑。我顺着孙家楼到吉庆巷,还有不少人在舀浆的老人们都聚在门口,辰州堂空无一人。

2

顺着新华路过去,我会在余家园门口停留,因为我想看看原来的奎楼街已经变成了仲景路,而仲景路的前身,随着城市的发展变得越来越模糊了,只有这些名字才弥足珍贵。摇曳的夹竹桃,温润的温凉河,一直走在新华路上到阁老庄拐弯 天冠小区门口也没有老人,也许只有天好或者都闲了才会坐着打发时光。向东拐入建设路,三摊修鞋修衣服的生意都不错,每个摊上都是三四个人。不管每个职业,只要干都有成就。一个老人坐在一个手推三轮车旁,车上放着伞把。我拐过去,坐在道牙上,跟老人聊起了老南阳,也聊起了一个人的一生。这是我根据他录音做的文字整理:

解放前我都记事,我七岁父亲就死了。过河有水,一个一个老日都让他背,背倒了,掂刀刺死,骑着老洋马,说话咱听不懂。一下子打到西南,后来美国扔个原子弹投降了。解放时候十五六,弟兄三个,老大教书,活八十四岁,老三六十多就死了。我活到八十六岁。那时候都是柴草房,都是麦秸房,上到高小毕业。

我们家解放了划个地主。跑到延安当工人,六零年跑到延安。延安没有吃大食堂,探家说着工作服,你还行跑到延安当前,肥吃饱喝,屋里都是粮食解放我可知道,咱们那时候中央政策是好的,后来都执行变味了。都是王凌云老蒋们都跑了,解放时候毛主席来了,谁们有了化地主富农。

我爷是个老啃,啃几十年,置办几十亩地。红薯窖里坏红薯,还让蒸蒸成碗吃成壳篓吃,怕糟蹋粮食,还是啃,后来坏红薯中毒死了。啃几十亩地,解放了还划个地主成分,受了几年罪,图啥里。

修着个伞,现在都是买新的,老年人还是想着能用了修修,都是比划着来,看看这么划算。有些零件害,就是有一定生命,修着伞把需要十五块,好伞把都是从新野伞厂进来的,害的是铁皮喷黑漆。黑面都是防紫外线的伞,都是好伞,没几十块不行。修着伞得拆完 其实坑人就是一个手艺活。手艺活是靠技术吃饭,坏良心不好,俺们庄上恶恶霸霸都死了。

我儿子是二院骨科主任,也不让干活。不干活急症。干活干活 ,不干整沙,干了才能活。修伞、磨刀磨架子、修鞋、针线活,修修补补都是生活少不了。现在年轻人浪费不好,毛主席说浪费也是犯罪。我过去啥都知道,干六十年。那时候,做一天做两把油布雨伞,一把能挣一块五,两把三块,一个月九十块。当时,老师工资才三十多。

我是十六岁结婚,结了婚后来去延安。结婚的时候,用个牛车札个车棚。我们两个小孩,我跑延安,一个儿一个女,在家里吃食堂饭受亏死了。我到延安参加工作,建筑安装公司。后来又寻个老婆,带个娃。我们两个没要,岁数大了,也不再生了,结婚又二十七年。二婚,都是娃们大了才敢结婚,养活不大,咱办?现在老伴跟着我做饭。我们儿子也很拥护。小着时候成天跟他钱。退休离开岗位,在家当泥巴匠,小包工头,我也领着干。后来雨伞是跟叔伯兄弟学的,也算瞟学。

干一辈子这活,一摸伞都知道哪里毛病,就那几个骨架。那时候南阳发展的熊里很,最瞎包了,来的回数多里很,来南阳就会修伞。南阳市转遍,老城不像会事。连个七层楼都没有,那又四棚楼都没有,后来有七层楼。解放路是南阳的一条主街。解放路和新华路,仲景路西边商场那里都是城外。县医院都是城边,原来是大坟园,后来盖起直属库,还有个面粉厂。鲁班庙我没听说过,都是铺踏板门。新华路在人民路以西,不像回事,城市小里很,大几圈子。一晌跑个遍,原来想着这里都多远,原来是庄稼地,后来是菜地。往东发展多远啊。

人烟稠,厉害里很,遇见年成不得了。一家几套房子,要房子吃房子,没地。富裕户都是几套房子,要那些房子干什么,占钱里。蒋介石的钱都瞎了。我们庄有个土匪,那时候也没有银行,八路军来了不让使了,一个庄拿着玩,那一家瞎了一箱子钱,村里娃们拿着玩。

现在都干的好,毛主席活到八十四岁。人老了变眼子,人一老没人拥护。有钱人都买房子,一家三四套房子。苞谷都瞎了,不浇水的旱死完了,苞谷整个干完,人都是迷一巧,人都自盖一套房子,地占完了,你吃啥?人们都迷,应该把地留住。不吃饭会行,要那些房子能吃?

3

当我走的时候,这个老人还热和起来,非要说一起吃饭,下次过来了再聊聊。老人说,坐在这里,一个可以锻炼身体,二来还可以挣点钱,出来散散心,也很有意义。原来跑着修好一点,现在坐在地生意,应该会好一些。人就是这样积德行善,随后再聊。

这时候不过十一点多。风吹着法桐树叶,家属院门口人来人往不时的瞩目,这个八十六岁的老人,没有大腔大调,经历了人生河社会流变的老人,泰然自若对问题的认识深入浅出。我走在路上,一直琢磨着老人的话,生活的道理也许他们行走都是用脚丈量,用手创造了自己的生活,依然有一份力,出一份力,这让我非常感动。

物欲横行,缺乏可持续发展。这是老人最后说的最多的。要哪些房子能吃,没有地吃啥,人都是鬼迷心窍。这些认识多么朴素。也给我们绿色公益的信心。一个人的需求其实有限,解决不了思想认识,占有那些资源其实是另一种浪费。车、网络只是改变了人们的交通方式和生活方式,但是没有改变的是自然和时间。时间不增不减,不生不灭,永恒持久,也许我们都败在时间,败在不切实际的梦想中了。

4

吃了饭,在办公室沙发上躺了半个小时。休息半个小时满血复活,就会有很多生机。敬老月活动还要资料和照片。整理资料,写点日志,看看独山,喝点红茶,时间不知怎么就溜走了。儿子的电车放在二十二中门口又说被人偷了电瓶,让晚上帮忙退回去。这已经是第二次电车出毛病。王梦琪打过来电话说想让把一个黑板送到孙家楼,我说等着我过去把门打开。收拾东西往孙家楼赶,上次已经运过一次,因为板面受损又来一次。外面是比较凉快了。

顺着老路一路向西,从建设路到仲景路,看宛运游园,医圣祠街,邵杜巷里不是有人出来。新华路过菜市街,看到辰州堂往南走,在拐弯处一个京剧三国脸谱边一个老人正在装三轮车。辰州堂蜿蜒曲折,已经路过无数次,也听说这个姓宋的老师一些故事,也大多道听途说,不足信。我只是说一个辰州堂在哪里?为什么这个街道叫辰州堂?话匣子一下就打开了。

这是个脸谱小巷,老人叫宋纪生,他说脸谱不是随便画的,是有讲究,有谱系,写实与象征相结合手法,鲜明地表现戏剧人物的类型、性格、品质、年龄等综合特征。一说起辰州堂指着联合街口的一块展板说那是我做的辰州堂来历,这条街也是我布置的脸谱。辰州堂原来是学校的地方,后来兑换给我的。现在还剩两间房子。老头极为热情,聊起天说党铁久是他的学生。在辰州堂拐弯处,打开大门,老人家里,一副副精美的京剧脸谱特别吸引人。无论是客厅、走廊、阳台还是卧室,都陈列着各种神态各异、色彩鲜艳的脸谱。造型复杂、做工精细的脸谱有的是用石膏模制成的脸谱壁画,有的是镶嵌在木板上的脸谱壁挂,也有在纸上、布上勾画剪贴的。老人说,远看性格突出,色彩主次分明,近看图案精细,美不胜收。

老人热情的留下联系方式,因为雪莲老师说的致敬老兵活动还在进行,想一起见证在这个敬老月里有一个创新的作法。关爱抗战老兵胡永杰,是雪莲老师在关爱老兵群里发的倡导。更进一步的认识这个群体还与我的表叔王见贤有关系。因为当时档案斑驳,只好去求助于雪莲老师,进了老兵群,不辞辛苦去让更多的人看到老兵,去重新认识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

5

先到孙家楼,惠大才在门口坐着。王梦琪已经把展板和材料放到门口正在安装,后来才知道她的父亲很支持对公益事业的想法,决定支持她开展公益实践。原来的石榴甜不甜,菜店的老邢正在帮大学毕业的孩子搬书本,一说是学医的。我说可以一起做公益,真好今年有一个督导项目,可以在观摩与督导中建立全面的认知。也许是老房子的场域,在里面会被这个建筑的文化氛围所感染。因为致敬老兵的事,还在进行,只好相约下次再聊。门口卖牛奶的小兄弟也成熟人,我说熟不熟,看见面打招呼情况就知道。

从光武路穿过去到工业路,碧桂园还在突飞猛进建设。跟雪莲老师联络说在西华22栋31号。里面全是别墅区,直到走到最后菜饭先一群人。雪莲老师还有张子保老师都在,一群来自陕西慈善协会、深圳建辉基金会和河南的志愿者团队成员一起,在这里把抗战胜利74周年纪念章、奖杯,还有奖金和一些慰问品、致敬抗战老兵匾额。胡永杰老人九十六岁,坐在门口和大家拍照,现在的公益其实是一个送东西的摆拍,但是也有很多公益的交流。

坐在屋里更多的是交流对公益事业和抗战老兵关爱的情况。我们需要有一个全省的关爱计划,让更多的人去关爱特殊困难群体。也许爱心会感染个。更多的人,关爱保护的数量,更要有关爱的质量。与老兵事迹相连系的更多的应该是陪伴和老兵口述史的整理,这将是一个极为有意义的事。坐在这个别墅里,屋里窗明几净,聊着抗战老兵的事。作为一名抗战军医,后来在陕西一个医院工作。三个姑娘分别在西安、西峡、南阳,每年在不同的地方住,他都有令人感佩的慈祥。大家坐在屋里,与老人一起,陪伴其实也不需要说太多。雪莲老师急忙回家去照顾孙子,南阳团队的也各忙各的了。顺着车站路去把敬老月活动的材料买一点,顺着车站路去红庙路找孩子的电车,结果发现车没有坏,一直等到儿子跟同学回来,其实是车子被损坏了,还能骑着走。

一个人静一静,发了个朋友圈,留下了一句话:致敬长者!有他们,南阳的秋意里还有温暖。一位早晨民主街等待下象棋的老人,一群来自陕西河南南阳致敬老兵的志愿者和召集人雪莲老师,一位讲述辰州堂脸谱的老师,一位86岁南阳老伞匠,两位社旗广场上说赊店的老人,同乐巷李保铨老师在小院里讲党史,一位在街角卖鞋垫的大姐,一张和抗战老兵的合影,岁月不居,行走所遇皆为良师。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