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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舍:李可染是最伟大的人物画家

 伯乐书香小屋 2020-09-16

「中国画后代高出上古者在乾嘉间,向后无多。同光间仅有赵撝叔,再后只有吴缶庐。缶庐之后约二十年,画手如鳞,继缶庐者有李可染。今见可染画多,因多事饶舌,记数言,后五百年必有定论。」

——齐白石

李可染先生的一生虽主力攻坚山水画,笔下所成之人物画并不多,但50年代以来,在李家山水辉煌耀眼成就的掩映之下,他的人物画同样对当代画坛产生了不可估量的影响。杰出的作家老舍早于上世纪40年代就于《看画》一文之中给予了最高的评价「论画人物,可染兄的作品恐怕要算国内最伟大的一位了」、「他会运用中国画特有的线条简劲之美……极聪明地把西洋漫画中的人物表情法搬运到中国画里来,于是他的人物就全活了……他们的内心与灵魂,都由他们的脸上钻出来,可怜的或可笑的,活在纸上,永远活着」。

在苍劲雄厚李公笔触下的布袋和尚,造型古朴,仰天长笑,一派天真豁达之气。虽然笔墨造型趋简,但水墨淋漓之气愈壮,隐约可见其晚年凝练黑厚的李派山水模样。

李可染先生考入西湖国立艺术院(杭州艺专)研究院后受过严格的西画训练,李可染的人物画给人的感觉却是最中国的。首先,他所就学的杭州艺专偏向于后期印象派及现代艺术,强调艺术对情感的传达,他的导师克罗多对他特有的表达方式给予理解和支持,他自己也醉心于德国表现主义版画家珂勒惠支的作品……这一切都使他很容易寻找到中西方艺术中的交汇点。他早年的人物画线条流畅,形象概括。

李可染各个时期的人物画在笔墨上的表现也不尽相同。上世纪30年代初期,他的人物画用线流畅细匀;40年代的人物画更趋纯熟,笔势纵恣,风驰电挚,一气呵成。1947年在北平拜齐白石为师,学画十年,逐渐摆脱了用线快与轻的画风,体会到笔墨分量对于作品的重要性,形成了后期雄浑厚重的艺术风格。

李可染先生的人物画,鲜活的形象渗透着温润的人性情怀,以温柔敦厚的人文理念倾注于笔墨,每幅都有不同的意境,总的觉得诗味很浓,把你带进一个有情、有景、有趣的艺术世界。这是可染先生人物画的内涵,正如此,也才能形成可染先生人物画的 “大道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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