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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荷园

 运河儿女 2020-09-16

 2010年7月18日早上六点多钟,因下载电影而通宵工作的电脑显示屏上扭动着贝塞尔曲线!宝应在线论坛上“明天去荷园”有了新的跟贴:老天很架事,准备去荷园。――尘净。
  是什么让这位露骨先生有如此急迫心情?
  清晨,看到尘净先生上着黄衫,身挎小花布包,整个一潮人。车往东直奔荷园而去。

  匆匆地我走了,
  正如我匆匆地来,
  我不曾挥手,
  带走飘雨的云彩!

  荷园之游过于匆匆,因为游客的心切,还是因为景点的稀少。这个世界一直很喧嚣,我们已经无法漫步与玩味:
  且不说,亭亭玉立的荷花,粉色的、嫣红的,在风中摇曳;也不必说,碧绿的荷叶密密匝匝地铺陈开去。又不得不提,“接天莲叶”与“映日荷花”。一群专业摄影人士摆弄“长枪短炮”,让我等卡片机黯然失色,更有红衣女、白裙女穿梭其中,真真是,“今年今日荷园中,人面荷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来,能比荷花笑清风?”美乱成一处。这些自然不是我等留恋之处,于是乎,分花拂柳,更向荷园深处。

  荷园中,你问我印象深处在哪里,倒是一柳长堤,堤两旁,柳树高而茂盛,能呼风挡雨,荷花景致、芦苇水道于柳叶婆娑中若隐若现,这自然有朦胧之态。更兼不知长堤尽处有何风物,我与露骨先生引为知己,向深处而去。

  之前,我两次来过荷园,一次是夏日午后,天空乌云涌动,风鼓荡而来,大有山雨欲来之势,我看到荷花在风中摆动,不曾折断,少见其顽强意志,更比肩于“出污泥而不染”的高洁品质,美丽的花瓣中金黄的花蕊,让人心旌摇曳。第二次是天朗气清的盛夏时分,九点钟过后,骄阳似火,我们坐在花船上,穿过芦苇与荷塘构成的水道,水气在我们身边升腾,植物散发着自然的味道。

  一座望月桥打断了我的思绪,这里大约是荷园的制高点了,我与尘净先生跨上桥身,我探身可以看见桥成半圆形状与水中倒影恰成满月,望月桥大约因此设计,由此得名。这里游人很少,一两艘花船穿桥而过,绝不流连,它们只是为了赶船观花。尘净先生忽而欢呼起来,“牛,牛!”远处是水稻田,两块垒起的黑土在树木掩映下让尘净先生以为是农田边上有牛憩息。“我二十年前骑着自行车来过这里,那时好大好大,真的是一望无际的荷田。”眼前,自然景观的消退,让尘净先生略感缺憾。于我而言,深有同感。

  许多人来荷园,是那么的匆忙,他们无法静下心来品味。而小小的荷园,自然也没有往日的开阔与原始。当我将一朵荷花放在鼻下嗅了又嗅,荷花的香气,足以让我对荷园有着更深的体验。我们只是在盛夏时节前来赏荷,其实荷的四季各具神采。有时候说他喜欢荷塘的荒凉,JM先生的“雨中荷塘”写得生动美丽,一种深刻的体验。春天,当荷钱从水中探出脑袋时,那是多么的予人惊喜,让你心中充满着怜惜,又让你充满着对盛夏的向往。于是,你又想起了杜甫的“糁径杨花铺白毡,点溪荷叶叠青钱。”待得深秋时节,苏东坡的句子让你对荷有着另一种印象,“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

  我们游荷园,大抵不必如此匆匆。几次游荷园,总觉得是一些碎片,哪天,应该说我们得花上一段时间,看白天的荷园,也要品味一下,“荷塘的月色”,看看“映日荷花别样红”,再细细体察一下,“雨中荷塘”。盛夏,是荷的绝代风华,而春的初容,冬的萧瑟,同样是荷的况味,人生的况味。

  一场雨无声无息的来了,又走了,荷园的水面上密如倒豆。于是,我又不禁想起了JM先生的“雨中荷塘”――

  盛夏傍晚急促如烟的细雨
  濛濛遮掩了涨满翠绿的荷塘
  莲花羞涩钻入莲叶底下
  水中探出半个张望的脑袋
  雨帘下羞赧抿起桃红小嘴
  偷听夏雨和塘水热腾地谈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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