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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露无声湿桂花 高小莉文 韩杰读

 逸野诗画 2020-09-16


乍雨乍晴时节,忽冷忽热晨昏,秋意渐次浓了,心事也不觉中多了几分。这个多愁善感的秋,怎么说来就来了?恍惚间,春天的海棠花依旧明媚在昨夜的梦里,那些在风中跳舞的薰衣草,淡雅的清香依旧萦绕心怀。没成想,满城的桂子在一夜之间就浓郁了,飞扬了,扰得人心神不宁。
美好的梦想已经随着那个冰冻的季节封存,我晶莹的珠泪,也化作冰层里的琥珀,沉没于无形。即使哪一天冰雪消融,也是没有谁会看见我的眼泪的,犹如若干年后,再没有谁会记住我曾经的存在。我太透明,透明得跟水一样;我太微小,微小得跟尘土一般。但是,我知道,我是真实地存在的。
那么,爱呢?都说爱是生命最后的归宿,是漂泊的心灵最后的港湾。走过很多个春夏,我已经无法表述清楚爱的感受。爱一个人需要多长时间?五年还是一辈子?等待一个人需要多长时间?二十年还是永远?舒婷说:“与其在悬崖上展览千年 ,不如在爱人的肩头痛哭一晚”,然而,诗外生活中,有多少人能珍惜拥有?得不到才有千年的期盼和不平,得到了,痛哭了,又如何呢?
重阳过了,桂花开着,天原是晴的,后来又飘起了雨。雨落下来时,我开始流泪。泪眼模糊中,想起了很多人,很多事。多少年来,文字成为我习惯性的诉说对象,仿佛已经丧失了面对面对人诉说的能力,即使内心有万千的委屈和苦楚,也是自己默默地承受下来。曾经,也试图向身边的人诉说,但是,话到嘴边,碎成无声的叹息,犹如那一地的落花。
 “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唐代诗人王建《十五夜望月》,不知不觉浮现脑际,心绪益发飘得远了。
秋天是远行的季节,歌唱的季节,无奈行囊太重,羁绊了脚步。没有蓝天碧水和诗歌的生活,没有半点儿灵性,夜夜守在露台,看寥落星辰冷月如钩。我明白我的心在哪,一如我的梦里,流水清澈,青山悠悠。
秋月迷蒙里,就借了那桂花香,一盏茶,一首老歌,让时光停留,再停留。想来也很好,不为谁,不恨谁,不必赶着去哪,不用等什么人赶来,坐观云起,静听花开。心若清凉境,何处不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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