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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北河行

 老家在刘堡 2020-09-17

叫她绿月亮,挺不错的!这是萤火虫最诗意的表达吧。

在儿子晚自习结束回家前,我刚好可以去夜跑一圈,要是逢上大雨只好作罢,其余说起来这秋夜恰是最适合夜跑的。夜色微凉,浸润着肌肤,此时,白天的喧闹也在夜色中消散无影,偶尔还有烧烤店门前坐着一两拨人,并不喧哗,烟囱冒着烟,却也会很快打烊了吧。

去北河夜跑是最好的体会。我从小区北门出去先向西走到中沟河的那条步道上,河畔与步道之间长着秋庄稼,有黄豆、山芋、芋头,在夜晚路灯的照射下,影影幢幢、静静谧谧,从豆苗下、芋藤里传来一些秋虫的低吟,这些小生命唱着夜曲,我曾试图寻觅它们的踪影无果,它们就在身边,我知道它们的存在,如果没有那声音的存在,真是两个互不侵扰的世界:你有你的,我有我的。

倒是一点忽明忽暗的绿光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知道那一定是现在难得一见的萤火虫,走远几步,又回来找到它,看它一亮一暗。这里的步道有树遮覆,只是靠着大路,来去的汽车会打破宁静,我略嫌烦躁。

向南几百米过桥向东就是北河南岸的健身步道,许是夜的时间不早了,步道的灯已经熄灭。这时正是七月半,天空虽然有云层,但圆月的光芒还是稀释了夜的黑,夜就不是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或者是那种黑漆漆的。有点微光。即便是黑的,我也并不介意,现在人们是难得见到真正完全的黑,尤其是在城市里,到处霓虹闪耀,灯光迷离。黑是一种宝贵的物品。

夜的北河因为没有风,而波平如镜。从此岸看到彼岸,盈盈一水。北河公园这一段的水面最为开阔,起风卷浪的时候,你可以把她看作波涛汹涌的大海,风平浪静时,她又像一面静若处子的湖泊。远处,红绿灯光老实的映照在河水里,不再似往昔那般妖娆,那般摇曳生姿。

北河步道上偶有一两个人匆匆从身边掠过,后来便完全的寂静。在寂静中,我想些什么,又不想些什么。一个人的世界,一个人的夜。

远处小区的灯光越发稀少,人们进入黑甜梦。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世界,每个人的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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