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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不需要赶回福州家里的日子，经常会在办公室里继续呆着。同事会开了音箱播些歌或音乐来标示这个时段属于八小时以外，就这样听到了《广岛之恋》。开始是喜欢它的旋律，跟着哼唱，后来发现歌者是我有着轻微反感的莫文蔚和许多年前知道名字的张洪量。因为这支歌转变了对莫文蔚的看法，翻到时常杂志里的她，竟然会觉得还是蛮耐人寻味的。 我们二十年的聚会结束已经有两个多月，这期间小范围内的聚会发生过两次，地点皆在福州，都是小城里的同学有事来榕，宾主同欢的那种，没有刻意的安排与筹划。似乎聚会时的兴奋与高调一直不曾散去，也似乎年近不惹的我们已经分外珍惜可以遇见的过往，再似乎只是需要一些理由放松或是疯狂。周日刚结束的小聚会，有几分回到小城聚会的模样。 K厅里听到《广岛之恋》的旋律响起，不由得望向了大屏，第一次知道这支歌的词。众人哄笑这词正符了此时的心境，玩笑说可以抓紧时间将故事重演。帆和柯的配合并没有因了调侃而深情，辉说她最近很喜欢这支歌，我说最近才知道这支歌。二十年前的我们并不曾深交到何种地步，二十年后却因为老同学这个称号而拥有别于他人的亲近。那些相处，只有一个词能够来描述——单纯！我们总被彼此的包容与呵护感动。或者可以用那个平行线的理论来形容，我们大家都是平行线，因了隔岸远眺而平和。 《广岛之恋》歌曲的创作源于同名影片，而影片则来自于长于情感描写的杜拉斯的同名小说。很多年以前看过她的《情人》，坦白说那时候太小，没有看懂。后来看到梁家辉的电影，只是觉得非常压抑，其他的也没看懂。前两年翻了书重读，会为那种特定时期下人们被扭曲了的感情而觉得悲哀，而那句一直都爱的隔了几十年后的表白，在少女时代唯一打动过我的句子，却令现在的我感觉象是杜拉斯杜撰的心愿而已。《广岛之恋》里的故事，一如歌词：二十四小时的爱情。二者之间的相似之处颇多，在知道歌曲的灵感源头后，忍不住将二者放到了一起。 “越过道德的边境/我们走过爱的禁区/享受幸福的错觉/误解了快乐的意义”，那为何又会成为“二十四小时的爱情/是我一生难忘的美丽回忆”？细究之下，不难品出其中的绝望气息，如同飞蛾扑火一般，便是碰触不到死亡亦少不了一番疼痛。我们都是疼爱自己的孩子，怎么会舍得让自己伤神？更因为已近中年，对安定的渴望超越了一切，就象我说的：我已经老了，经不起太多的折腾了。二十四小时的爱情与情人，若和家庭放在同一天平上，孰重孰轻是不言而喻的。 可以在音乐里投入去诠释歌曲的内涵，可以在小说中忘情心悸，也可以在影片里洒下共鸣的泪水，但这一切都只是被感动，停留在那特定瞬间里的感动。现在的我们便是这般将虚与实分得清晰。有些人和事在转身之后注定是轻淡，因为遇见时的忘形，为的不是对方，仅仅是我们自己。这一点，我们其实都懂。 2008-7-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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