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陈平凹 82岁的著名画家殷本崇用画表示“筻(gàng)口”由来 相传“筻口”的“筻”字就源于古人人工捕捉小鱼虾和泥鳅的一种小型渔具。一个人最难以忘怀的是故乡,而故乡的山水、亲人也是最让人牵挂的,同时求学路上的老师和学友则给人留下最最难以磨灭的印象。这是筻口籍邹和阳先生的乡情散文代表作《军旅最忆母校情》给我留下的最初印记,堪称“散文版《平凡的世界》”。拳拳初心,款款深情。作为邹和阳先生的后辈校友和老乡,我现就个人对文章的一些粗浅认识,作一番简要品读,以飨大家。乡风毓秀,以景怡人。团坨岭是邹和阳先生曾经就读的筻口区中(即岳阳县六中,现已合并至县三中),钟灵毓秀,风景优美,原全国政协副主席毛致用曾亲笔题词:“学以致用”。在上个世纪80年代,团坨岭的学习和生活环境在当时却十分恶劣。尽管如此,能够考上团坨岭筻口区中者仍寥寥无几,而聪颖好学的少年学子邹和阳正是这少数的幸运者之一。在少年邹和阳看来,升入高中“没有兴奋,反而为20元的学费发愁”。幸好有父母家人支持他,“父亲放下肩上担子和锄头,便接过我的担子,要送我到团坨岭”。这一求学之路的跋涉奔波,就成了少年邹和阳此后2年的高中生活中最常见的风景。于是,松针晨露、林间鸟鸣、盛放山花、故乡炊烟……,这一路上的好景色成了他心底最大的慰藉。而团坨岭校园的环境至今令他记忆犹新,“黄与绿是团坨岭的主要颜色”。这深刻描述出了团坨岭风景的特色。首先写“黄”,主要体现在黄土、黄坡、黄尘、黄流、黄泥,作者以工笔手法叙写细节,栩栩传神,让人有身临其境之感,更体现出团坨岭师生们苦中作乐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其次写“绿”,不论是春天漫山遍野的油菜花,还是作为黄土高原间点缀的山花,都令作者神往。最难得的是,校园里有一片苍翠的杉树林和松树林,这里成了学子们的“百草园”。文末写到作者的侄儿在90年代也入学团坨岭,其中的风景已经大相径庭,这不禁又让作者产生思校之念,这种安排使得文章结构谨严,与篇首呼应,引人遐想。家风淳朴,以事感人。全文主要描写了几件作者记忆深刻的小事,无不寄托了作者浓浓的亲情乡思。其中,令我印象最深的是这两件:旧凉鞋和新锄头,一“旧”一“新”之间,淳朴之风悄然袭来。其一,是一双旧凉鞋的故事。作者父亲带回的这双凉鞋伴随他“走过了我整个中学时代的秋夏”,而且也是求学路的见证者。期间关于作者一次次修补凉鞋的细节描写,虽然没有写到父亲是如何勤俭持家的,却从侧面衬托了作者家所传承的勤俭持家的淳朴家风,可谓下笔不凡,意味深长。其二,是一把新锄头的故事。作者参加劳动时,带了一把家里价值4元多钱“巨款”的新锄头,结果被一位女同学借走遗失了。当时的作者担心受到责骂,选择了没有跟班主任反映,然而期末时作者很意外地拿到了这把锄头的补助金,后来问了班主任才得知是作者母亲悄悄跟学校反映了情况。这件事母亲没有跟儿子说,只是在幕后默默地处理了,说明了母亲的怜子之心,不想让儿子担心,这又何尝不是当时淳朴家风的体现呢。学风雅正,以情动人。有一位名人曾经说过:苦难是一所最好的学校。是呵,在邹和阳先生就读的80年代,国家正百废待兴,团坨岭的校园环境可谓奇差无比,除了上文所述的黄土、黄尘、黄泥之类,更有三大“拦路虎”,那就是:用餐、用水和用电。用餐就是海带,俗称“海带中学”,作者偶尔吃到母亲来看他时在学校卖菜的那里打来的一顿农家素菜,也倍感香甜;用水就是水塘和水井;用电则是以煤油灯为主,因为学校常常停电。然而就是在这样的困境中,团坨岭以其雅正的学风,如春风润物般,使得学子们能够做到孜孜以求,团结向上,发奋求学。一方面,学子们“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夏夜,十几个教室,几百盏油灯齐亮,蚊虫嗡嗡扬扬,师生们挥汗如雨”,这种壮观景象现在是看不到了,却每年为大中专院校输入了人才,这令邹先生倍感自豪。另一方面,学子们之间的那种情谊却是十分纯真的,除了借锄头,大家在“学习上互相帮助,生活上互相关心”,临近高考了还一起去看望生病的同学,学友之情,情动于中。激扬的青春,难忘的岁月,促成了投笔从戎十年后的作者,饱蘸乡思之笔,写下了这篇关于团坨岭母校的记忆文字,而这也带给我们这些后辈校友以深深的感触,读之几乎泪下:相似的家庭处境,相仿的母校经历(90年代学校环境已大为改善),相同的求学心路,引发我们心底对团坨岭依恋又怀念的深深共鸣!最后,调寄两首小令,致敬邹和阳先生和我们共同的团坨岭母校记忆!读书最是少年时,老大悔方迟。一点痴气,半分灵气,懵懂得新知。恰似团岭青青树,俯仰尽成诗。迎风沐日,凌霜对月,好景满虬枝。难得童心澄潵,风光一派清明。沙港波翻千百浪,团岭莺啼三两声。晓烟袅袅轻。邀伴果园摘橘,摸鱼嬉水谁赢!锄罢菜园温课去,朝暮长歌垄上行。何愁华发生。作者简介 陈平凹,字井耒,号井耒斋散人,1979年出生,古岳州巴陵人氏,现居长沙,一个南腔北调人,一身五花八门事。湖南理工学院中文系科班出身,以文谋职苟活。大学毕业之初踏遍湘粤赣鄂四省五市,曾在地级市报社司职新闻主笔兼记者编辑,亦混迹党政部门干过年余文字秘书,现投身房地产广告策划行业为开发商作嫁衣裳。闲余把玩古典诗词,愿交天下文友。撰有旧体诗词集《井耒斋吟草》一书。现为新锐旧体诗词网络交流创作平台“湘月诗社”社长兼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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