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诗歌来疗伤(组诗) 万有文 四季如歌 当春天到来,我想挽住花朵的手 在丛林、草场山岗 用脚步丈量 这春天的速度与距离 夏天,我想张开臂膀 拥抱这青山绿水,和鸟语花香 用诗歌来描摹这山河走势 秋天,我想让诗歌再缓慢一些 从那些落叶里分辩出生活的颜色 用这些色调来妆扮诗歌 让诗歌也变得五颜六色 冬天,我会用诗歌来烘烤内心的潮湿和寒冷 然后,做一个四季分明,内心温暖的人 发表 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 只是我还没有看清问题的本质 就将自己公布如下 我看到完整的生活,制造出一堆截肢的思想 让诗与生活,分不清哪个在前,哪个在后 哪个让哪个获罪 诗歌 一粒炭火照亮自己,也照亮别人 打开一个文字的肉体、骨骼和灵魂 腾挪到生活层面上 剥离出问题的实质和实质的核 让痛者更痛,快乐者更快乐 诗歌只是生活的一味药 就像生活之外的酒 早已溢出它的醇香 穿透黑夜 你试图打开的不是自己 而是黑夜的孤独 在这个针尖可以敲碎的世界里 你有自己的属性 有自己的梦以及牙齿 你的奔跑是代表性的 你的嘶咬是具有张力的 你把黑夜里的梦咬碎 也把自己咬得七零八乱 黑夜不再黑了 一下子穿透到灯光下 丢失了的自己还在 声音和语言还在 但此时灯光混乱 像一头奔逃出的野兽 女子们 女子们画眉,描指甲 晶莹的唇线,依然把生活打扮得风情迷人 腮红与粉底,像阳光下的雪景 透亮中闪着霞光 她们喜笑颜开,窃窃私语 像生活的神话,一个个仙女般 走来走去。 愁,一个苦字挂在脸上 乐,一个笑字挂在脸上 春去冬来,她们的神色也随着季节在变 变得郁郁寡欢,变得神情呆滞 甚至看不懂她们是高兴还是忧伤 这高挑的眉,画了又画的妆 每次照着镜子,无数遍 却无人猜透这些女子们的心 我用诗歌来疗伤 也许这种说法很多人都说过 诗歌就像心灵的消炎药 等同于青霉素中的先锋和头孢 从最开始的读诗歌 一句形象的比喻 带给心灵的满足 一个美好的意境,足以疗伤 心灵的一大块伤疤 我渐渐地懂得,诗歌是生活中的精灵 是灵魂里的佛陀,一声不吭躲在心灵的暗处 帮我打开那扇心灵的窗户 手术 西北风猛烈地撞击着夜的神经 湖水咬噬堤坝, 细碎的雨珠拍打着那个流年的青春 一些暗口上,早已呈现裂缝 挖下去的铁锹,割开堤坝的厚皮馕 然后深陷泥土与雨水的挣扎之中 等待生活的陈述和颤抖 我望见湖面上隐隐升起的薄雾 笼罩了湖面的辽阔 隐藏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还在想象那只泊轮大船 如何安然停靠 释放着静谥的美好。 坑道挖下去了。这若大的手术台上正发生着一场战争 截去病灶的部位和器官 水库从颤抖中回醒过来 而几具疲累的身体早已躺在寒冷的夜里 和泥水里,沉沉睡去 某个夜里 某个夜里,丁香花开了一整夜 不能熟睡的我,趁着月光 还是想到了你。想到你的乳房在月光下变成山岗 想到你干净而洁白的身体,不断地扭转蜷曲 像唱着歌的啼血杜鹃 努力唱出身体里的歌 当时,你就躺在床上 悲伤地望着月亮。也许是交合与月亮潮汐的引力 引发了这场大地与山峦的碰撞 火山喷发,洪水溢流 都在那个夜里发生 你说做爱就是分享爱 那个夜里我们还一起分享了悲伤,恐惧和迷茫 面试 走进教室,一张张威严而肃穆的脸 令这个早晨多少有些胆怯 心绪开始发抖,声音也有些跑调 拐了几个弯,嘶哑地停在那些无关痛痒的问题上 其实也就是宿命论,社会价值取向 原则性与生活属性的问题 我坚信自己不是刘胡兰,或董存瑞 我是生活里普通的一粒种子 有良好的脾性,悄悄抽出根芽 一个贫困论,与帽子之间的距离 把裸体的丑陋当作美 但它真正出卖人性,出卖人格的时候 是以畸形的心态接受生活 所以,生活也略显肮脏 另外一个就是原则性问题 但圈养的人格,何时已成丧家辱国的叛徒 道德与意识早已归还历史 还有所谓的潜能发挥 如此平庸的生活 如何能创造出一个优秀的品质? 事实上它早已苟且偷活 花旦 一指兰花,开在指缝间 脸上略施粉黛,已成佳人 闭月修花,沉渔落雁 一脸娇羞,一声娇喝 惊起无数鸥雁 人们树起头颅,看碎花步子 两条长辫油光发亮 像两只会说话的眼睛 花衣、饰佩,盘头紧靠云鬓间 像浮云翻飞,又像燕子衔泥筑巢 俏佳人,这是谁家娘子 伸出墙外一枝红杏花 作者简介: 万有文,男,甘肃高台县人,甘肃省作家协会会员,1981年8月7日出生,笔名阿文、万禹等,作品散见《飞天》《延河》《星星》《中国文学》《中国散文家》《中华文学》《鹿鸣》《芒种》《敦煌》《甘肃日报》《星河》《当代汉诗》《短篇小说》《北方作家》等报刊杂志,已出版诗集《故地》,现为《高台文艺》杂志执行主编。 通联地址:甘肃省张掖市高台县文化馆 邮编:734300 EMAIL:wanyouwen.good@163.com TL:133213651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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