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人物】牟画北国冰雪成就风云人生/靳银环

清清水蓝 2020-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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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简介

牟成：一九六四年毕业于啥尔滨师范大学美术系，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版画协会理事，文化部诗书画院副院长，中国美术教育学会师范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国家教委美术教学大纲、教材审查委员，主要编委。其作品参加全国第六、第八届美术大懂以及全国国画、版画单项展近百件，荣获金奖、银奖、优秀奖十二次，多次参加过国际交流展，多件作品被中国美术馆等专业机构收藏。为表彰其组织创作中的突出贡献，文化部授予其“组织贡献奖”和优秀创作群体“并在一九九九年获全国版画的最高奖——“鲁迅奖“。

在1990年之后专注国画创作，在北方山水画作上多有创新，形成个人独特风格，在画坛卓有影响。

牟画北国冰雪 成就风云人生

——记著名画家牟成

文/靳银环

很早听说过画家牟成老师，全国闻名的鸡西版画群体的带头人。我知道鸡西版画先后被中华人民共和国文化部、黑龙江省文化厅、黑龙江省文学工作者联合会授予“版画艺术之乡”、“优秀创作群体”、“优秀版画群体”等荣誉称号。鸡西版画是鸡西艺术事业的明珠，也是鸡西人的骄傲。

后来有幸看到山东电视台制作的牟成专题采访节目《知白守黑画冰雪》，看到牟成老师的风采，在一片白茫茫的雪野，几户山野人家，牟成老师身穿皮夹克，神采奕奕的走在风景如画的北方寒冬中，浑厚富有磁性的嗓音，马上就能让人感受到这是一个典型的豪爽、大气的北方汉子形象。

在百度上搜索牟成，一篇篇有关他的文字，记录了他异彩纷呈的丰富的艺术人生，一幅幅画作，呈现了他眼中他心中北方乡土的隽永画卷。

一

牟成，鸡西版画的领头人，北方山水画新境界的不懈追求者。

北方的人，北方的风情，北方的画，牟成就是土生土长的东北人，从小就生活在一年当中大约有七个多月冰雪酷寒日子的北方，艰苦的环境锻炼了他强健的体魄，养成了他北方人正直、阳刚、豪爽的性格，就如有的人评他：身大、心大、理想大！

牟成自己对此也感同身受，他特别解释说，在成长过程中，不忘太多人的帮助、恩惠，心怀感恩之心自然心大；在理想追求过程中，不论各种困难和成绩与荣誉都无法阻碍新的更高理想的产生。这也就是为什么牟成能够舍弃个人奋斗的时间，努力推动鸡西版画事业的发展，积极扶掖后进，成为鸡西版画众望所归的领头人。

著名连环画家吕景富先生撰写的《鸡西版画的领跑者：牟成》中，深情地回忆了20多岁的牟成，学校毕业初到鸡西的场景：“牟成身材清瘦高大，厚重的嘴唇，一双大眼给我留下十分深刻的印象。牟成话峰极健，对于版画创作，说的头头是道，当场还把省美协晁楣的一封信交给了崔文。……首次相遇我觉得用不了多久，牟成一定能成为鸡西美术界的主将”。

牟成，出生于1942年，黑龙江省林口县人，1964年毕业于哈尔滨师范学院艺术系，毕业后来到鸡西。牟成在大学期间，就师从于著名书画艺术家郝石林、王秀成、王道中等先生，他废寝忘食，大量临摹过吴昌硕、齐白石、黄宾虹、傅抱石等大师们的原创作品，在原作中体会传统构图、笔法、墨法，以及画的艺术境界。四年的大学学习中为他的版画创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美术理论和传统技法已然烂熟于心，运用起来得心应手。

来到鸡西，牟成先后分配到麻山区、滴道等地教书。由于工作环境不稳定，无法踏实用心来进行版画创作，只好把对版画的那份热爱深埋在心底。心中有梦，就不会沉寂，他对版画热爱的那份热情却丝毫未曾削减过。在与鸡西美术界朋友的每次相聚，牟成总会不由自主的提起版画创作，并滔滔不绝的发表自己感悟到的独到的艺术见解，流露出对版画艺术的执着与热爱，给朋友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版画在中国古已有之，刻板印刷与治印就是版画的先声，在宋代就达到了技术的成熟。在上世纪三十年代，通过鲁迅的大力提倡，国外创作版画的影响，中国的创作版画开始风生水起，蔚为大观，涌现很多具有影响的版画家，那时的很多出版物都会选择用版画来做封面。在建国后的五六十年代，政治运动频仍，版画以其鲜明的艺术特征，富有时代政治特色的战斗精神，凭借鲁迅的大力提倡的巨大声望，成为很多美术创作者的所爱，也被广大读者所喜爱。在那样一个时代，黑龙江版画以其独具的地方风情特色和艺术特色，在全国已经很有影响，这使牟成对版画情有独钟。

热爱是最好的老师，也是最好的明灯。在艰苦的工作和生活环境里，年轻的牟成总是心怀希望，把自己的人生经历融入艺术之路，把这一切看做艺术的宝贵积累，越是特殊的人生经历与心灵感受，越是能给艺术创作积累难得的素材，往往那些生命力持久的作品，创作体会和灵感都是来源于最艰苦的环境，激发出人性最本真的情感，在读者的心中激起强烈的艺术共鸣。他抓住一切机会，以苦为乐，在矸石如山机器轰鸣的矿区，在冬季依山的冷清的小小村落，在北风肆虐的无际雪野，在夜晚浩淼深邃的星空，他细心地观察生活，搜集各种素材，感受大自然赋予的美妙。往往生活和艺术碰撞之后，使他灵感泉涌，思接今古，神驰八极，忘记自己，沉浸在自己创造的艺术世界里，享受艺术想象的快感。一幅幅刀刻一样深刻的画面，奔驰而来，在眼前叠印，在血液里激情燃烧。他看到了机器与人在推动社会，看到了草舍民居和质朴的人们的工作学习情状；他听到了冰雪下河水流动的声音，听到冰冻泥土下沉睡生命的喘息；美，在任何一个时代都不会远离人们，只不过有些人看不到美和躲避美。

在自己的小屋，在静静的夜晚，艺术与情感在牟成的心里相互作用，化作了刻刀下的《动力》与《矿山星辰》版画，并以精巧的构思，优美的画面，发表于《学理论》、《黑龙江日报》上，给鸡西版画作者带来信心和希望。

二

七十年代初，牟成被调到刚刚组建的鸡西师范做了一名美术老师，用他深厚的学养，从事他喜爱的美术传道解惑授业的工作。

在师范学校，工作环境逐渐稳定了下来。牟成不仅自己埋头研究版画创作，还带动部分老师和学生一起刻版画，搞创作，形成一个浓厚的学习创作氛围，也为鸡西版画培养了一支充满青春活力的生力军，奠定了未来鸡西版画坚实的发展基础。鸡西师范美术班在牟成的热心带动下，创作步入黄金时期，优秀的美术教师们目标一致，教学相长。从省内各地招收一批有创作能力、事业心强的版画创作爱好者入学，如李永生、蒙希平、于承佑、刘维臣、何广文等。他们师生一起，除了上课之外，其他时间都是在研究版画创作，在大家的共同研究，共同努力下，创作出了一批成功的版画作品。尤其经牟成辅导的版画作品，多次参加省级以上的美术作品展览，并获得了喜人的成绩。与此同时，牟成个人的版画创作也获得了丰收。一九七二年牟成、吕井富创作了版画《第一课》，被收入黑龙江美术作品选并发表于《矿工画刊》封底。一九七五年牟成《新课》、《林间》、《万家灯火》参加辽宁、吉林、黑龙江三省版画展。一九七六年牟成的《新种子》、《老农上讲台》参加黑龙江省版画展和第四届省美展。《新种子》发表在《北方文学》。一九七八年牟成、张春新合作的《火热的心》、《各尽所能》版画入选四川、江苏、黑龙江三省版画展。一九七九年吕井富、牟成《第一课》入选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三十周年黑龙江省美术作品展。

在鸡西美术界，能在省级以上参加展览的各类画种中，版画作品入选的数量是最多的。一时，鸡西的版画创作在牟成等人的带动下，在师范校形成了一股强烈的创作风，再次掀起鸡西版画创作的热潮，先后出现了一批版画创作的皎皎者，有很多成绩突出的作者，现在都已经是成绩卓著很有名气的版画家了。

一九八六年，鸡西版画会改组，牟成任会长，引进了兵团青年版画家于承佑、蒙希平、孟宪义，为鸡西版画创作队伍增添了新鲜血液。王世敏、徐海龙、张敏、李永生、于承佑、蒙希平、孟宪义等多人的作品入选省第三届版画展并在各大刊物上发表。

一九八七年牟成任鸡西市美术家协会主席。在牟成任市美协主席之后，除了搞创作、抓教学之外，一直把成立鸡西版画群体纳入到美协的工作规划。在当时的鸡西，美术创作方面只有版画整体创作水平较高，有一大批具有创作实力的版画家，创作出了一大批具有一定艺术水准和社会影响的优秀作品，他们通过多年的创作实践和积累是能够以群体的形式走出鸡西，叫响省内外，让鸡西的版画大放异彩的。牟成坚信鸡西版画创作群体的形成，会更好地形成集团力量和扩大影响力，形成品牌，从而更好的促进创作。于是，他多次去市委宣传部、文化局、市文联、矿务局等与此有关的单位，就自己发展鸡西版画的思路想法进行沟通游说。牟成凭借他对版画的真挚热爱和前瞻性的眼光，以及他的真诚与人格魅力，感动了有关单位的领导，一致支持他成立版画群体的建议，社会各界集中精力、人力、物力组织和帮助作者创作版画，为鸡西版画走出鸡西，进省和进京展出做好准备。

一九八八年，为迎接黑龙江省第六届美展和全国第七届美展，决定以鸡西师范学校为创作中心开展工作。作为当时鸡西美术家协会主席和鸡西师范学校美术教研室主任、国家教委大专院校美术教材编审委员会的主要成员的牟成，十分熟悉全国各地艺术创作发展情况，对版画不同区域、不同流派的不同特点和长处特别了解，因此，带领并组织更多的作者进行有鸡西北方地域特色的版画创作，利用鸡西所具备的版画创作队伍和较高的素质与思想高度，得天独厚的有利条件，是可以大有作为的。牟成相信，在大家共同努力下，宏伟的目标，并不遥远，绚丽的美梦，正在变成现实，理想激励着牟成和他的团队。作为师范校的一名美术教师，牟成治学严谨，尽心敬业，指导和激励版画创作者们不断出新作，出精品。他不仅是一个组织者，领导者，教学者，还把自己定位成一个对版画情有独钟的创作者，还要挤出时间，创作自己的版画作品。要想让鸡西版画真正全面整体走出鸡西，他还要面对诸多无法想象的困难。就这样，牟成昼夜忙碌在艺术馆的创作现场，他把全身心的精力都投入到鸡西的版画事业里，甚至顾不上回家，困了就睡在画室里，饿了就泡一碗方便面或是上街随便哪个小吃部胡乱对付一口。他的夫人常年患病，牟成也顾不上照顾。好在家人们理解，也从不抱怨，全力支持他的版画事业。在那段创作最紧张的日子里，他恨不得日夜不休不眠，去协调和处理时时刻刻面临的各种问题。在创作室里他要构思自己的作品，又要为基层作者出谋划策。帮他们改草图，为他们讲刀法，说颜色，和作者沟通在创作中遇到的诸多问题。还要去省进京联系办理展览的诸多繁杂的手续，跑中国美术家协会、版画艺委会、中国美术馆，协调制定展期，制定请柬等等一系列的事情。返回鸡西市里还要向市委宣传部、市文化局、市文联等单位汇报进展情况……这些事务性工作，哪一样都要他去办，哪一桩都要他去跑。件件都要他亲力亲为。

经过几个月的艰苦努力，牟成带领的鸡西创作团队创作出二十九件版画作品，这也是九十年代前一次性创作版画作品最多，质量最高的时期。其中牟成的《阳光.你早》、李永生的《冬眠》、李宝国的《冰雪巢》、王伟和的《初雪》、蒙希平的《蕴》、王世敏的《春水》、王明昌的《地下星》、夏请林的《巡》、于承佑的《留给秋天的回忆》、夏华的《小月亮》、王维平的《矿山风情》李秋敏的《报春》、李瑞华的《白桦林》等作品入选了省六届美展。李永生《冬眠》、李宝国《冰雪巢》、蒙希平《蕴》三件作品入选第七届全国美展。这也是上世纪九十年代以前，鸡西美术创作史上作品入选全国美展数量最多的一次。牟成带领鸡西版画群体在全省成绩位列前茅，为鸡西版画创作群体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1989年秋天，在牟成的努力下，鸡西版画群体诞生，首批参加的作者有四十余位。

牟成为鸡西版画发展把脉定向，在鸡西版画群体成立的大会上，牟成满怀激情地说：“黑龙江是版画大省，北大荒版画誉满中外，影响很大。省内先后成立北大荒、大庆、阿城、大兴安岭几个版画群体，他们的版画作品有的走进北京，或跨出国门，作为版画工作者，心里能不着急吗？况且鸡西美术总体力量不弱，只要依托百里矿区这个大生活基地，那里有用不尽挖不完的生活创作素材，搞一批以反映矿工有地域特色的版画作品，先进省城，后进北京，打进全国，跨出国门是完全有可能的……”

牟成的这番话给与会的版画群体成员们以很大的鼓舞，各个群情激奋、纷纷表示一定在最短的时间内，构画出作品草图，创作版画作品，多出精品。鸡西版画创作群体的形成，使牟成带领着的鸡西这批有志青年，成为全国著名的“北大荒版画”的中坚力量。鸡西版画在全国美展以及历届全国版画展和全国工业版画展中，多获佳绩，作品远赴俄罗斯、波兰、加拿大、台湾、香港等国家和地区展出，近百幅作品被中国美术馆、中国煤炭博物馆、中央美术学院、人民大会堂、美国木版基金会等国内外单位收藏，得到美术界专家的好评。黑龙江省文化厅授予鸡西版画群体“优秀创作群体”称号，1992年国家文化部命名鸡西为“版画艺术之乡”，鸡西版画已成为鸡西城市文化名片，成为当代中国版画坛中一个亮点。

而对于牟成自己来说，几十年的创作收获也是满满的，其作品参加过全国六届、八届美展以及全国国画、版画，单项展近百件，荣获金奖、银奖、优秀奖12次，许多作品被中国美术馆等专业机构收藏。

1999年，牟成荣获全国版画的最高奖——“鲁迅奖”。这是版画艺术殿堂的最亮的明珠，是对牟成先生在艺术创作上的成就的最高褒奖，这也是对他为鸡西的版画事业，尽心尽力，呕心沥血，鞠躬尽瘁的褒奖。他也为此得到了文化部授予的“组织贡献奖“的表彰。他为鸡西版画事业的默默付出，助推了鸡西版画产业的蓬勃发展，赢得了鸡西版画获得“版画之乡”的荣誉，打造了鸡西“版画之乡”的品牌。

2015年5月14日，由深圳市文体旅游局、深圳市群众艺术馆和黑龙江省鸡西市文化广电新闻出版局、鸡西市群众艺术馆、鸡西市鸡冠区文化体育局联合举办的黑土情·鸡西版画展在深圳市群众艺术馆展厅开幕，鸡西版画首次在深圳展出。此次版画展共展出工业版画、鸡西自然风光版画50幅……鸡西版画能在深圳改革开放的前沿窗口展出，通过广泛的交流互动，不断吸纳借鉴、促进两市艺术创作的进一步繁荣，增进鸡西与深圳两个城市间的文化交流与沟通。让更多人了解鸡西版画，是鸡西版画走向国际的新起点。

看到鸡西版画的成就，人们也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牟成和他的同仁们所做的奠基和领头作用。

三

六十年的北方生活，牟成基本上一多半的时间与冰雪相伴，冰雪熔铸了他的坚毅性格，白与黑的版画创作给了他对北方新的发现和感悟。

不满足于自己的成绩，不满足于已掌握的艺术，牟成在乡野的飞雪中漫步、思索，在白雪皑皑的山林间徜徉，寻觅。他的心中始终有一个梦想，用最合适的方式去诠释有着悠久历史、灿烂辉煌的心中至爱——国画艺术，并以此来呈现最美的家乡，最美的北国风光，让世人在冰雪中读懂东北，透过冰雪读懂东北人的豪放气魄。

牟成先生说：“我对自己的要求是不重复前人，不模仿别人，不重复自己，不画自己不感动的一切东西。生我养我的白山黑水的一切都使我感动。我深爱这片土地，深爱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

深邃无际的苍穹，苍莽辽远的雪原，浩瀚无尽的林海，以及繁衍生息于期间的生灵，构成了大北方的粗粝与细腻，孤独与温情，沉寂与喧嚣。亿万年的风雪，亿万年的生息，陶冶出北方坚硬的骨骼和不羁的灵魂，只有北方人才会发现北方的精魂所在，把握住北方冰雪和黑土之下的脉搏。暗夜雪落无声，冰寒刺骨，牟成却深深地享受屋内小火炉的温暖，享受亲人朋友汇聚的情谊，三杯烈酒，爽直的话语，可以让冬天激情燃烧。凛冽寒冬，迎风而行，踏雪而行，让人豪气干云。

北方壮丽的景观，引得牟成想用画笔这种表达方式去艺术再现这大自然的赐福，恣意挥洒心中的激情，画出心中的美妙世界。传统的各种皴法在北方冰雪环境的表现力度都有缺少感染力之嫌，他就借用在黑白版画创作中积累的块与面的关系、黑和白的对比、中间灰调子的内容等方面的经验，用挤压的方式来塑造近处的雪地，反过来又用白雪来映衬树、石、水的走势、动态和质感。白雪皑皑、冰天雪地的北方完全不同于小桥流水、杨柳婀娜的江南，北方山水就是有其固有的大气象，只有用最贴切的艺术语言才能传其神、达其意，传递出北方的精神，传达出北方人的博大深厚情怀。

乡村里袅袅升腾的缕缕白色炊烟、寒夜里家家门前悬挂的火火红红的灯笼、深山里山脚下透出淡黄灯光的黑黢黢的小土屋，霁日中静寂的肃立寒林，苍茫空宇中黑色的乌鸦，白与黑对立而交融，动与静在冷漠中彰显生命的活力。在牟成的笔下，在画卷上，倾注了他所有的热爱。动中有静，静中有动，写意中含工笔，工笔中孕写意，不拘一格的艺术手法，独具匠心的艺术构思，使他的每一幅北方画作，都显得那么真实、含蓄、寂静、幽远、富有禅意，耐人寻味。在他的冰雪画创作《月韵》中，苍茫山野，寒月如炽，让人产生岁月浩淼，世事沧桑之悠然感叹，万物生灭如斯之惆怅。在《雪域松风》中，黑色的松林与白色的雪，静静的群山，在画面上是看不到松动，看不到呼啸的寒风，也无法听到松涛阵阵，但是从迷茫的画面中，有过北国生活经历的人，一定会深切的感受到大山里群山茫茫之间，一片片松林在北方冬季刮起的大烟炮中，松林发出的一阵阵惊心动魄的松涛声，北风呼啸声。牟成的雪国风情，在粗犷寒冽之中饱晕深情，山间的小屋，夜晚的灯笼，林间的小鹿，蜿蜒的山路，细腻的笔触，无不透露出画家对北方温暖的情怀。

牟成在艺术创作中，借鉴了很多版画艺术来和其他门类的艺术手法来丰富他的北方山水画的语言，营造自然的北方大气象、心中的大北方山水，在黑与白矛盾对立统一的过程中去探究中间灰调子的内容，以"阴到至极就是黑，阳到至极就是白"的艺术辩证，达到黑、白、灰之间的谐和。“墨的干湿浓淡的变化、笔走中锋万毫齐发书写河流山川、侧锋皴擦带些草书笔意去勾画远山劲松等等，这时候的黑与白可能就是最有内容的境界”。这是作者的艺术宣言，在黑与白中含蕴深远，在空白处着墨，在墨染处留白，虚实相间，柔美与阳刚相融，留无限想象与回味在心，画作体现了作者北方山水画艺术的美学追求和对北方山水境界的独特解读。

画家胸有千山万壑，浩浩森林，才会在他的笔下流出灵思妙想的佳构，以他艺术家的独到手法，把鸡西苍茫雄阔的山山水水浓缩在尺幅的薄薄的宣纸上，让北方浓烈的山野气息扑面而来，让我们置身在这雄犷的冰天雪地之中，去领略北方人文的丰厚，北方自然与人的刚烈与柔情。

牟成的画作以个人独具的艺术特色，走出了一条宽广的道路，艺术世界得到无限拓展，受到业界方家和社会的广泛好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