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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跑的成长 蝶变的情境/李玉兰

 清清水蓝 2020-09-18
李玉兰,虎林市文联主席。中国散文学会会员、诗歌学会会员,黑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散文诗学会会员,鸡西市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诗人协会副主席、启明文学社副社长、作家协会副秘书长,虎林市作家协会、诗人协会名誉主席,《虎林文艺》主编。先后在《散文诗》《星星》诗刊、《诗林》《北方文学》《辽宁青年》《小说月刊》《天池小小说》《北大荒文学》《雪魂》等报刊杂志发表作品数百篇。作品获奖五十余次,并被收录到《散文诗选》《中国年度最佳散文诗选》《中国实力派美文金典》《中国实力作家作品展》《世纪诗典》《新诗百年》《中国朦胧诗选》《齐鲁文学年选》《黑龙江散文诗选》《黑龙江东部诗歌集群》《黑龙江东部百名实力作家方阵——风从穆棱河吹过》《八一诗选》《最受中学生喜爱的美文选》《启迪》文丛、《山水遥相依》等三十多个版本。做客鸡西电视台《生活进行时》《鸡西夜话》《精彩鸡西人》。著有散文诗集《玫瑰心情》、诗歌合集《花开的声音》《一朵花打开春天》、散文合集《摆放阳光》、报告文学集《世纪骄子》等。参与编辑多部报告文学集和文学作品集。主编了《诗意虎林》诗词集。曾获全国十佳散文诗人提名奖,黑龙江省书香之家,鸡西市最美家庭——书香家庭,虎林市优秀人才、文化能人。
奔跑的成长  蝶变的情境
——浅谈邹臾函《艺考生》的情境运用
  
《艺考生》是一部具有现实意义的小说。无论是选材和立意,都不落窠臼,独辟蹊径。作品以艺考学生的小视角,透视当下教育体制下孩子成长的大主题,切合了社会关注的热点,也击中了家长与考生思想与情感的痛点。

 

高考,做为孩子升学、就业必经的关隘,不仅是备受社会关注的焦点,更是每一个家庭不可撼动的重中之重,让家长和孩子满含期待,也倍受煎熬。对于高考,每个亲历者都有万千感慨于心。每年的高考季,关于高考的文字也总会铺天盖地而来,放大着高考竞争的残酷性,结果的重要性,却每每忽略了同样重要的过程:在通往高考的路上,那些疼痛与喜悦带给学子的独有经历和心灵的成长。

 

没有寓言式的启人心智,没有抽象或空泛的说教,《艺考生》通过自己的亲身经历,客观、形象地描述了一群个性迥异,怀揣艺术梦想的学子,在艺考之路上跌跌撞撞的成长历程,用汗水和泪水涂抹出的跌宕起伏的青春画卷,以及他们的成长应该带给家长,乃至社会的深思:艺考,对于学子,更重要的是充满疼痛的蝶变之旅。

 

艺术是相通的。美术专业带来的写作优势,使《艺考生》在情景的描写与情境的营造上,有独到之法。作品富含深意的主题,不是依托简单的议论或抒情来完成,而是通过生立体的情景描写,将读者带入特有的情境,使读者在身临其境中体验和感悟,作者要阐发的思想和情感的张力。


 

耳朵被无形的冷风灌得满满当当,仿佛风已把世界的声音关掉,只剩下我沉重的呼吸声,我泪眼朦胧地看着前方,眼镜逐渐从鼻梁滑落,围巾随意地披在凌乱的头发后,棉外套的拉链不知什么时候跑开了,里面灰色的毛衣尽情地享受着凉薄的寒冷,北京的初冬还没有落雪,我却每一步都跑得如此艰辛。

 

小说的开篇,一组流动的素描,让故事的主角生动、形象地“跑”进了读者的视线。几个因为记错了是北京南站还是北站的艺考生,为了赶上回家的列车,拼命奔跑的情境,寓意深刻地为艺考生奔跑的人生态势,定下了基调和走向。

 

“我知道,是跑得太久了罢,脚步越来越重……可我无心驻足,依旧坚定又拼命地向前跑着。”这也是主人公沈星、亦或是作者本身艺考生活的写照。一年一度的艺考,何尝不是一次不容错过的单程列车?哪一个考生不是拼尽了全力坚定却疲惫地一路奔跑,以便让自己能够准时乘上这列可以抵达理想的人生列车?

 

艺考中的成长伴随着亲情的守护和友情的陪伴,艺考的压力和焦虑,让所有的关系变得脆弱敏感,但却无暇维护,作者通过两个巨大的齿轮,把这种微妙却无法言说的体验,动态地“画”在读者面前:它们“每天都不能分割地转动着,可时间一久齿轮就慢慢生了锈,我们都没有一个人肯为它擦拭,依旧让它喘息着,磨损着向前进……”

 

这也是成长的一种疼痛,但这并不是成长的主色调,青春是多色彩的调和,只要心中有阳光,就能把黯淡的色彩调亮。面对学业与情感的双重压力,作者始终努力保持着未泯的童心,和向上的力量。

 

在蟑螂大战一节的表述中,作者用略带夸张的手法,工笔细描地刻画出了几个艺考生一起消灭蟑螂的轻喜剧场景。那是重压下释放的欢娱,是云层下投射出的阳光,为艺考生紧张压抑的生活涂上了明亮的色彩。体现了作者捕捉、呈现生活细节的能力,也表现了作者乐观豁达的心态。

 

成长没有捷径可走,走过的每一步、每一段历程,都是不可省略的过程,教人感受成长,实现成长,这种成长可感、可视。

 

就像小说中的沈星:“成长的我突然感觉到从地面升腾了一股暖洋洋的气息,驱散了周围的寒冷,连我的外套里都慢慢地散发出热气来。天空驱散阴云而变得晴朗、树枝长出了绿色的嫩芽、白雪融化进了土地、浮冰汇入了江河。”

 

这一段情境描写,人、景、境合为一体,天空、树枝、土地、江河,一幅春天的图画,让读者看见,春天真的来了!作者自我感知的暖洋洋的气息,更让读者相信:在分离的奔跑之后,人生的春天终会到来!

 

小说的结尾,以走进考场做结,却没有体现艺考的结果。开放式的场景描述,给了读者开放的思维和想象:考场的大门缓缓打开,无数的考生纷纷向里面走去,爸爸妈妈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曾经的那些苦痛、那些叛逆、那些迷茫,似乎都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和梁果肩并着肩向考场走去,太阳把我们前方的路照得更加开阔,更加坦荡。”


 走进考试,一切似乎结束了,一切其实又刚刚开始。对于艺考而言,拼尽全力的奔跑,结果也许并不是最重要的,更重要的是实现了心灵的成长。一路奔跑的悲欢喜乐,一路的风景反哺,一路的历练收获,让懵懂的青春告别叛逆和迷茫,能够微笑着坦荡地走向洒满阳光的前方。尽管明天依旧充满了未知,需要重新开始,重新成长,重新出发。但经历了艺考雨后彩虹般的人生洗礼,承受住重压下的煎熬与隐忍,生命就会拥有化蝶的轻盈与美丽,就能实现梦想的抵达。

 

这是艺考生给我们的启示。也祝愿臾函在实现了化茧成蝶的蜕变成长后,能从容优雅地翩飞于艺术的春天。


 


邹臾含简介:
 1994 年5月20日出生,学术硕士,现就读于四川美术学院美术学系艺术管理专业。系黑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黑龙江省青少年写作研究会会员、鸡西市作家协会会员、鸡西市青少年作家协会副主席。
其短篇小说《左东右西》《风铃的干扰》《猫的婚礼》《月下华尔兹》,中篇小说《闭上眼,默念三遍》《司徒小姐》《叛逆》,长篇小说《梧桐街》(合著)等作品先后在《小说林》《小小说大世界》《雪花》等报刊杂志发表,2013年出版小说集《我怀念的》,2018年出版长篇小说《艺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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