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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有各种各样的样式。有满足，得意，也有各种遗憾。爱情便是人生的浓缩。 最近，我与一位小学同学联系上了。我们是一个村的，在本村村小读书，初中一起读了一年。之后，最初几年里见过几面，后来就没见面了，还失去了联系。 这位同学如今成了一个大老板。但他更有意思的是，他的爱情婚姻之单纯唯美而美满。 他父亲是当时的大队会计，可算是我们当地农村的一个文化人了，很儒雅。他还在和我们一起读小学时，父母就"包办"了他的婚姻，给他找好了对象，他们本生产队的一位姑娘，两家是上下院子，双方父母都认可并按农村风俗确定了这门亲事。当然，当事人双方也认可，无意见。 当时，这样的事在我们这些小娃儿及很多农村人看来，都有种不仅仅是新鲜的多种感受，到处去传扬、散布，在好事与丑事之间略微倾向后者。殊不知，两人长大后，姑娘是一枝花，男子成了一个帅哥，郎才女貌，郎情妾意，由初恋进入了婚姻殿堂，后来生子，子又生子。不仅家庭和睦，二人相亲相爱，而且，我这同学还事业有成，当了一个大老板。 在有的人看来，这父母"包办"的婚姻，还有个好？而在另一些人看来，这由初恋到洞房的”直通车"，着实有些单调、没趣。而人们所指的“趣"，是指人生经历之丰富，包括恋爱经历，阅人无数才有趣。而挑来挑去，却往往是："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尽管人们对我这位同学的"初恋即婚姻"的模式不在意，不大认同，但也没完全予以否认。人们对我同学这模式中的"初恋"是大加肯定、赞扬的。认为它代表了忠贞、美好、纯洁。而之所以质疑，也并不是真正地质疑，而有种调侃在里面。因为真情不易，将初恋转化为婚姻并且一直顺风顺水不易，近乎神话，近乎天方夜谭。我信你个鬼！只能说，我这同学在恋爱婚姻上也创造了奇迹，成了稀罕物品，稀罕得让人怀疑！ 现实中，更多的人的爱情婚姻，注定要走弯路。初恋是在帮忙，帮人初恋，帮人试错。恋上的，是别人的老婆。 文字中，记录了这样的令人惆怅的初恋。在一个遥远的乡村，一个村姑和一个小哥正在依依不舍地告别。因为战争，情郎要去上战场，最后去了台湾海峡另一边，从此音讯断绝。而女子则一直在老家痴心地等，青丝变成了白发，爱的誓言却一直回响在她耳畔，她一直未嫁，在盼归，盼归。男的在台湾不得已成了家，后来，他老了，老婆也去世了，孤独地一人……最后他回到大陆，在老家找到了他的阿妹，两人终于得以相见！ 这等情深，爱情是这般凄美，动人心魄！战争、分离是一剂催化剂，而校园更是一个催生爱情的绝佳的温床。校园在无数少男少女心中留下了一个绚丽的梦，又留下深深的遗憾。人们几乎都以为今生无缘，注定会是一个永远的遗憾，一个解不开的死结。可是，山穷水绝处，柳暗花明时。往往峰回路转，有意想不到的地方。 早在二十多年前，我在一农村小镇附近生活过一段时间，就一次次目睹过一个非常温馨的画面。一对退休老人，男的瘦高，女的矮略胖，两人都白发苍苍，身体好，精神也好，下午经常一起去乡村的田边小道上散步。知道我对此很感兴趣，知情的好友便告诉我，这一对老人，并非原配。男的从信用社退休，退休时是信用社主任。女的是一位在本县另一个乡镇小学退休的老师。这男的是女的的姐夫，两人都失去了老伴。在取得双方子女们的支持后，便结了婚，重组了家庭，开始了新的生活。 这两位老人喜结连理的晚年新生活，让人感到了那个"死结"有一丝丝松动的迹象，有一点点解开的可能。遗憾，也许不再是永远的，不再是今生的。 时代啊！永远在前行！以前人们的别离、送别，让多少恋人肝肠寸断，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星夜的离别》，好像是永别的别离！今天，现代发达的通讯交通，让这种过去的苦，过去的痛，都大为减轻，甚至没有了。而微信这种社交工具的兴起，更让人跃跃欲试，去找回过往。 开放宽松包容的社会，让人们燃起了新的希望，变得更为自信、大胆。以前无钱，人也自卑，面对心中的女神只好黯然离场。而"今夜我又来到你的窗前”，"想要敲敲门叫你出来"，只因已经"荣归故里"。有的人却把控不住，让金钱、情欲玷污了曾经纯洁美好的感情，"同学会，暗七对，拆散一对是一对。" 有时候，"这一张旧船票"早已过期，登不上心爱之人的“客船"。早已时过境迁，怎能刻舟求剑？心中的女神，早已为人妻，为人母。同学会上的脑洞大开，旧梦难以重温，如烈火般的情欲，反而将自己的心灼痛。 其实，人生永远是充满机会的。上天关上了大门，必然会打开一扇窗口。有情人自有属于自己的温馨、慰藉乃至希望，但它却需要人们去静静地等待，用心去等候。到了晚年，一些人就可能丧偶，陷入孤独、忧伤之中。但这也是一个再出发，再寻找的机会，更是一个弥补过去遗憾、圆梦的机会。 也许，这种黄昏恋太苦，太不容易了，因而，人们给予的是满满的祝福！不知不觉，就变得有些主观化、片面了。经历几十年，如今老天爷才给了机会，因此，在人们看来，这除了美好还是美好。在不少人心目中，这种黄昏恋，结局便是"团圆"，是两个字："美满"。  其实，这只是人们的美好心愿、良好祝愿，也是一厢情愿。而真正进入"黄昏恋"，中间还有一些风风雨雨，并非人们所想像的那么简单，这更考验两人之间的感情是真是假，是深是浅，是浓是淡。记得看到过这方面的一个小故事，有一对小两口很恩爱，便撮合双方丧偶的公公和丈母娘两位老人走到一起。结果，两位老人走到一起没多久，便闹翻了天，不仅二老分开了，势如水火，成了仇人，也影响了小两口，小两口一个好端端的家庭也受俩老影响"散伙"了。 最近，一位作家也用一篇名为《邂逅初恋》的小小说，为人们揭示反映了这个问题。这篇小小说写了二人结婚后，女的突然生病、失忆，后来，这个男的在重温初恋的旧梦之时，也担起了照顾的责任。我把两人黄昏恋真实琐碎的生活，比作"大团圆"这个结局上长出的"尾巴”。一般人写这种故事，也就写到"团圆"为止，皆大欢喜。而这位作家更进一步，更直面生活，直面现实，当然也更清醒，更深刻。其实这"尾巴"并不是凭空长出来的，生活中本来就有，只不过被一些作家处理掉了。这条"尾巴"生得好，并不多余，让人清醒，也真正去读懂爱，严肃地去对待爱，这是一条”好尾巴”！  "邂逅初恋"，在人们心中，一定很美！但这种美当中，也有一丝丝的涩苦。我们要期待明天，要有梦，然而，更应该活在当下！ 王良炬 2020年9月20日 北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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