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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秋雨一点愁，一片秋叶一人生 愁看花红成香泥。 秋雨虽美，却是以百花凋谢为代价，心为之柔软。我在雨中彷徨着、烦躁着，直到远处寺庙的钟声响起…… ——题记  水乡的雨，轻柔多情。 秋雨也不例外。 秋雨总爱在夜色中悄悄摸过来，不紧不慢的下着，那久违的嘀嗒声，让我莫名的兴奋起来。 雨滴打在墙角的芭蕉叶上，淅淅沥沥像是在演奏一阙古朴的曲子。温婉的芭蕉树羞羞答答地摇曳着身姿，迎合着雨声翩跹起舞。 隔帘听雨，清凉而不寒，叫让人精神一爽。何不出去亲近那些小精灵？  “年轻人，天快黑了又在下雨，还要出门？”店老板善意的提醒我。 货款还没有回，内心着实焦躁不安。如果不下雨，我才难得出门。 烟水江南，说的就是眼前的样子。雨点悄无声息地落在灰瓦白墙上、石拱桥上、树叶上、我的头发上，朦朦胧胧，天地间镀上了一层磨砂。 丝丝濛濛的雨，就这样在天地间飘飘洒洒。我静静的伫立在雨中，雨声如母亲的切切细语一点点浸润开愁结的心绪。  清凉的风拂过面颊，掠过发梢，与雨水一同消融。 雨，轻轻地、绵绵地下着。 远山在雨中只露出若隐若现的线条，青黛色的线条恰似吴冠中笔下的水墨干练而有神韵。雨水渐渐地融化了那些线条，成了一幅酣畅淋漓的水墨丹青。 雨声正酣，那呢喃的丝语正编织着一场旧梦，我又记起故乡的雨夜。 夜雨中的父母总是很忙：披着蓑衣戴着斗篷巡查水田的田埂是否漏水，庄稼是否被雨水浸泡。而我扛一把小锄头也跟着一起，只想在水田的缺口处捞几尾鱼鳅、小鱼。几粒葱末就是一大锅鲜汤，够一家人乐呵好几天。  那时候的日子很苦寒，一年半载能吃上一锅鱼汤就是最幸福的事。其实，幸福本来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只是我们非得要给它标注上很多欲望。 身旁水声哗哗，一低头我却看见了匆匆驶过的车流，不知不觉路面上已积满了水。匆匆的人，匆匆的雨，构成浮躁的人世，一如烦躁的我。 一位环卫工大叔卷着袖子正费力的推着工具车。我赶紧过去推一把，才发现车兜下还坐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女孩，蜷曲着小身子，稚嫩的双手正不断兜着雨水喝。 像小时候在屋檐下接雨水喝的我们。  “不怕孩子淋湿了身子感冒？”我不禁吐露了我的疑问。 “呵呵，没事，农村娃皮实。再说孩子父母都在厂里做工，一个人放在家里也不放心。”环卫工大叔并没有抱怨。 我看了他一眼，布满折带皴黝黑的脸。 雨小了一点，天上的乌云在慢慢散开，脸微微发烫。我低低地说了一句，似乎是告诉自己却又仿佛在感叹，“雨，会停下来的。” “是啊，雨会停的。你看现在多好，像我这种大字不识的人也能出门赚钱，只要你不怕吃苦总能吃上一碗饱饭。”环卫工大叔满意的笑笑。  “只要肯吃苦，在哪里都能吃饱饭。”可是我没有勇气再开口了。经常听身边人抱怨什么生活实苦，什么人生苦短，什么你得赚大钱活出精致……。 人活得痛苦，一是太爱计较，二是欲望太多。 雨停了，天幕上堆出疏落有致的图案，月亮出来了。环卫大叔的车远去了，连带着童稚的欢笑声。 路面上的水凼映着街灯、行人的倒影，月光闪耀着银色迤逦一路。 有风吹来，内心无比的安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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