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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事儿丨王春玲:神鸭

 长河副刊的书架 2020-09-23


儿子喜欢小动物,就买了两只鸭子,原以为喂不几天就会死掉,没想到小鸭长成了大鸭。

两只小鸭从小就跟着儿子长大,俨然是儿子的小跟班。儿子走一步鸭子跟一步,他走得快,它就走得快。他跑,它也跑。他停下,它也停下。

白天,大人孩子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我就把鸭子锁在笼子里。儿子放学回来,放出心爱的鸭子。一天不见小主人,鸭子刁刁裤子,叼叼鞋,冲着儿子高兴地叫着。

儿子爱下棋,两只鸭子就一动不动地趴在他的旁边,一左一右地陪伴着小主人。儿子还教鸭子认字,据儿子和他的小伙伴们说,鸭子认识象棋中马和车两个字。到底是否真认得字,我不得而知,我只知道小鸭子给院里的孩子们带来了欢乐。

小鸭子吸引着院里所有的小孩子,儿子也因为养鸭子出了名,被称为“养鸭子的小子”。

鸭子一天天长大,毛由黄色变成了白色,那只公鸭还有几根黑羽毛,显得更加强壮而威武。公鸭比母鸭体形大不少,身子自然比不上母鸭灵活。

人们说逼着人做为难的事情,都说“赶鸭子上架”,其实这鸭子不但能上架,还会飞,能飞一房多高。母鸭飞到了车库顶上,公鸭飞不动,就在下面伸长了脖子嘎嘎嘎地叫,呼唤母鸭回来。

有时公鸭还会去搬救兵,让我儿子把母鸭招呼下来。说来也真是奇怪,我儿子一声“下来”,母鸭就乖乖地飞下来。有人开玩笑说,孩子养了两只神鸭。

冬天来了,和好的鸭食一会儿就结冰。又有个邻居睡眠不好,听着鸭子叫就睡不着觉。我和儿子慢慢沟通了几次,儿子终于同意把鸭子送到乡下的亲戚家。

那是一次伤心的离别,我们全家一起把鸭子送走,给它们带上足够的吃的。儿子一步三回头地和他心爱的鸭子告别。

后来,我又专门带儿子去看过几次鸭子。每次去,两只鸭子都异常兴奋,围着儿子欢快地转圈,母鸭又一次表演飞功,一下飞到房顶上,冲着儿子嘎嘎嘎地叫,好像是想得到小主人的表扬。

鸭子对儿子、儿子对鸭子的依恋是一往情深的,无需表达,此时无声胜有声。

END

■作者:王春玲  ■编辑:王晓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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