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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树街|蒋德明|三月落花四月雨

 槐树街183号 2020-09-24

三月落花四月雨(编辑:老板娘)

蒙面

蒋德明

面具千面 面具下
依然还是那张不变的脸
          ——题记

昨夜  桃花醉了

 
你执桃花的细节我记不得了
桃花纷纷扬扬在微凉的傍晚
人面桃花的故事
没头没尾地留存为一个人的名字

你说  前不久看过电影《你的名字》
原来  你的名字不仅仅只是几个汉字
还代表着那段疯狂而慌乱的岁月
当灼灼桃花盛开
凉凉夜色里
我又遇见你的名字

阅读春天,太多人是阅读花的色彩
浅浅岁月再次春盛桃花
而人面不再依然  何况
我时常花粉过敏  记得一些药名
记得一些花朵

今早起来  楼下的桃花一夜落红满地
浅醉方醒  头颅疼痛
眼前  每一枝节上  
开花处便是疤痕处

抵达

与时光邂逅  又是落英时节
雨着落花的疼痛  时光已经木然

偶然丢落的文字被你拾得  寻寻觅觅
但不启事  从此记起槐树街某条街巷
还有某月的那个日子

风雨剥落的旧街
淡薄了此起彼伏的呼唤
想象时光的容颜
被日月修改得面目全非

春天  真的不全是花开花落的亊
我一直留意被他人忽略了的人面
你拾起的文字也许是他人扔在地上的落花
我还原不了枝上的细节  只是
放在自己心疼的心上

走近再走进  其中的过程
会是穿山越岭的困难重重
有时候  身子在梦中休息
心灵已翻山越岭
只是不愿惊醒熟睡的承诺

是的  脚步没有走近
并不意味着心灵没有抵达

蒙面

 面具千面 面具下
依然还是那张不变的脸

——题记


 
月光 在那个夜晚破碎之后
一地的青花瓷片黑白分明
望你纤指拈花
风中飘落 滴在围棋盘上的
却是湿了一片的泪

双目微闭 看不见的落花影散
读不懂的纷纷扬扬转眼春去

从此 我总在无月的夜晚
寻找一枚悬挂于高天的白色棋子
是它惊了我的黑色天马
不断有迷迷幻影纷沓而至

从此 我把你转身的背影
看成一枚棋子 在天地经纬中
等你斗转星移中的落下
其实 并不是所有的棋局
都要下到最后 才有分晓

我真的太愚 就如那一次
你红袖蒙面 我却要搬开你的手
看一场泪流满面的石破天惊

之后 你蒙面我不再分开你的手
你转身我不再叫你转过身来
坐在冬夜等春雷如昨 一枚棋子落下
之后 雪花款款落下
淹没我太多的忧郁黑色

我的城池我不能做主
任你导演一场风花雪月
智取了我的从容
至此 我来回走过的地方
都是你落过泪的地方

靠近

这个季节  阳光被你撕碎了
你不承认可以  那满山遍野的花
还在雨中哭泣

你太任性了  为了一场虚拟的约会
让整个春天都归你  你把风当秀发
放荡不羁飘在阳光里为谁

落红深处  那个步入佛门的人
回过头来  拉自己的影子进去
我看见了他人的不舍 于是我的心
在他人拉扯中碎裂

一个人的咒语埋葬在落花时节
我不敢在来生复活
岁月挪动我渐行渐远的模糊
你又为什么拿一些誓言堵住我的出路
是的  明知花要落
何必抬着一个新人的名字叫我

在那个人的身上
尽管你可以报复地雕塑一个人的形似
就像今年的春天复制去年的春天
可是今天的花开不是他日的花开

一场瞒天过海地热闹过后
你在半夜自言自语  所有的倾情努力
复制不了一个人的金身

经卷

我是经卷吗
如若是
你捧起来读时
我早已被众人读过百遍千遍 

经卷上的文字
不是为你而写
但你爱不释手
你爱在今生
可我活前世 

前世我们见过吗
一定见过
要不,在擦肩而过后
会同时回过头来
同时笑出声来 

你的纤指走过我的沧桑
拈花指尖惹了落花丛中长起来的草
多少失眠的夜里萤火虫在哭
泪滴就在草尖上
我吻过,才知是你的泪 

阳光终要翻开夜的扉页
扉页上的文字简洁
却同样目睹发黄的过往
你再一次提醒自己
再读最后一次 

合上经卷,只当没有翻开过
就像拜过的庙宇
认真烧过的香
灰飞烟灭在来过与离去
经卷是经卷,你是你 
 
记住,我是众人捧起来
又放回原处的经卷
那些轻放的手
以为我完好得不少一字 
 
只有你懂
再轻的放下
都有落花的声响
因为经卷上的文字
太多地被你用来做成了碑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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