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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树街|小楼|在路上

 槐树街183号 2020-09-24

小楼

在路上

作者|小楼

编辑|老板娘

生活永远在脚下,心却无时不在路上。

经年复始,花序如初。不拈桃花破,不宿李花欢。我依旧懵懂无知。莫怨卿之老,莫惜君年少。时光依旧如水逝。花开有谢时,花落两难知。都说路上行人欲断魂,我却不敢断。恐心意被风吹皱,沉沦于哀怨而禁不得。路行多了,本应更已坚强,殊不知,却是脆弱不堪怜。不禁提笔写到:

四月的山水

劫持了三月的春心

坚强被抽去了肋骨

用清明的雨水煮沸

满是沧桑的味道

一簇目光

肆意的啃噬

脊梁上爬满的弱小 

面目已全非

风中的纸钱

烧去了有些奢侈的年少

又把季节轻挽

培了新土的荒丘

香火袅做天边的烟霞

却被杜宇俘获

啼做滴血的句子

与时光青老

站在路口瞭望

以古老的方式

一座白玉雕刻的石碑

悄悄的竖立

在心中

石评梅曾悲言:我只合独葬荒丘。我理解那份凄凉与独孤,但我却不生同情。因我亦独自眠餐,独自行。大雁曾告诉我,只要努力的飞翔,日子就有了方向和阳光。我知道花草的岁月,不在一春的烂漫。四季的轮回,一样有悲喜,有枯荣。一盏热茶,温暖的不只是旅途里的疲惫,也包括经年的时光。梦被流莺啼碎的瞬间,被定格成永恒的姿势。一个声音被锁在双眸里跳跃,被老树的暗影收藏。

我知道我喜欢明亮亮的日子,虽然有时阳光会很暗,但终不抱怨,不纠结,简言素行,静默如初。无论走了有多久,遇见几多事,人生依旧单纯而美好。

四月的雨落得缠缠绵绵,本是要缅怀思念的时节,我却遗忘了自己。其实不是遗忘,而是不敢提及。一人在外,乡心已浓,离愁思绪更甚。恐一触碰,一发而不可收,而肆意的荼靡。便有些小小的鄙夷自己。不禁鉴镜指影,嗤言:

几近人前,觉是故心难了。

但言来,又添烦恼。

恨无天意相知晓。

岂管因由,一样青春老。 

叹人生几时,醉人芳草。数星光,恐非年少。

放心怀,情已无情,更淡然风月,不与花前道。(锦缠道)

在路上

明知青春不复,却仍怀憧憬。许是人多会欺骗自己。但欺骗总比怨怼来得可爱些。廉颇老矣,尚能饭否?饭依旧是吃得,但心力却真的有些衰微。 不过人活着,不光是为了吃饭,还必食些精神的餐饮,方可觉得饱。

但得夕阳无限好,何须惆怅近黄昏。朱自清虽篡改了李商隐的名句,却把愁寥改做了洒脱。其实,人生正应该如此。无论岁月待我们是否宽宏,应不以为念。

天上有白云,地下有山水,人间有日月,而心中却是有冷暖。冷暖随心,不问自知。

电影《罗马假日》里有一句话:要么旅行,要么读书,身体和灵魂,必须有一个在路上。

虽我也是行路人,却因工作原因,多是草草。一路的行来,一路的不敢瞭望,生怕迷失了自己。旅游,对于我来说真的是一种奢侈。走过的风景无数,却终是徒劳。无法给生活一个安稳。

做人如此,已无所谓成功失败。一草一木的感念,一花一叶的吟赋,不过点滴,不过盏茶的时光。人生如草芥,我只是布衣的行者。一首好词读得久了,也不是原来那般感动地美。一条路走的多了,也会无端产生莫名的懈怠。但生活依旧如小月无声转玉盘,推着你不住地前行。佛家金刚经里云:一切有为法, 有如梦幻泡影 ,如梦亦如幻, 如露亦如电 ,当作如是观。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感念便愈加的深刻。但生活绝不是佛前的灯火,亦不是一炷香的燃逝,而是心得渡劫。便寻求文字里的狱炼,而得凤凰涅槃里的永生。

在路上

古人云: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颜如玉我总无法见到,黄金屋亦无处觅得。无非堆得几簇文字的篝火,来取取暖。任他风花,管他雪月,反正与我无着。我只是偶感寒凉,捡拾些柴枝,生火取暖的过客。便不由取得一枝,在地上胡乱写着:

玉露无端洗客身,江湖依旧老行人。

柴枝取火焚文字,野草拂眉做冠巾。

风辟路,树争春,云何比我更情真。

荒愁不被花前锁,偏又寻将面上匀。

人生终是有情痴,我却不问。有情无情不外天地,不外人间。我是行者,一路的风尘尽染。

但对于文字我还是有着小小的情痴。虽这情痴有些车行过后的烟尘味,但仍于我心存感激。在这浮生荒年里,留了一小片干净清爽的天让我仰视,便已觉满满的惬意阳明。无论时光怎样被人任性的挥霍,而我却提前预支了未来。

今生,无论晓不晓得,我都在那里。无须为我悲,为我喜,为我笑傲于江湖。不禁对月轻吟:

提壶老酒慰风尘,明月他乡也照人。

扬手千丝当断水,捻花一叶不沾身。

胸中无物何吞楚,怀里有方敢踏秦。

如梦江山今古事,不将铁马渡烟津。

铁马,我倒是没有,不过铁鞋倒有一双。踏来踏去,也不见“得来全不费功夫”。但我却无悔憾,亦不生恨意。虽这路仍不知何年何月方为尽头,只是一味的前行,也许直到昏老。

转山,转水,转佛塔。会不会转晕自己?人生是一个圆,无论转了多少圈,都无法抵达圆心。现在的人,多如陀螺,一天一天的旋转着,不知今夕是何夕。看着天空里的燕雀,低度着心头的苍远。望着春色悄然占领一座座城池,心却无处安放。虽杜甫有言: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我却不曾被惊到。许是自己的心真的老了,如夕阳向晚。

古人行路如读书,我今行路却如盲人摸象。只觉山河风日都抓住,但又觉不对。到底不对在哪里,却又形容不来。这真是:

光阴似笔画天牢,锁了青春锁寂寥。

数载年华弹指度,一番心事被魂招。

花边燕影翩还叠,柳畔清风做潜逃。

迷路不知身去处,云山更比青山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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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小楼,一个四处奔波却喜爱文字的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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