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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 牛腾明 一年四景色：冬雪，春花，秋月，夏雨天。观雪景，分外娇，风光无限；赏秋月，分外明，情感缠绵；看春花，临其境，感慨万千。可夏天之雨，却是有的让你惧，有的让你盼，有的让你终生回味不断。 惧者，是身处飓风暴雨之中。记得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一个周未下午，我骑车返乡参加文友婚宴，出城还不到十公里，就刮起了呼呼的大风。狂风刮得各种树木摇来晃去，东倒西歪，大大小小的树冠有的不知所从，被刮成了一个个漩涡；有的则像被梳子梳着，顺从地扑到一个方向；被风刮下的枝条在地上翻滚着，没有目的地向前飞奔。迎着怒吼的狂风，我艰难地推车朝前走，当时连心都在颤抖。 随风而到的是从四面八方推来的云层，乌云像海涛一样在空中汹涌翻滚，渐变渐深，越坠越低，天黑得像一口大锅，低低地扣在大地上。暴风雨来了，一道银白色的闪电，紧跟着就是那可怕爆响的霹雳，噼噼炸炸，轰轰隆隆，把大地震得簌簌直抖。霎时，瓢泼似的暴雨袭来。雨点和着旋风，狂风卷着暴雨，凶暴地从天上斜射下来。天像裂开了缝，天河像崩了坝，成千上万吨的雨水，不停地倾泻而下，似千军万马在奔跑，在呐减，在厮杀；象条条银练，把颤抖着的大地抽打。世间的万物在狂风暴雨中起伏颠簸、翻腾奔涌。雷鸣闪电，狂风骤雨，风助着雨势，雨依着风力，疯狂地翻滚怒号，一阵比一阵猛烈。仿佛上帝要用那铁豆一般的雨点把一切都击碎、冲毁。把大地淹没，把宇宙吞噬。 暴雨如注，下得烟气腾腾，路上行人全躲进了安全地点。可暴雨往往是来得猛，走得也快。半个小时过后，放眼田间，已成了汪洋一片。 “好雨知时节”、“润物细无声”。知时的夏雨，不但能为大地解渴、还能让禾苗欢笑，也给人们带来无尽的享受和欢乐。孟夏，天空飘洒的大多是细雨霏霏。随着轻柔的风，细雨像圆圆的珍珠儿，滑润的碎玉儿，零零散散，断断续续，无声无息地落在大地上，有时卷起了一阵轻烟，绣出了一片翠绿和清香；有时泛起一星星儿微微的光泽，让大地绽出一个个笑的酒窝。雨落在水塘中，激起无数涟漪，错错落落地，仿佛像撒下明珠无数。雨点打在台阶上“溅溅”地响，打在荷花缸里“滴馏滴溜”地响，打在树叶上“噗噗”地响，打在对面屋顶瓦片上，溅起一片片的小水花。打在院子里的瓦罐、瓦盆，被雨点打得发着“当当”的响声，像敲小镗锣似的。雨雾纷纷，像春蚕吞食桑叶，像少女轻抚琴弦，像是一种湿漉漉的烟雾，没有形状，也不出响声，轻柔地滋润着大地。若有阳光透过云缝，给雨丝镀上了一层金色，好像是仙女把织布用的金线抛向人间，透出耀眼的金黄。 季夏，则是中雨唱主角。下雨的迹象也非常明显。雨前，大多是天气十分闷热，蜻蜓成群结队地飞在低空，燕子擦着地面疾飞，知了一声也不叫，湖面上浮动着大小鱼群，这一切都表明，一场雨水即将来临。雨中，雨水连成千万条银线，随风闪动，仿佛天地笼罩在雨的帷幔中。 去年，我们外出采访，一上午奔波，本想中午好好休息。可入睡不久，雨儿就开始在窗前滴滴嗒嗒地敲着，淅淅沥沥地响着，咚咚锵锵地舞着，绵延不绝。雨声缠绕于心，萦绕于耳，我睡意全消，起床慢步在烟波浩淼的龙湖畔，去寻求创作的灵感。湖水迷茫，堤柳含烟，雨中的树林，没有尘埃，没有鸣噪，幽静得像是仙境。大地笼罩在轻纱样的雨雾里，清新、水润，如画样的美丽。还有三五成群的游客，人人手中打着的一把把五颜六色的雨伞，雨中伞动，色彩斑斓，放远望去，如一簇簇彩色的蘑菇，像一幅美丽的画卷。此时，田野也变得更加清新碧绿，树上如同挂了满枝的碧玉、闪光的翡翠，把你的心都会引得荡漾起来。各种植物绿得可爱，叶面上托起的雨滴，像捧着无数亮晶晶的珍珠，远看像镶满大地的蓝宝石。这一切都收藏于心，为今日创作带来灵感。 下午四时，雨过天晴，天空中出现了引人注目的亮点：一道弯弯美丽鲜艳的彩虹，为人们带来了惊喜和赞叹。彩虹像从绿葱葱的田野里升起，七色分明，灿然夺目，直通空中。象一条又亮又长的的彩带，象一座巨大绚丽拱形的门，矗立在人们面前，似乎只要向前走上十几步，就可以穿“门”而入。这道彩虹像仙女的彩带，又像迎接仙人的彩桥，仿佛能把人引进神话的世界。 “非惟消旱署，且喜救民生。天地如蒸湿，园林似却春。洗风清枕簟，换夜失埃尘。又作丰年望，里夫笑向人。”这是唐代诗人王驾赞颂《夏雨》诗篇。撰文夏雨，任思念在雨里流浪徘徊，愿雨儿在风中笑语连连，让我们与夏雨一起高歌，共同舞翩。让所有的一切都将为夏雨付之于歌，付之于领。等待所有的美好与聂雨狂奔在尘世的途中，与风一起舞，与雨共同笑！ 牛腾明，现供职于淮阳财政局。 （牛腾明授权本微信平台原创首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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