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旅游杂记之四: 试骑三挨记之三《挨喷记》

 简心素文 2020-09-27

旅游杂记之四:

试骑三挨记之三《挨喷记》

小的时候,家住在北方一座城市的城墙边。

那时候,偶尔还有拉骆驼的经过,就像老舍先生写的祥子一样。因为是城墙边,所以便是这些牲口们歇息吃点草料的地方。骡子和马吃饭的时候也站着,只是把套卸下来,小孩子们摄于这些家伙们的四个蹄子和打着响鼻的转动灵活的大嘴的威力,一般是不敢近到跟前儿去满足好奇心的。而骆驼们却是都卧下来慢慢地反雏着吃进去的草料,嘴巴在慢慢地嚼着什么,眼睛也微微地闭着,很休闲的样子。那嘴的动作就像人在嚼口香糖,以致我最早在电影和电视里看到外国人嚼口香糖的时候,我便以为他们和骆驼一样。

骆驼的嘴巴在嚼东西,当然顾不上咬人,它卧在那里当然不可能踢人。于是,我们就敢悄悄地过去,摸它一下,甚至于得寸进尺地去想拉一拉那栓在穿过鼻子的一根短短的木棍儿上的缰绳。这时,那骆驼便突然间从鼻孔中将一股粘的液固混合体喷出来,射向企图侵犯它的我们。于是,我们就惊魂四散地逃离开,一边跑一边用脏兮兮的小手抹着那自己招来的污辱。

这乐趣已逝去多年了,没想到就在我骑着我的“赤兔马”从广州回来在二挨之后,便有了这第三挨就叫吧。

当然,喷我的不可能是祥子们拉的那骆驼了,那乐趣今生不会再有了。我是被现代的大铁骆驼——洒水车——着着实实地喷了一把,享受了一下童年时代的快乐。

说起来也有些恼人,那天骑到了松山湖大道,我已经是精疲力尽,汗透衣衫,那茶水早已化作屡屡蒸汽回到云霧间了。松山湖大道两旁也没有小铺子,想喝红牛也不可能了。我只有“抬头望见北斗星,心中想念毛泽东”了。

天虽如火,水却不是银,路两旁的草坪中各样的水龙头喷着清亮的湖水。用这水冲冲被太阳烤得发昏的头还行,要喝恐怕得先买好氯霉素、黄莲素的再说。

前边停着一辆水罐车,这车在松山湖开发区里有的是,我丝毫没有在意,径直地骑了过去。也就骑出七八米的样子,那家伙起动了,我突然感觉不知啥东西,披头盖脸又自下而上还左右不分地轰将过来。一股清凉,一股固液混合的物质,喷了我满头满脸满身,比小的时候被那畜牲喷得雄壮多了。当我反应过来是那洒水车在喷我的时候,那“畜牲”已吼叫着窜出去几十米了。

原来,那家伙的喷水口,一个冲着地,一个是平喷,并且不是调成雾状,而是一扇面形。冲着地喷的那水流,将地面上的杂草脏物冲到马路牙子,又顺势沿着马路牙子反弹回来,入射角和反射角相等,又从我的右边自斜下方喷将起来。这就是固液两体的由来,幸亏路上没那地球生物们经过肚皮里发生了生物化学反应以后的混合物,否则,我将重温小时候那自取的比那更加严重的污辱。

我用已无丝毫气力的、脏兮兮的、戴了一双骑行手套的小手,抹了一把同样遭遇的老脸,骂了一声阿Q的名言:MMD!

之后,又高兴起来——啊!怎一个爽字了得!

小的时候,夏天里会有洒水车响着叮叮噹噹的铃声,喷出两股白白的雾状的水来冲洒街道。我们会欢呼雀跃着,故意跑进那雾里弄湿自己,然后泥猴子似地悄悄溜回家,等着老妈的一顿骂或打,那童趣久违已四十多年了。哈哈,现在——又回到那个时代啦。

半个小时以后,我悄悄地溜回家。刚刚进门,老婆一声惊叫:啊呀,哪里来了个老泥猴,这不是孙大圣它二表哥吗?

我哈哈大笑着回答:错,是猪八戒它三大爷。

作者:四蹄生风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