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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惊”, 那些“喜”——1984年我在村里结婚

 简心素文 2020-09-27

那些“惊”, 那些“喜”

——1984年我在村里结婚

看到人家结婚,勾起了我的回忆……

二十八年前,当时的我只有二十一岁,她比我大一岁。记得结婚证上故意把我们俩的年龄写错,这样我们都够上了结婚年龄。

那时的我们,唱着程琳的《妈妈的吻》和费翔的《冬天里的一把火》,告别了少年。其实,我当年最喜欢的歌还是 张蔷的《爱你在心口难开》。

那时, 我的一台“冬梅”牌录放机被伙伴们羡慕得不得了。嫂子们经常说我像条母狗,小犽狗子们跟着一串。

我结婚了,伙伴们都不高兴,怕有了媳妇忘了他们。老婆的陪送不错,熊猫牌电视机,录音机, 洗衣机,样样俱全,在同龄人的比较下还算是佼佼者。

结婚的头一天晚上,伙伴们玩到了凌晨四点。其实,我也没有结婚的喜悦,和发小们一起是最快乐的。

1984年农历腊月13日,是我的大喜之日。五点钟,被煮饺子的大娘婶子们轰起来,四个姐姐帮我整理婚服:一件秋衣,外套太空衬衫,一条大红领带不习惯地系在脖子上,一身浅色咖啡西服,一双棕色皮鞋,哪都不自在。嫂子们说,穿上这套行头能多值几个钱儿。

几声三眼炮响过,熙熙攘攘、叽叽喳喳的人们拥挤着看热闹,个个喜笑颜开。一些农村遗留下来的程序过后,我随着娶亲的队伍骑着自行车迎亲去了。

三眼炮开路,喇叭随前,军乐队整齐排列,浩浩荡荡直奔岳父家。刚一进村,几个大个娘们儿端着盛满尘土的铁簸萁一股脑地扬了过来,打旗的见状拔腿就跑,我被扬成土人儿了。咱敢怒而不敢言,好容易到了岳父家门口,一群大大小小的姑娘们蜂拥而上,玉米粒像雨点般打落过来,真像老鼠过街人人喊打啊!

有人引导去了隔壁家,姑娘们像齐头水一样把我逼到了屋里,又是一阵激烈的玉米战。我被逼无奈,躲在人家炕上,用被子掩盖,几个特丰满的闺女上炕拉下被子,她们也不顾男女有别了,一声齐下将我按倒,机油和好的红染料在我脸上涂遍了。我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都解气了,我落一大关公!

大闺女上轿难,天经地义。好容易有了炮声,老婆一身大红衣服走出了闺房。我在前,她在后,这就叫娶媳妇,呵呵!

顺顺当当娶回来了,我暂时完成任务。亲朋好友们早在家等候了,拜过天地,见过亲朋好友,婚宴开始,七凉八热,鸡鱼肘子,客人们推杯换盏,猜拳行令,好不热闹!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贺喜的人们酒足饭饱之后陆续告辞。

都说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其实,我们过去农村最难熬的是新婚头三夜。发小们一块不错的都来熬夜,晚上吃了夜宵还不走,让新郎新娘陪他们说东侃西的,谁也不许睡,目的就是不让你新婚燕尔。

三天过去了,新郎还是“新”郎,新娘还是“新”娘。

回想起来,仿佛就像昨天……

写于2012年11月1日。

作者:雷战军

五六十不算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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