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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头，你在那头” ——仲秋访半扎古镇 秋雨连绵之后终于放晴，碧空如洗，阳光分外灿烂。 吃过中饭，几个好友邀约，一同想去大自然中转转。看看头顶上刺目耀眼的大太阳，真不知道去哪里合适。“要不去半扎古镇吧，那里树多水美，不远不近，最适合访古游玩。”我的提议立即得到一致的响应。 一路上的说说笑笑，让距离县城17公里的车程显得格外的短暂和随意。路旁的庄稼地里，玉米已经颗粒归仓，充斥眼里的是大片残败的庄稼杆儿。经过一片柿子林时，隐约看到了柿子树上高挂枝头的红柿子，像一盏盏喜气的红灯笼点缀着萧条的仲秋气氛，热闹而落寞。 好多年不来这里了，曾经繁华落尽的半扎，还是以前的模样吗？！这个人来人往的商埠古道，人声鼎沸的喧哗早已湮灭了吧？！车在村西头停下来时，我的思绪还留停在过去的时光中徘徊。 还是那熟悉的悠长小巷，还是那古朴的石头寨墙，还是那爬满绿色藤蔓的古建筑。曾无数次在万泉河边戏水的泉眼呢？曾无数次在那里流连的水磨坊呢？曾连接着前后街的铮光的青石板路呢？寻找着不曾遥远的一一记忆，像是触摸着自己的前世今生。 似乎，古老的街道逼仄了许多，曾哗哗流淌的万泉河饱经沧桑，疲倦了，老了，丑了，只剩下苟延残喘的份儿了，变成了一道涓涓细流，孤独地守望着来来往往的游客，漠然无语。 还好，还好，精致的龙嘴还在，通往龙嘴的青石台阶还在，古街东边明代遗留下来的双孔石桥还在，曾经车水马龙的驿站古道上深深的马蹄痕还在。它们记载着曾经在襄洛古道上的繁荣历史，依然不忘初心，承负着一年年、一代代负重的身影，送往着一个个不同的来客，不同的背影消失在远方。任绿苔伪装成返老还童的模样，和一池碧水里嘎嘎叫着的凫鸭珠联璧合成形影不离的伙伴，坚守着可爱可亲的家园。 踩着一字排开的石头脚踏，看着悠然转圈的凫鸭，围着永远不会寂寞的龙嘴水，听那一声声棒槌捶打衣服的欢笑声，我想这就是老天给这一方乡土最好的馈赠了。 我在这一级级布满青苔的石阶上抚摸着，我在这一字排开的水中石踏上来回走着，全然不顾在龙嘴旁洗衣村妇那诧异好奇的目光，仿佛看到了四十多年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如同那汩汩流淌的泉水般清澈透明，憨态十足地在这一弯碧波荡漾的水潭里赤足奔跑。 “走吧，时间不早了。”同伴的呼唤惊醒了我这个梦中人，忍不住俯下身子忘情地喝下几口龙泉水，恋恋不舍中，和同伴踏上归途。 走到曾经坍塌破败的半扎西寨门，我看到建筑工人们在有关部门的督促下，正在修旧如旧地忙碌修复着。窃以为，那修复后的西寨门如同风烛残年、老态龙钟的老人被拉皮去皱狂打玻尿酸后的整容，僵硬的失真，还有点不伦不类的装嫩。 “我在这头，你在那头。”穿越在时空隧道里，停下脚步，多想让我抹不去的乡愁情思永远的美丽如初。恍惚中，记得今天是我的生日，但愿岁月可回首。 2018年9月29日。 作者：小薇 ◆小薇：吞吐人微小 浮沉一缕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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