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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和平年代的战争往事（五） 向参加对越侦察作战的战友们问好！ 田蓬之雾（二） 经过反复侦察，本来确定哨所内只有两个敌人。可昨天来了一个送粮的，因天色较晚，没有返回，就在哨所内住下了。 这超出了付强的预料，当付强闯进黑乎乎的哨所时，挺身一跃将那个似睡非醒的敌人骑在胯下正准备摸手拷时，忽然发现身后有人正拿着一只长枪指向他。由于空间有限和突发的情况，敌军有些懵，动作迟缓了些，这就救了付强。他一手紧紧地卡住跨下的敌军，一手将身后敌军的枪只抓住。他发现这是一只AK-47式步枪，在争夺中，付强顺势就将那只枪的弹夹卸下，并狠狠向对手砸去，同时向朱玉宝和小范发出喊声。 当小范闯进屋子里的时侯，那个敌人再次将枪口对准了付强的头部。“排长！”小范奋力向敌军扑去，用尽全身之力把敌军的枪支向地面压去，霎时，“砰”的一声枪响，小范跌倒在地。 “范伍！”付强大喊一声，愤怒地从兜里掏出微声手枪连开三枪，敌军倒下了。这时，范伍挣扎着站了起来。付强把身下敌军拷紧后，起身扶住范伍。 朱玉宝在确认院内的敌军死亡后，也冲进屋内，屋内的战斗已经结束。朱玉宝背着小范，付强押着俘虏先后走到院内。付强和朱玉宝几乎同时发现，敌人子弹从小范的踝骨穿过，血不停地流着。 付强警惕地环视了一下四周，其他捕俘组的同志此时也来到了哨所并正在向四周警戒。“二班长，押上俘虏，交替掩护，先撤！我和朱玉宝给小范包扎一下伤口，立刻跟上。” 付强打开急救包，将小范的伤口包扎好后，二话没说就把小范背了起来。小范挣扎着说：“排长，我能走。” “听我的，别动！”付强命令地说，大踏步地回撤。朱玉宝跟在付强的身后实施警戒。没走多远，便和接应组的同志合到一处，部队有序地撤出了战斗位置。 就在付强他们撤出约五分钟的时间，敌人漫山遍野地涌向哨所，并迅速地向四周进行武装搜索。可能是为了避免遭受更大的打击，武装搜索很快就结束了。 古东山倒背双手，一边踱着步子，一边向机要参谋程威口述电文： 云南前指：田蓬方向579高地哨所捕俘战斗于今晨七时零五分打响，历时十五分，毙敌两人，俘敌一人，缴获步枪三支，子弹210发。我方轻伤一人，损耗59式微声手枪弹五发。部队于七时五十分收拢完毕。大队长：古东山，政 委：刘一武，参谋长：丛振业。 当古东山和刘一武赶到卫生所时，范伍已被抬上救护车。由于止痛药正在发挥疗效，所以范伍显得很平静。听了卫生所长的汇报后，古东山的脸上泛起了一丝微笑，他握着小范的手说：“好样的，好好养伤，伤好了，我和政委去接你。”范伍挣扎着想起身，被古东山给按了，救护车在战友们的目光中缓缓地驶出了驻地，向野战医疗急驰而去。 正当古东山转身要回连部时，机要参谋把两封电报送到他面前。一封是前指发来的，一封是集团军首长发来。两封电报对侦察大队的首战告捷均给予了高度的肯定，古东山读完电报后，眼泪差点流出来。 古东山是个追求完美的人，这样的人很清醒，做事细致而周到，善于查找自身存在的缺点，这使他很快成了集团军里最年轻的处长。但这种人往往也存在着心理和情感上脆弱的一面，需要不断的磨练，古东山也不例外。最初大队组建时，他热血沸腾，这是军人的骄傲，尤其是作为大队长，他成了同级别军官中的明星。然而随着部队开进战区，他心里的压力越来越大，他清楚：主官的失误给部队带来的将是什么。为此，一到战区他就和参谋长、负责各方向的副大队长、方向参谋认真仔细勘察战区的地形，研究敌人的兵力和火力配置情况。他一再告诫自己：要多听一线战友的意见，果断决定，打出勇士部队的威风！ 战后的总结大会开得很激烈，大部分同志仍沉浸在胜利的幸福喜悦中，也有部分同志指出付强作为一线指挥员对敌情估计不足，才导致范伍同志受伤。古东山、刘一武和几个常委开了个碰头会，统一思想后，古东山在全连军人大会上，代表大队党委作了简要的战斗总结。总结中古东山首先阐述了这次战斗胜利的意义，极富情感地表扬了范伍的英雄行为，并对付强在战斗中沉着冷静的指挥给予了高度的肯定。 最后，古东山说：“同志们，我们的对手是近百年没有放下武器的敌人，他的单兵素质、战术水平并不比我们差，而作战经验比我们要丰富得多，同时他们有极高的警惕性。从这次战斗中，我们就知道了，他们的每支枪都是子弹上堂的，都有随时投入战斗的意识。所以，我们要消除轻敌的思想，做好打大仗、打恶仗的思想准备。” 在返回八布的路上，古东山一头钻进了刘一武的吉普车。战斗的胜利，使他内心的压力得到了释放，于是他把内心的感受一古脑地吐给刘一武。刘一武点燃一只香烟，说：“伙计，我理解你，我们不仅是集团军的代表队，也是军区的代表队，责任重大啊。说实在的，我也觉得压力很大。不过，你可以再大胆一些，再果断一些。我和同志们都相信你，放心干吧，伙计，有什么问题我们一起承担。” 其实，古东山本不在乎承担什么责任，也不怕承担责任，他是要调整下心态，因为所有情况表明：大雁口之战已迫在眉睫。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政委面前发泄一下，政委稳重，和他谈什么都不会产生不良后果，对部队没有影响。但刘一武的话却让他感动得说不出话来，车在盘山公路上急驰。（稍后待续） 2009年冬于冰城。 作者：大漠孤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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