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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六） 那场酒过后，赵传成了局长家的常客。有时提点儿农村老家的土特产，有时弄上几个菜，一瓶酒，两人的关系迅速地亲密起来。 暑假前的一天，赵传又来到华兴娱乐休闲中心，和赵老板边喝酒边谈事，吩咐赵老板如此这般，赵老板点头答应。 第二天，正好学生期末考试结束，赵传给局长打电话说，忙了一学期了，现在考试也结束了，放松放松吧。 “好啊，好啊。”局长满口答应——他的确也有点儿累了。 赵传开车把局长接到了华兴娱乐休闲中心，要了几个菜，一瓶茅台酒，并叫了两个漂亮的女服务员坐陪。 “局长，累了一学期了，这么着，今天，咱们俩平着喝，看看谁的酒量大。” 局长在城里是出了名的酒缸，光想着和人比试酒量呢。又觉得赵传这人也不错，自己那次拒绝了为他老婆办调动，他也不记恨，而且后来一直没提过，心里很有些过意不去，便爽快地答应了。 两位服务员分别坐在两人的身旁负责倒酒，二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起来。时间不长，一瓶酒就见底了。 赵传又让服务员拿来一瓶，打开，二人接着比。 美女加美酒，第二瓶没喝完，局长就不行了，赵传也有些头重脚轻，但毕竟年轻，头脑还清醒。 赵老板授意两名服务员分别把两人安排在两个房间里，局长的那个房间很大，灯光有些暗淡，放着很大的一张床。 第二天凌晨，局长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光着身子，身边躺着那个服务员，同样一丝不挂。局长激灵一下子，赶紧穿衣起床。 走出房门，迎面碰到赵老板，赵老板笑着打招呼：“早上好，昨晚睡得好吗？” 局长支吾着，自己也不知道说了些啥。 暑假到了。 一次，赵传找到局长，向局长提出关于老婆调动的事。局长撮着牙花子，一脸诚恳：“小赵，实在是难啊，我只能说，我尽力吧。” 赵传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几天后，赵传给了局长一张优盘，说，局长，您晚上自己看。 没人时，局长把优盘插入电脑，顿时惊呆了：电脑屏幕上，正是自己那天晚上在华兴娱乐休闲中心和服务员在一起睡觉的画面…… 阿紫终于如愿以偿地调到了县城工作，离家近，而且工资比以前多了一百多。 真个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了，自阿紫调到城里，生了小孩以后，赵传忽然发现了阿紫很多缺点，仿佛一下子冒出来似的。比如，抱怨自己弄孩子辛苦，嫌赵传应酬太多照顾家里少，埋怨赵传花钱大手大脚，等等。赵传下班回到家里，再没有了以前温馨的感觉，甚至他下班后都懒得回家了，却更频繁地去赵老板的华兴娱乐休闲中心玩。时间长了，竟和阿香好上了。 阿香老家四川农村，是个不折不扣的“川妹子”，长得如花似玉。几年的打工经历，使得阿香变得聪明伶俐，而且她完全改变了乡音，说了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完全成了地道的城里人了。 赵传喜欢到赵老板的华兴娱乐休闲中心吃饭，其原因之一便是阿香。赵传早就被阿香的美貌所吸引，只是觉得阿紫也很好，不能做对不起阿紫的事，所以，只是对阿香有好感，并没有往深处想。有时，赵传不自觉地就拿阿香和阿紫做对比，越对比，越觉得阿紫缺点多。随着阿紫成为家庭主妇后唠叨的增多，赵传对她甚至有些厌恶了。 赵传开始追阿香了，阿香也喜欢赵传的帅气和出手阔绰，但她也知道赵传是有妻室的人，而且年龄相差也不少，便坚决不答应。 赵传自小养成的性格：凡是自己喜欢的，就得想方设法弄到手。自此以后，赵传一门心思放在了阿香身上。 每逢节假日，赵传必定泡在华兴娱乐休闲中心，指定的服务员便是阿香，而且每次都给阿香数目不菲的小费。但阿香铁了心似的，赵传一有出轨的小动作，阿香便在包间里大喊赵老板，弄得赵传也没办法——赵传自始至终也没能得手。 夏季的一个星期五，下午放学后，赵传又来到休闲中心。要了包房，叫了阿香，弄了几瓶啤酒，几盘干果，便和阿香推杯换盏地喝起来。 两人边喝边说话。 “你不是早想到野三坡吗？这么着，这个双休日，我带你去吧。”赵传对阿香说。 “好啊，可是，你不怕你老婆找你麻烦？” “没事，我就告诉她，领导安排我到外地参观学习两天。”赵传似乎早就想好了。 “呵呵，你鬼主意倒是挺多。”阿香娇嗔道。“可是，我们这里，赵老板会给我放假吗？” “嗨，那还不是我一句话！” 阿香答应了。 第二天，赵传告诉阿紫，要到山东的一所学校考察学习。便开车到了休闲中心，和赵老板说了一声，接上阿香，直奔野三坡了。 到野三坡就将近中午了，二人找了家饭店，吃了点儿饭，休息了一会儿，便去游百里峡。赵传拿着相机，不住地给阿香拍照，有赵传这样的帅哥陪着，阿香玩得也很开心。 晚上，二人参加了篝火晚会。晚会上，二人演唱了《敖包相会》等歌曲，博得了阵阵掌声——二人经常在休闲中心的包房里一块儿唱，配合得很默契了。 篝火晚会结束后，二人找到一家旅店，赵传要了一个两人间，被阿香退掉，换成了两个单人间——两人一人一间。赵传很有些失望，但也没有勉强。 第二天，两人先划了竹筏，又在拒马河上玩了漂流，都很开心。 下午两点多，赵传开车，二人开始往回赶。 阿香拧开一瓶水，递给赵传：“赵哥，谢谢你！” 应该说，阿香的这句话，绝对是发自内心的，她感谢赵传对她的爱抚和理解。 赵传顿觉一股暖流拥遍全身，情不自禁地去亲吻阿香。阿香却轻轻地一巴掌打过去：“老实开车！” “这天儿，真热。”阿香用手帕当扇子，边扇边说。赵传赶紧打开了空调，车内顿时凉爽下来。 到了家里，赵传打开车库的卷闸门，把车倒进车库。 就在赵传想关闭空调，把车熄火的那一瞬间，阿香一下子抱住了他，香唇递了上来。 赵传有点儿始料未及，但很快，两人抱在了一起。 赵传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阿香没有拒绝，只轻轻地说了一句：“把车库门锁上吧。” 赵传把车库门从里面反锁上。 两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汽车的发动机响着，车载空调开着，车内很凉爽。 星期一，学校领导班子要召开例会，校长派人找赵传，但没有找到，便打赵传的手机，手机通了，却一直没人接听。又给阿紫打，阿紫说，赵传参观学习还没有回来呢，校长一头雾水——没安排他到哪儿参观学习啊。 后来，人们在车库发现了赵传和阿香的尸体，两人光着身子，紧紧地抱在一起。 验尸后，警方的结论是：死于一氧化碳中毒。 阿紫无奈地接受了这一现实，也许，她后悔了自己当初的选择。 再后来，农村的教师有了农村补助，反而比城里的老师工资高了。 作者：荣辱不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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