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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秦国司空王堕性格刚峻，右仆射董荣、侍中强国都是靠着谄媚得宠而得到提升重用，王堕疾之如仇，每次上朝，见到董荣都不和他搭话。有人对王堕说：“董君身份显贵又受皇帝宠幸，没有什么人能够和他相比，您应该稍微克服一下自己，和他保持较好的关系。（董君贵幸无比，公宜小降意接之。）” 王堕说：“董荣是什么样的鸡狗之徒，却要让国士和他搭话呢！（董龙是何鸡狗，而令国士与之言乎！）”恰巧这时天象有变故，董荣和强国便向前秦皇帝苻生进谄言，说：“如今上天的谴责非常严重，应该以显贵的大臣去替您受上天的惩罚。（今天谴甚重，宜以贵臣应之。）”苻生说：“显贵的大臣只有大司马和司空了。（贵臣唯有大司马及司空耳。）”董荣说：“大司马苻安是王室的至亲，不能杀。（大司马国之懿亲，不可杀也。）”于是就杀了王堕。 在行刑之前，董荣对王堕说：“现在你还敢把我比作鸡狗吗？（今日复敢比董龙于鸡狗乎？）”王堕怒目痛斥董荣。洛州刺史杜郁，是王堕的外甥，左仆射赵韶厌恶他，就向苻生进谗言，说他和东晋来往，有二心，把他杀死。 壬戌日，苻生在太极殿大宴群臣，让尚书令辛牢做掌酒官，正喝到尽兴时，苻生生气地说：“为什么不让人们喝好酒，现在竟而还有人能够坐着的！（何不强人酒而犹有坐者！）”说着就拉开弓箭射死了辛牢。群臣十分害怕，再也没有人敢不喝醉，全都横躺竖卧，衣冠不整，苻生这才高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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