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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凤以及前燕旧臣的儿子燕郡人王腾、辽西人段延等，听说丁零翟斌起兵造反，也各自率领自己的部曲家兵投奔了他。平原公苻晖让武平武侯毛当率兵讨伐翟斌。慕容凤对翟斌说：“我今天将要为先王雪耻，请将军让我去斩杀这个氐奴。（凤今将雪先王之耻，请为斩此氐奴。）”于是就身披铠甲，径往直前，丁零的部队紧随其后，最终慕容凤大败秦军，斩杀了毛当。接着又进军攻打戍卫陵云台的军队，攻克了他们，缴获了一万多人的铠甲兵器。 晋烈宗孝武帝太元九年（甲申，公元三八四年）春正月，慕容凤、王腾、段延等前燕旧臣全都劝翟斌尊奉慕容垂为盟主，翟斌听从他们的建议。 慕容垂本来有袭击洛阳的念头，但由于暂且还不知道翟斌的诚意，就拒绝了他，说道：“我是来救援苻豫州的，不是来投奔你的。你既然准备干大事，那么成功就享受你该得的福，失败就承受你该受的祸，我不参与此事。（吾来救豫州，不来赴君。君既建大事，成享其福，败受其祸，吾无预焉。）”丙戌日（初二），慕容垂抵达洛阳，平原公苻晖听到了慕容垂杀了苻飞龙的消息，就把他拒之门外，不让慕容垂进洛阳城。翟斌见慕容垂没有答应，就又派遣自己的长史郭通再次前去劝说慕容垂，慕容垂还是没有同意做盟主。郭通说：“将军您之所以拒绝我的原因，难道不是认为翟斌的弟兄们是身居山野的异族，没有超人的才能和远大的谋略，肯定无所作为的缘故吗？为什么您却没有考虑到可凭借他们，自己成就大业呢！（将军所以拒通者，岂非以翟斌兄弟山野异类，无奇才远略，必无所成故邪？独不念将军今日凭之，可以济大业乎！）”听了这话，慕容垂就同意了。于是翟斌率领他的兵众前来和慕容垂会合，并劝慕容垂称帝王的尊号。慕容垂说：“新兴侯慕容暐是咱们的皇帝，咱们应当迎接他回去建立正统。（新兴侯，吾主也，当迎归返正耳。）” 慕容垂考虑到洛阳城处于四战之地，四面受敌，于是就想攻取邺城作为自己的根据地，因此他就率兵东进。过去的扶馀王馀蔚任荥阳太守，他和昌黎的鲜卑人卫驹各自率领自己的部队投降了慕容垂。慕容垂抵达荥阳后，众属下执意请求慕容垂登基当皇帝。慕容垂就依据晋元帝的做法，自称大将军、大都督、燕王，由自己秉承皇帝的旨意行事，称为统府。众属下称臣，文表奏疏，封爵授官，全者和皇帝一样。随后，慕容垂任命他的弟弟慕容德为车骑大将军，封为范阳王；任命哥哥的儿子慕容楷为征西大将军，封为太原王；任命翟斌为建义大将军，封为河南王；任命馀蔚为征东将军、统府左司马，封为扶馀王；任命卫驹为鹰扬将军，慕容凤为建策将军。率领二十多万兵众，从石门渡过了黄河，长驱直入，奔赴邺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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