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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无忌舍命阻卢循(资治通鉴卷一一五之十六)

 德昌馆 2020-09-27

  东晋安成忠肃公何无忌阻拦卢循的第一道防线,他从寻阳率兵出发迎击卢循。长史邓潜之劝他道:“国家的安危就在于这次行动了。听说卢循军队的船只设备精良、气势盛大,又位于咱们的上游,所以咱们应该挖开南塘的堤坝,使赣江水位下降,然后坚守豫章、寻阳两城,以逸待劳。这样他们一定不敢放下咱们不管,而径自向更远的地方进发。咱们正好借此积蓄力量、养精蓄锐,待他们疲倦不堪之后,再发动进攻,这是万全之策。现在以一战决胜负,万一咱们失利,就后悔都来不及了。(国家安危,在此一举。闻循兵舰大盛,势居上流,宜决南塘,守二城以待之,彼必不敢舍我远下。蓄力养锐,俟其疲老,然后击之,此万全之策也。今决成败於一战,万一失利,悔将无及。)”

  参军殷阐也说:“卢循所带的部队都是三吴一带过去的强盗,他们身经百战,颇有勇力,而在始兴招募的溪族兵丁,也都力大敏捷,善于争斗,不应该轻视。将军您应该留在豫章屯守,征招兵丁集中到这里,等各路大军到齐之后,再一起出战,也不算太晚。如果仅仅依靠现有的这些军队轻易前进的话,恐怕将来您一定要后悔。(循所将之众皆三吴旧贼,百战余勇,始兴溪子,拳捷善斗,未易轻也。将军宜留屯豫章,征兵属城,兵至合战,未为晚也;若以此众轻进,殆必有悔。)”

  何无忌并没有听从这些意见。三月壬申(二十日),何无忌和徐道覆的军队在豫章遭遇。徐道覆命令几百名强弩手爬上西岸的小山拦腰射击东晋部队,正好赶上西风骤起,把何无忌所乘坐的小船吹向东岸。贼兵又乘风用大舰进逼,东晋军卒于是纷纷奔逃溃散。何无忌厉声高叫道:“拿我的苏武节来!(取我苏武节来!)”他的手下把苏武节送来,何无忌拿着苏武节亲自督战。然而敌兵越来越多,像黑云一样压过来,何无忌的言辞神色仍然毫不气馁,然而终究寡不敌众,最后手持苏武节而死。何无忌战死的消息传到建康,朝廷内外震骇惊恐,朝会的时候,有人提议保护着安帝向北撤退去投奔刘裕。直到后来得知敌兵并没有乘胜而来,这才停止。

  遇上大敌,到底是应该一招致胜,还是该死守城池,这个仿佛说不清楚。估计就是和主将多牛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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