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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立其子,先去其母(资治通鉴卷零二二之十一)

 德昌馆 2020-09-27

  太子刘据死后,燕王刘旦认为按长幼次序自己应被立为太子,便上书请求回京侍卫皇帝左右。汉武帝见后大怒,将燕王的使者斩于皇宫北门。后来,又因刘旦被指控私藏逃犯,汉武帝下令削去燕国封地中的良乡、安次、文安三县。经历这些事后,汉武帝开始厌恶刘旦。刘旦聪明善辩,博学多才,其弟广陵王刘胥勇武有力,但二人的举动都不合法度,多有过失,所以二人都未被汉武帝立为太子。
  此时,钩弋夫人所生的皇子刘弗陵只有几岁,却长得身体粗壮,汉武帝对他极为疼爱,想立他为太子,只因其年纪幼小,母亲也太年轻,所以一直犹豫不决。汉武帝想选择合适的大臣辅佐刘弗陵,经观察认为只有奉车都尉、光禄大夫霍光为人忠厚,可以当此重任。于是,汉武帝让黄门官画了一幅周公背负周成王接受诸侯朝见的图画赐给霍光。
  几天后,汉武帝借故谴责钩弋夫人,钩弋夫人摘去首饰,叩头请求宽恕。汉武帝说:“拉出去,送到掖庭狱中!(引持去,送掖庭狱!)”钩弋夫人回头看着汉武帝求饶,汉武帝说:“快走,你不能活下去!(趣行,汝不得活!)”于是将她处死。不久之后,汉武帝闲居无事,就向周围的侍从问道:“外面对赐死钩弋夫人一事怎么说?(外人言云何?)”被问者回答道:“人们都说‘将要立她儿子为太子,为什么还要杀他母亲呢?’(人言‘且立其子,何去其母乎?’)”汉武帝说道:“是啊,这就不是这些愚蠢的人能够懂得的了。自古以来,所以出现乱国之事,都是因为国君年幼而其母青春正盛。女主一人独居,就会骄横不法,荒淫秽乱,为所欲为,而无人能够阴止。你没听说过吕后之事吗!所以不能不先将她除掉。(然,是非儿曹愚人之所知也。往古国家所以乱,由主少、母壮也。女住独居骄蹇,淫乱自恣,莫能禁也。汝不闻吕后邪!故不得不先去之也。)”
  可以是“母以子贵”,也可以是“立其子,除其母”。在高度集权的时代,立子除母对于继承人幼小的情况而言,可能是比较靠谱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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