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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宁元年四月丁未（二十七日），李密命祖君彦起草檄文，向全国各郡县发布，檄文中历数隋炀帝的十大罪状，并说：“即使把南山的竹子都做成竹简，也写不完他的罪恶；即使用东海的波涛，也洗刷不尽他所犯下的罪恶。（罄南山之竹，书罪无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 越王杨侗派太常丞元善达穿越贼军辖地到江都向隋炀帝奏报，说：“李密拥众百万，包围并进逼东都，他们占据了洛口仓，东都城内已经没有粮食了，要是陛下迅速返回东都，李密的乌合之众必然会溃散，否则东都恐怕要陷落了。（李密有众百万，围逼东都，据洛口仓，城内无食。若陛下速还，乌合必散；不然者，东都决没。）”说着就欷呜咽哭泣起来。隋炀帝也为之改容。虞世基进言道：“越王年纪轻，这些人在诳骗他呢。如果真是象他所说的那样，那元善达又怎么能来到这里呢？（越王年少，此辈诳之。若如所言，善达何缘来至！）”于是隋炀帝勃然大怒，骂道：“元善达这个小人敢在朝廷上欺骗我！（善达小人，敢廷辱我！）”于是派元善达经过贼人境地到东阳去催运粮食，元善达在途中被群盗杀死。此后，炀帝身边人人都不再开口，不敢向炀帝报告真实的情况。 罄竹难书，最早出于《吕氏春秋‧季夏纪》，其中有“尽荆、越之竹，犹不能书”之语。《汉书‧公孙贺传》亦有“南山之竹，不足受我辞”之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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