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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不散

 亦凡亦俗 2020-09-28

现在,散文诵读并没有形成趋势,不像诗歌朗诵已经普遍,有声诗歌借助手机客户端正传播天下。其实,散文同样需要有声诵读,在此过程中,眼口耳脑并用,诵读者的体验活动将更丰富,完全可沁出文内之意之情,体味到作者的浓郁凝意,甚至智慧的味道、形状、维度都可被捕捉获得。也只有这样,才能更好感受与体验作品的意境和形象,切实得到精神陶冶和审美愉悦。

如果把每篇好散文看作一幅画,上面的精彩元素会很丰富,不仅色彩或鲜丽或古色古香,繁盛亦如市井生活;若看作一首乐曲,必然旋律动人,或柔风细雨或疾风骤雨,或带你入云端享受阳光与高阔;而未尝不可看作一个小生命,体格既健也柔,或精神饱满,或温暖如春。

散文像扬帆出海,去寻找冰山或美丽小岛;亦如雕刻或刺绣,刀刀针针真功夫,最终成就优美作品,供自误能共赏。可见散文之美,美在见识,美在情真,美在汗水,美在气韵,美在心灵闪耀。一篇好散文中,各个要素元素都很圆润,通过一根主线串联,最终成为珍珠项链。又或为沙滩上拾来的贝壳海螺,大小、形状、色质各异,个个都富含海的秘密和使命,放在耳边便能听到海的声音与心事。

一本散文集的美,可看见一个作者真性情真为人真思想乃至真生命,正由一篇篇闪烁亮光汇聚而成,它们对著文者而言无可替代,至少是其生命的重要部分,是为情感的震动,亦不失为一段生存好景致好故事。写散文的观察、想象和感受,三者皆重要。善于散文的作者,是先有积累的情和意,遇人、物、事、景便附着沾粘而成情思风暴,便必然不吐不快,不落笔便生遗憾。譬如做酒,一溜子内容物与过程定不可少,最终才能发酵酿成佳品。有的散文写得较为深邃,一下子不易发现形状窥见真谛,需要深度思索或假以时日得悟,一旦从中寻到出口见着光亮,那种愉快程度甚而不亚于作者。

散文的情可直抒,却多借人、物、事、景寄寓。直抒时,形式勿管是否为散文诗,皆气势磅礴雄伟,落笔之言排列自然而有节奏,大抵为一气呵成。即使非直抒,融在字词语段里的力也足意也深,读时沉淀下来的情思也甚深厚,令心愉悦、身舒爽。散文有语则长,无言则短,意尽则终,不可拖沓。长散文一般意涵丰、思维阔、情感浓、境界大,此四者皆为散文之美的重要因素所在。短散文多抒发小感慨,虽携理少却也有韵味。

但古代经典散文大多不长,文言文本来就浓缩而意渊,同时蕴含名家为文功力。因此,我国的经、史、子、集四库中不乏优秀散文,世界任何国家不能相比。特别是《史记》里的许多《列传》,虽为叙事,字里行间却洋溢着片片悲情;还有贾谊的《过秦论》等,好像缺情可抒,却文采斐然,情则满蕴其间,自古谁曾否定?

诗注重意的美,是为意涵、意境、意绪、写意;小说注重生的美,是为大思想大感情、大寓意大格局、大理想大境界;评论注重理的美,智慧而缜密,思维纵深宽广;散文注重情的美,是为社会生活的小情小义,也为个人的小思小感小识见,囊括生命多种样式,甚至涵盖以上全部文体功能。而它们都重视发现、深挖、传承与呵护,只要用心写出各美,也就自得其所。

时下环境优美自不待言,说生活美好也非不当,芸芸众生每日接触不少,感受会很细腻,由社会大梦想带动,个人或团队圆梦进程中一定有话想说,有情要表达,有经验成果要传授,借用散文这样的文体来传情达意,想来最好不过。古人早说过,言从心生,有话想说便不惧写,到此境界时,不管抒情、叙事还是说理,文采毕露无疑,就看八仙过海,如何各显神通了。

文/青柠红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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