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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 | 穆亚威:艺术要干预社会,用一己之力让改变发生

 艺术西安 2020-09-29

穆亚威在采访中

刘红昌(以下简称刘):您之前是学油画出身,也做过很多相关的策展,您怎么看待陕西油画创作的概况以及您这些年在陕西油画发展上做出过什么尝试?

穆亚威(以下简称穆):五六十年代七八十年代的蔡亮、张自嶷先生、武德组、谌北新先生等这些前辈的艺术家们给我们一个很好的引领。但是随着时代推移,现在出现了断档。特别是最近十年之内,年轻人创作的状态令人担忧。中青年艺术家们稍微有点成就的,就会到更大的城市去图谋发展。缺失了引领,年轻人也没有方向,就在这个环境里挣扎。虽然说我们现在也有很好的美术馆,也有很多展览的介入,学术研究以及论坛的召开,但是作用不大。平时的工作中,会接触到很多优秀的年轻艺术家们,他们也会跟我谈到这个问题,普遍认为陕西油画界缺乏有责任感、有担当的机构,或者是个人,或者团体。全国现在有很多年轻人自发组织起来的艺术机构和艺术团体,比如说包括有八零油画学社,有七零油画公社,这些机构给这些年轻艺术家们提供了很多的帮助支持,而且在创作中也得到了一种指导和引领。目前发展的态势,让我自己感觉很可能就是代表了以后十年二十年油画发展的一种方向。虽然说现在个阶层人数也是非常庞大的。我估计可能在十年二十年以后,在这个阶层里面会跳出来很多非常优秀的艺术家,也可能他们的作品会成为时代发展过程中的一个非常良好的样本存在。

陕西为什么就缺乏这样的人、这样的机构呢?原因可能是多方面的。但我觉得从自身做起,总该可以吧。我在2011年组织了这样的社团,观象油画写生团队,持续了五年。去年开始和八零油画学社合作做了一次写生活动。八零油画学社五位艺术家,西安当地有实验的选择了五位艺术家,去甘南进行了一次写生活动。我把这个活动作为实验性设想,通过每个个体样本的互动、生发,来观察研究每一个个体所发生某种裂变。最后的结果还是比较满意。看到了年轻艺术家们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融合以后,不同程度在画面里面出现了一种新的东西。在随后一年的时间里,跟踪了解。其中大部分艺术家获得了不错的成绩。今年继续选择了西安几位艺术家,八零油画学社支援了五位艺术家,这五位艺术家每一个人都有个人主观思想在画面上非常明显的体现。试图让五位艺术家对我选择的西安本土艺术家进行互相的融合、渗透,看是否再会发生一个什么样的变化。这种互相融合的方式和方法今年是第二次,我可能会把它做到第三次到第五次。然后成为一个固定的模式做下来。也成立社团,以求用这种行为来刺激陕西青年油画界麻木的神经,用这种方法带动青年艺术家们继续前行。希望在第三年形成很完整的架构,吸纳更多的艺术家参与进来,把参与面积尽可能扩大。

2018年写生花絮

刘:陕西油画如果说要在全国有所动作或者有所发声,甚至说占一定的分量,就现在您所引导探索的这些青年艺术家会不会是未来的一个砝码或者杠杆?

穆:你说的这个我觉得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而且我也有信心,也有这个决心,把事情做好。我作为美术馆人,应该把青年艺术家扶持计划当做一件重要事情好好做下去,通过各方面的努力,我们的年轻艺术家肯定会成为以后的一个方向和主流。

观象团队写生花絮

刘:您油画上有一个很强的心结,也有这种社会的责任和担当,现在又开始在从事国画的探索和创作,这中间会有什么样的机缘或心态的变化?

穆:这是会有一个过程。和所受到的环境和教育有很大关系。对水墨从内心里是一个非常接纳非常喜欢的。到了最近这几年有点时间了,就把精力基本上都投入到水墨的创作和研究过程中了。油画就只是在每年写生的时候出去画上几幅。

穆亚威油画写生

刘:在水墨的探索和研究上,您有没有一些目前来说相对固定化的题材或者阶段性的笔墨或题材上的探索?

穆:我出生在关中道,小时候在农村长大,体验到了很多农村生活的非常不易。直到现在就那种记忆还是对我有很深的刺激,这个记忆在我脑海里可能是不会去掉了。所以在我在选择自己创作的道路和题材的过程中农村题材就第一个跳出来。以前对农村生活的宣传是这样的,春种秋收,农民都是一派欢天喜地景象。跟我现实中看到的是完全不同的,觉得农民并不开心和快乐,脸上都写满了痛苦和忧愁。所以直到现在一直都想把这种感觉讲述出来,经常在说的这些事情的时候心里特别难过。

刘:也许这样才能把画画好,一定不是首先为画画出发,有表达情绪的迫切需要。

穆:有几次采访提到这个问题,难过的说不下去。像你们这个年龄,那种体验基本上已经没有了,生活状态已经非常好了。我们那个时候确实是非常难,只能放在心里。不说出来更好一些。但是有个现象不说不行。很多的农民包括他们的孩子,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浑然不觉,麻木的状态令人担忧。

刘:他们经常看到,司空见惯,早已浑然不知。

穆:对,应该是这样子。因为家庭是那种“一头沉”,有很多的时候生活在城镇里。从小我就是一个离他们有点距离的人,但又想融入他们。就这样矛盾的观察他们,生活那么的难过,我觉得他们没有太多的快乐。

关中集市一角

刘:等于说是您当时已有城里生活的经验,或者对城市生活有了初步的感知?

多多少少它会有,其实也算不上城市,也就是一个镇和农村的这么一个区分而已。但是那种感觉就不太一样。家里老几辈都是读书人,对我的希望和要求也是蛮高的。小时候,让我读四书五经,看不懂无所谓,只要熟读就行。四五岁时父亲教我学器乐。一直练到十三岁。没考上音乐学校,就荒废了。上小学那时候逼着练毛笔字,那时候真是苦不堪言。现在蛮感激老父亲的。

刘:我见你之前的油画在上面有相关的体现,是吹笛子。

所以直到现在音乐上面的感受对我的绘画创作有很大的好处。现在跟老父亲闲聊时,基本上说的主要就是画。我始终觉得农村这个感觉跟我们所想象的问题是完全不同的。如果再继续再分析和挖掘的时候,我准备做这么几个阶段的整理和创作。一、五六十年代的关中农村。这个阶段主要靠图片和口述来完成。胡武功、侯登科老师所拍摄的图片就对我影响很大。几次和胡武功老师商谈共同创作的事情。我参考侯登科先生图片画了一幅,表现一群麦客。我也有亲身的体验,小时候每到农忙的时候,有很多麦客聚集在火车站里,衣不遮体,晚上就躺在地上睡觉,一旦下雨没有人去雇他们干活,一个个就在那非常痴呆木然的发呆。这种眼神一直忘不掉。浑身散发着汗味,还有麦场散发出来那种水浇了后的霉味。这种味道给我的刺激是非常深刻的。所以我就一直想把这种感觉和感受在我的画面里提炼和表现出来,这是其中一个想法。第二、目前农村生活状况的考察。现在农村青壮年都出去打工去走了。稍偏远农村现在生活的状态还是那个样子,土墙,土炕等比比皆是。老人带着小孩,饮食卫生条件都非常的糟糕,非常差。谁来保障这些?年轻人走了到城里面去,我经常在坐地铁的时候,就观察他们打工这些人在地铁上一个什么样状态。没事就去人市,就是农民工聚集地方,跟他们聊聊他们是一个什么样的生活状态。拍些照片,用在我的画面里面去。想把农村青壮年现在目前这个状态,进行考察和体验。第三就是对我们农村民俗文化,想做一个详细的考察。我有个计划,就是利用节假日打算从宝鸡开始一直到潼关,一路走过。每一次访问一个村镇。对当地民风民情民俗进行采访,时间允许的话,也可能再画一些写生稿。再有可能性的话,就在当地现场画一些现场的大画。这些民俗,会慢慢的消失掉。武功县有个很著名的物资交流大会叫武功镇河滩会,当地的民风民俗民情,就在那个集会上体现得非常的充分。我让当地朋友给我做了很大的一个画板,拿了很大的画纸,就在现场画,一天画一张,总共那个会期十天,我就画了十张这样的写生创作。

刘:其实不管是之前的油画创作以及现在的国画创作都可以看出来,其实您画的所有的题材都是在画自己的生活,自己对这个社会的感知。因为我记得原来有一个油画作品叫《金色的旋律》,给我印象很深的就是丰收的那种喜悦感,就是刚才你谈到的这个,你能感受到很多画面背后的那种心酸和和辛苦,这也是你的心之所在,现在的人是在跟着时代的变化也是不停的在发生变化,时代在变了,生态环境在变了,人的生存和民居包括原始的那种文化也在变,但你是一直跟它在走,如果只是一种记录的话,只是把它当成一个创作题材的话,你觉得它的价值和社会意义在哪?

穆:首先其实它还是一个遗存的记录,这本身就有它存在的价值。而且我刚才说的第二点,就是从农村走出来的人,他们在城里面在干什么?这一点它的现实意义都已经存在了。农民的生活状态,表面上的喜悦和背后的心酸或者是现实生活中还有那么多的不堪,给我们整个城市的建设,城市发展所作出努力和贡献这一个农民群体,他们目前的生活状态是一个什么样?这些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它是一种社会问题和社会现象。艺术家很可能会发现这个问题,但是艺术家肯定没有能力去解决这个问题。我是想把这个现实的问题抛出来。试图提高社会的认可度与关注度。可能从这一点上,会体现出它的一个存在的意义和价值。

金色的旋律

刘:我觉得现在很多的艺术家,当然这个可能有带有个人的认知,就是很多艺术家其实很多时候还是并没有把艺术当做一种手段去干预社会,还是仅仅是自我的情绪的一种表达,或者自我图式的一种探索。您这个很明显就是在跟社会发生关系,就像贾平凹《废都》之前写的长篇《浮躁》,他写改革开放初期山村人的心态的变化,后来就写了《秦腔》,基本上是跟故乡竖一个墓碑这样的作品。后来他就跟着故乡的人来到了城里,开始写《高兴》,城里人到乡下人到城里之后怎么样?我觉得这是一个社会发展的一个现状,就像梁鸿写《出梁庄记》和《梁庄在中国》,包括现在很多东西都是这样子。觉得艺术家跟着这个时代的步伐,创作是没有问题的。除此之外,我还想了解作为艺术家来讲,就是在看到社会诸多现象除了自己的艺术表达之外,有没有其他的努力?就是让这个事情发生一些良性的变化?

穆:对。你说到这个问题很有意思。今年我报送了两个国家艺术基金项目,都是关于西部偏远地区文化艺术教育的,两个计划可以体现你提到这个问题,第一个计划,在社会上公开招募50位艺术家。这50位艺术家来自全国各地,选定点的有几个地方,比如说甘肃、青海、贵州、四川大凉山等,艺术家深入到这个地方去,观察当地,分析当地,跟当地文化糅合,产生的艺术作品就起到了艺术的渗透作用,还会产生共鸣,再跟当地学生和老师们共同来完成一次艺术的创作,体现浓厚的当地的意味和图式结构。而且要做好图像的记录,影像的记录,文字的记录。最后完成以后用展览给它很完整的呈现。50位艺术家,每人都有自己的影像,有自己的图片,有文字记录,还有和当地的学生们在一起完成的作品,将会是一个很有意义的展览。可能是我们的力量是有限的,我今年我用50位艺术家去影响50个地方,那么我在以后会可能用100位艺术家或者是1000位艺术家,或者是1万个艺术家,然后来影响很多地方。试图把艺术的观念或者是有用的文化内涵渗透到偏远和落后地区,尽最大可能让当地的孩子们和城市里的孩子一样享受到艺术的教育。另外一个计划,现在我已经上报了国家艺术基金项目。就是对西部贫困地区的文化馆和美术馆的从业人员的培训教育。一个地区的文化馆和美术馆会影响一个地区的文化的气氛。种种原因他们在自己在做这个事情时候,可能就是没有方向,没有指导,只是完成一个政府所交给的任务而已。我就设想这么一个计划,现在已经报送上去,也是选择了差不多有50个地区。计划分四个环节,一个是先集中学习一些基础的理论,第二是到北上广这些发达城市去参观学习。第三个就是选择自己当地的文化特色的东西,跟专家们在一起座谈和讨论。专家给予指导,自己完成一个方案,而且方案要在当地去实施,这第三个环节最重要一个环节。第四个环节就是完成以后结案的汇报和总结展览。我就用这些方式,用我们艺术家本身这么一个身份,虽然说是不一定能改变这些现状,但是我觉得还是会起到一定作用的,会有所变化。

寂寥午后 80cmx100cm  布面油画

刘:这个社会价值还是还是挺大的。最后我自己特别想问一个有点题外的话题,作为一个生活在我们当下这个时代的的人,这样一个职业的人,您觉得理想的生活是什么?理想的艺术生活是什么?理想的社会生活应该是什么样?

穆:其实对我来说,我觉得好像永远没有一个所谓的这样一个很理想的状态。每天早上起来以后就会发现,然后昨天思考的问题可能已经发生变化了。昨天这种生活的状态有可能会因为另外一件事情,然后又有所变化。所以说真正理想的生活状态,它只是一个相对的状态而已,并没有一个很完整的很理想的生活状态。反回来讲,就想通过我所做的这些事情,利用美术馆这个平台,用艺术家这个身份,真真正正的做点对社会,特别是对贫困落后地区艺术教育和文化教育方面我力所能及的事情。什么时候能通过自己的力量,把这些现状能稍微有些改善。对我来说,这可能就是我今生最好的一种理想状态了。

刘:我为什么想问一下理想的生活和理想的状态,是因为我觉得很多所谓的艺术家就是匠性太多,匠人的东西太多,还有一些就是视野太窄,太局限性,就是很狭窄,就他老是觉得我是一个画画的,他没有艺术家的感觉,他没有社会知识分子的担当意识。我还是想再深挖一下,比如说陕西这个地方为什么留不下一些有影响力的或者说是有才华的艺术家或者油画家,为什么不愿意在这待着或者要往外走?

穆:这些问题的指向还是一个生存环境的问题。每一个地方的美协,美术学院,画院,都是对当地艺术氛围有影响力的机构。我们一说起来就是周秦汉唐的文化,长安画派,黄土画派等等,不论学院、美协和画院都是从这些角度定格陕西的艺术大环境。新的观念和意识很难渗透。生存的环境影响了青年艺术家的发展。所以说这可能是最大的一个问题。就是你刚才讲到的社会责任担当的问题。因为工作关系我经常去外地,也看到了其他省份在这方面比我们做的更好。就跟自然界一样,动物生存的土壤和环境不好,肯定就有大的迁徙,是自然规律。如果我们的环境好了,优秀的艺术家肯定就会回来。希望通过通过我们的努力,营造很好的环境。我们的艺术氛围会好起来的。

满载而归  200cmx250cm   纸本水墨

刘:如您说我们陕西整个大环境对油画的扶持或者是关怀肯定没有对国画的那么大,因为整个势力或者是整个传统上来讲,国画的影响相对来说大一些,但是陕西的国画在全国来说,目前当下有影响力的作品代表性的人物几乎也没有,那又是为什么呢?

穆:呵呵,你其实就想让我说,这完全是一种思想上的禁锢问题。对旧思想观念意识,它要是不改变的话,永远不会出大家。你像永远都是陷在就是泥潭里面。我说陕西的历史文化就是一个泥塘,黑黑的泥塘营养是非常丰富的。你捞出来,放到地里面,它就是上等肥料,但是如果你要进到这个里面去,就会把你陷进去,永远就拔不开腿,迈不开腿你就走不动的,走不动那你就落后了。别人在高速公路上往前跑,你在这个黑色的泥塘里面会艰难往前走,你想一想,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所以说我们思想观念意识上的封闭,在我们这体现得非常的明显,而且非常可怕。没有一个开放性的、创新性的思维,没有一个就对待问题全面去分析的态度,永远没有走出来的可能。

刘:因为最近西安在展何多苓的展览,这个对我还是有一些有些启发,何多苓都是七八十年代就成名的油画家,现在包括四川现象和四川画派,就是他们已经影响到一波就是何多苓一拨的人下面一波,你包括现在中国油画界中间地带,有很多是四川那边出来的。这种现象在陕西就没有,不管是国画和油画都没有。我们也有传统,但是怎么样就是一直走出去,人数也很多。那次我采访李云集李老师就说,陕西整个中国画山水画的或者是画其他题材的,就是陕西其实比重非常大,人口的基数非常大。有时候甚至说中国画的发展,说中国应该就是三个腿,陕西是其中一个,就是从人数上或者是计量,或者从历史的分量,但是说没有一个代表性的东西。

穆:是这样的,关中这个地方,一座秦岭和黄土高原,中间夹一个盆地。是个半封闭环境,封闭的环境和思维习惯是一致的。在70年代末80年代初的时候,陕西就有一帮非常厉害的艺术家,当时的艺术行为轰动全国。在中国当代艺术史上也有记录。但是很快就被搞掉。但是四川历史上就有很强的包容性。而且团体意识很强烈,所以敏感性的话题作品和艺术家抱团的包容性,体现得非常充分。当时完全盖掉了北上广这些城市。其实我们陕西也有,只不过很快就因为种种原因销声匿迹了。很可惜。从此陕西在那个地方就开始断代了,四川的敏感性就体现在绘画艺术上,陕西敏感性就会体现到文学创作上。那几年陕西文学创作轰动全国,确实厉害。我想说的还是那种无形的东西,这个无形却杀伤力很大的东西一直在左右着我们的发展。环境的压抑和束缚让很多优秀的艺术家选择了离开。景柯文先生就是一例。

刘:我接触过景柯文老师,就去年城墙之外当代艺术展,说陕西的活动他基本上就不太愿意接触。

像我一样,我有时候心里也有这种逆反心理。就是你刚才说的一点非常好,现当下有很多艺术家们,就是你刚才提到一个叫匠气,一种就说是自我安逸。关于对社会有什么担当,我们现在大批的艺术家们都是没有底气的。只考虑自己,从没有想到,你去给社会做点什么。我觉得还是要跟当下社会发生关系。我就想通过平台做点对社会有益的事情,我觉得这是最开心的事情。就像靳勒先生做的石节子美术馆,就在甘肃秦安县。那就是实际切入,用自己的力量改变,在想尽一切办法改变,结果一定是美好的。

刘:我今天的采访也让我受益很大。不痛不痒的东西大家都能说,冠冕堂皇的话大家都能说,好像也没有什么意思,还是要做一些对彼此有启发,或者让其他人看到之后有启发的事情。谢谢穆老师。

穆:所以说我现在也不太接受媒体采访或者什么,我也不太注重宣传我自己。只想借此机会说说我的一些想法。谢谢红昌。

大戏  200cmx200cm   纸本水墨

集市200cmx250cm   纸本水墨

大烟袋 200cmx250cm   纸本水墨

艺术西安专访嘉宾

穆亚威

1967年出生,毕业于西安美术学院油画系。

民盟陕西省委文化委员会委员

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

陕西省中国画学会理事

陕西省美术家协会综合材料绘画艺委会委员

西安中国画院艺术理论委员会委员

曾任西安美术馆副馆长

今日长安美术馆执行馆长

现为陕西省美术博物馆学术策展部主任

采访者

刘红昌

自由写作者   艺术从业者

曾任职于凤凰网等媒体

现为西安市作家协会会员

西安美术馆推广部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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