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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宝剑||江北水城,我的最爱

 惜缘文学 2020-09-30
无所馈赠
唯有散文
单宝剑
单宝剑,青岛市黄岛区作家协会主席团委员、黄岛区楹联艺术家协会副主席、青岛市作家协会、青岛市楹联艺术家协会、山东省楹联艺术家协会、中国音乐著作权协会、中国现代作家协会会员、中国十佳—子衿诗社副社长,曾先后在包括国家级在内的各种报刊杂志发表诗歌、散文、小说、歌词等文学作品近千篇(首),先后入选20多种作品集,同时发表各种网络文学作品1300余篇,其中不少作品分别被人民网、读书频道以及有关文学网摘选,先后有30多首歌词作品被谱曲或演唱并多次获奖。




江北水城,我的最爱
文●山东   单宝剑


古人说:智者乐山,仁者乐水。我看也不尽然。本人自是不敢以智者、仁者自居,但由于从小生长在依山傍海的胶州湾畔,见多了山,看惯了海,而对一马平川的平原、对烟波浩淼的湖水,却一直以来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渴盼情结。好在参加工作后尽管由于工作性质使然,外出的机会不是很多,但象江南水乡、华北平原什么的,多少还是去过,不过多是走马观花而已,真正有机会领略水乡平原风采,让我一饱眼福的,当是江北水城——聊城之行。


近距离地走进水城聊城,是在参加一次全国性诗歌大赛颁奖大会期间,那是在一个丹桂飘香、秋高气爽的金秋十月,好客的主人们特意安排我们来自全国各地的与会者,参观了这座靓丽于鲁西平原沃野上的江北明珠——水城聊城。


其实,在这之前,我曾途经过聊城,也多少听说过水城的美了,但真正近距离地领略却还是第一次。真是不看不知道,一来看后让人又惊又喜,美不胜收。真的没有想到,在鲁西平原的沃野上竟有这样一座耀古烁今的江北水城。以至会后回到家乡,我逢人便说起聊城,介绍起水城的美,被人戏称为“聊城的义务宣传员”了。


水城的美,美在水上,美在城中。有人说,江南是水做的,那么聊城又何尝不是呢?如果你真正的到过聊城,见过聊城的湖,看过聊城的水,那你一定会说,江北水城的名分是一点也不过分的。聊城因水而兴,古老的大运河,曾给这里带来高度的繁荣。聊城的水,出古入今,出今入古,积淀了千百年来永不散去的浑厚底蕴。穿城而过的京杭大运河曾将这里拥趸成古代沿河九大商埠之一,波光潋滟的东昌湖(又称胭脂湖)环城而依,古城新区分明,约一平方公里的古城被近五平方公里的碧波环抱。据了解,前些年,聊城市结合京九铁路的修建,曾对东昌湖进行了一次规模空前的大开挖,既扩大了水域面积,又增加了水的容量,同时还在城内建设了总数不下200座布局各异、大小不一的桥梁涵洞,使水城的水相互沟通,这样连同穿城而过的两条河流和沟通河湖的大小沟渠,城区水域面积已超过十三平方公里,占了全城总面积的三分之一,真可谓城在水中,水在城中,城中有湖,湖中有城,城湖相依,城湖相拥,城湖一体,别局一格,堪称中国内陆城市的一大奇观。江北水城的这种独特景观,可谓国内仅有,无与伦比,难怪不少中外游客都不约而同地把这里称为“中国的威尼斯”、现实的“诺亚方舟”。


水城的美,美在过去的辉煌里,美在未来的前景中。江北水城之所以这般富有神韵和魅力,除了其独特的水文环境和城市风貌外,还在于她有着令人仰止的历史文化积淀和深厚的文化底蕴。聊城坐落在广袤的鲁西平原上,东依齐鲁大地,西窥秦山晋水,南连中原腹地,北通京津幽燕,是山东省西部的重要门户,战略地位十分突出。她有着历史悠久、光彩夺目的名胜古迹,是一座具有两千多年历史的文明古城。据史料记载,早在春秋时期,广袤的鲁西平原上曾存在过聊、摄等小国,聊城原为聊国都邑,城因国而名,故称聊城。聊城自古就是鲁西政治、军事、经济、文化中心,至明清两代,随着经由此地的会通河被开凿成京杭运河的重要河段,给穿城而过的聊城的发展带了勃勃生机。当时商贾云集,百业兴隆,江浙秦晋客商潮水般涌入此地,会馆傍河而立,店铺遍布城区,曾是“富庶甲齐都”的运河骄子,繁荣中兴长达数百年之久,至今仍完整地保留着富丽堂皇的山陕会馆、号称“天下第一楼”的光岳楼、清代四大私人藏书楼之一的海源阁和苍劲挺拔的宋代铁塔等众多名胜古迹。聊城赖水而生,它南依黄河,是黄河文化与运河文化的交汇之地,水给聊城带来了财富,也带来了文化。鸿儒相卿连翩鹊起,文人骚客脱颖而出,沿河过往的帝王将相、文人学士多在此地逗留观光,留下了许多历史古迹、名人轶事和优美传说,其中清康熙帝曾四次来聊,乾隆帝九次驻跸聊城,仅登临光岳楼就前后作诗达13首之多。在聊城周围所辖县市,还分布着斗杀西门庆的狮子楼、武松打虎的景阳冈、阳谷境内的蚩尤冢、鱼山脚下的曹植墓,以及古阿井、迷魂阵、鳌头矶、舍利塔等一大批名闻遐迩的名胜古迹。


当然,作为一个历史文化名城,聊城的辉煌历史和名胜古迹绝不仅限如此,更为可贵的是,聊城人民并没有仅仅陶醉在过去的辉煌中,他们知道,过去的辉煌只能代表过去,美好的未来最终还要靠今人去开拓,去创造。众所周知,清末以后,由于京杭运河日渐淤积,加之后来铁路、公路、高速路以及航空等运输的逐步普及,京杭运河交通大动脉的地位逐步被取代,聊城地区曾成为全省乃至全国相对欠发达地区之一。但尽管如此,聊城作为鲁西政治、军事、经济、文化中心的地位一直没有变,且随着我国改革开放的逐步深入和日渐西移,聊城市的区位优势正在逐步显现,特别是随着聊城新的交通枢纽地位的重新确立、旧城改造步伐的逐步加快和旅游产业的迅速兴起,聊城正以更新的城市形象、更独特的城市魅力和更高的城市知名度,展现出日益美好的光辉前景,正如当地一位著名诗人所说的,相信在不久的将来,过去那种“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过了济宁、就是东昌”的繁荣景象,很快就会在当今的鲁西平原上重新变为现实。


作为一个深深爱着这片平原大地、这座江北水城的外地人,我也同样期待着这一天的尽快到来。
江北
水城,我的最爱。
                                                                        
我的父亲(原创散文)
●文 单宝剑
再过几天,就是父亲的“五七坟”了。在民间,五七坟也叫三十五天坟,是民俗里整个丧葬活动中为亡去的亲人所做的最后一次、也是最隆重的一次悼念活动。据说,过了五七坟,故去的亲人才能正式走远升天,在世的家人们也才可以恢复为“正常人”,一切都恢复到正常状态。
父亲是在一个异常炎热的夏天走的,这一年正是农历闰六月,实际应算是农历七月,正是一年中最热的“七月流火”的季节。闰六月初二是他的忌日,这一天的下午一时三十分许,父亲驾鹤西去,溘然长逝于家中他常年起于斯、息于斯的农家小炕上。
父亲走的很不轻松,甚至可以说很痛苦,走时享年七十有八,按照“古来稀”的说法,应算比较长寿了,但照当今的社会平均寿命来看,父亲走的有点早,不过就我们家族已故亲人来说,父亲享年还算中游偏上,这应是唯一可以聊以自慰的一点吧。
父亲走了,这其实是我多次想象又不敢想象的事实。屈指算来,父亲的生命质量并不高,年轻时一直在生产队里早出晚归拼死拼活地出力流汗,大约刚刚步入“不惑之年”吧,父亲突然得了顽固性牛皮癣皮肤病,久治不愈,一直陪伴他终生。这还不算,居高不下的高血压以及与之相伴的脑血栓,使他终生以药相伴,逐步丧失劳动能力,后期不得不轮椅伺候,直至生活完全不能自理……多亏与他年龄相同的母亲身体尚好,日夜陪伴,受尽百般煎熬劳累,让他体体面面地得以终老……难怪母亲事后说:走了也好,早走早解脱,免得他自己受罪,家人跟着遭罪。细想想,也是这么个理——也正因于此,父亲的去世,在当时我以及全家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悲痛,依稀还觉得他好像没有真的去世,不过在他的五七坟即将来临之际,突然感到,原来我的父亲真的没有了啊,面对现实,眼泪竟不听使唤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有人说,父爱如山;有人说,父亲是一把伞;还有人常把父亲比作一棵树。而父亲在我的眼中,却很难用一个形容词来表达,若非要用一句话来概括,我觉得对我的父亲而言,父爱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责任、平淡无奇的义务。
屈指算来,在我与父亲的半个多世纪的父子关系中,父亲对我的影响是平淡却又深刻,以至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我。
父亲兄弟姊妹五个,排行老三,上还有个姐姐。记得小时候爷爷奶奶是住在四叔和二大爷家里,我的大爷家里因为还要赡养他的岳母,我们家里孩子比较多,因此爷爷奶奶一直没有在我家和大爷家长期住过。那时农村家庭经济条件普遍很差,平时每当家里做点“好饭”啥的,父亲总是让我们去把爷爷叫到家里吃饭(奶奶一般是不去的),实在叫不家去,就让母亲盛上一碗让我们给送去,每当这种时候,父亲总是会说要孝敬老人之类的话,其实他的用意很明确,一来是要以身作则地孝敬老人,二来也是有意说给我们听,做给我们看的,而这种差事也是我们弟兄几个乐此不疲争先恐后去做的,每当这种情况,作为母亲也总是默默支持,言听计从,以至直到现在,尽管我们兄弟几个都早已各自成家立业,但孝亲敬老的家风始终在默默传承着。
说到父亲的以身作则,印象深刻的还有一事不能不提,那就是父亲的“大公无私”。父亲是一名党员,又在村里长期担任小队长,鸡头凤尾大小是个“官”,掌管着一个生产队二三十户家庭的生产劳动和吃喝拉撒乃至分粮分钱的大小事儿,虽也算个小小村“官”,按说大小也有点“特权”,搞点特殊照顾,谋点小私小利也是情理之中,或者说在所难免,可父亲不这么想。记得他那时说的最多的还是,自己是在“组织”的人(亦即是党员),凡事要带个好头,为此他除了自己干活时总是身先士卒亲自带领着大家干外,还总是要求家里人出工干活时也要带头,为此母亲生产队时尽管身体不是很壮实,但总是妇女队伍里事事打前阵的几个人之一,就连我们小孩子们到生产队里参加劳动也从来没有得到过半点照顾,那时虽然也很不理解,但长此以往,我们也就习以为常了。
习以为常的还有父亲的严苛。父亲膝下生有我们弟兄四人,没有女姊妹,也许是孩子多,特别是都是男孩子,生活压力大,记忆中父亲对我们除了严苛,很少有明显的慈爱之举。那时,无论是生产队时期,还是后来的家庭联产承包时期,父亲总是吆喝着我们从小参与干一些力所能及的农活,甚至连一些力所不能及的活计有时也要让干。记得那时候,每年冬天生产队划给每家每户用做平时烧火的草场,必须在规定的几天时间内把草收拾完,为了赶时间,父亲总是在早晨天还黑魆魆地就催我们起来跟他去拾草,尽管磨磨蹭蹭的有一百个不情愿,最终还是要与父亲冒着冰霜严寒出去干活,直到现在想起来还是有些不寒而栗。还有,那时无论是在学校还是生产队,每年都要参与夏收、秋收,冬天还要早起拾粪等等,这些活都不是作为小孩子们愿意做的,要知道,那时我也就十多岁的样子,至于弟弟们就更小了,其为难发愁情绪可想而知。印象中,在这些事上,父亲似乎从未发过“善心”。当然,父亲有时也有慈善的一面,不过那往往是在孩子们生病,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只有那个时候父亲才对我们温情一些,有时甚至表现出很焦虑、很心疼的样子。父爱其实很简单,也许这就是父爱轻易不表露,但总归也是有爱在心的缘故吧。
总之,小时候印象中父亲的性格有些严正,长大后随着形势的变化,父亲的性格也逐步有所改变,慢慢地对我们不再那么严苛了,甚至对我们“顺从”了很多。也许,正是他的严正与苛刻,使得我们弟兄几个从小经受了磨练,多多少少在工作中、事业上都有点出息、有所成就,这也使的他在村里人面前颇有点“面子”,赢得了左邻右舍的尊重。父亲去后,除了左邻右舍忙前忙后地帮忙外,亲戚朋友、孩子们的同事同学也都纷纷前来为他送行,村里也给了他很大荣誉,专门派人给他送了花圈,使得他在经受了生活以至疾病的磨难后,终得以体体面面地走了……
呜呼哀哉!安息吧,父亲,愿您一路走好,卸下了前半生生活的重压,摒弃掉生时一身病痛的折磨,无心无挂地去轻松享受天国的极乐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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