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17/10/2 占森 刀背为和，是留余地。刀刃为砍: 收不住 我好久连刀柄都不碰，但不能否定我是战士 我在观望、分辨，谁是敌谁是友 谁一直清晰地站在中间 或，谁终究还是变成了墙头草？ “鬼哭、妖风、人闹腾”… 世间不安稳 ——是我磨刀的理由 ————《磨刀》 占 森   占 森 占森，连云港市灌南县人，【学院风.散文诗群】发起人，江苏省作协会员。 作品见于《诗刊》《诗选刊》《诗潮》等。入选《中国散文诗》《江苏新诗年选》等选本。曾获大别山十佳诗人奖、太湖风诗歌奖，入围淬剑诗歌奖。著有诗集《三更，敲钟人》。    刀背为和，是留余地。刀刃为砍: 收不住 我好久连刀柄都不碰，但不能否定我是战士 我在观望、分辨，谁是敌谁是友 谁一直清晰地站在中间 或，谁终究还是变成了墙头草？ “鬼哭、妖风、人闹腾”… 世间不安稳 ——是我磨刀的理由 每亮一次，应该就有个人越了雷池一步 每亮一次，它都朝你变一回坏脸色 每亮一次，天上就有手使劲扒开缝，抛下什么 那样亮。多强大的存在，多有力的震慑？ 将一切神秘的虚无，具化 将一切权柄、贪婪、妄想，讽刺得微渺了 每亮一次，我这尘世的病人、心头的小希望 预兆达成了，还是破碎了？ 已经够糟的了，给他的出路并不多 但还是经常碰钉子，犯错和遭排挤 已经够失败了，连伪装的本事都少的可怜 “这水深不可测啊，要摸到石头和渡河多么难？” “我不羡慕木桨，而羡慕对岸和观望的人” 他说，即使再多给几次机会，也不敢保证什么 他请了神像。只想用一把鼻涕、二斤果子、三个响头 换掉宿命 是倦鸟归巢、落叶归根之时吗 是河流一天抱紧着天空，终于放弃之时吗 是那个人放下拐棍，耷拉在藤椅之时吗 还是你呆看着双亲的白发，心酸之时 它，应该是什么？ 就像一首钢琴你听到最后，就引动泪珠 就像那些虽不情愿，但还往下掉落的东西 你再怎么想托，也托不住了 它掩饰的，是动辄即会遗失的旧时光 是还不想把自己彻底暴露给对手的人 它掩饰的是一次依靠、一个吻 一次挥别之后，沮丧的脸 而，我们是多么的无力啊: 飘摇于不可把持的乘船，低头有倒刺 迎面有泼雨 却不想松开它。虽然，越来越不能回答 这密集雨点的质疑 回答，“为何百般抵赖和退缩？”的——叩问 天色亮或灰蒙，已经习惯 蝉声渐少、病者趋多，也已习惯 一株植物，是热烈还是无力去迎着新一天 是打马过河，还是该放马回山？我，都不知道 许多模糊的钟摆要引我们去哪儿 许多看着幸福的人，也许刚刚在坟头哭过 许多的路，都是在带着我兜圈子、跑轮回 看，这就是人间。互否真理，互打耳光 这就是你遗留的画中物、肉中核 互作子父，也互为敌人 这时节，我可以理解为: 走过暧昧而模糊的巷道 在局促的路口，苦候疲惫夜班的你 可以理解为: 总想去看海，却在看海前的一天，我们散了 也可理解成更多的: 泛冷的体温、呛人的尘烟 变坏的秩序，一捅即破的苍穹，或隐忍的叶子 那天，我们走过栈桥，它仿佛没有尽头 像一个人、两个人、一群人追月的苦旅 却势必比琴声更为孤独 比鬼魅更饥饿 秋日，或不是重逢，而是不见 譬如现在，正努力挤开我额前虚弱之光的 另一种虚弱的东西 想你时，就会刮起温婉的、烈冷的风 远远的灯塔就会替我们亮着，也会有波浪和咸海 想你时，小提琴与红烛就想替谁启程了 在墙壁画上一段旧时光 而，等你，是不是像等一只背道而飞的雀 等遗失的绣花鞋，某次背叛 等一把从桥上坠落的同心锁？ 你在远方，另一个人的背影里慢慢老着 你我会不会，偶在同个时辰 将杯热茶喝到冷。将窗玻璃看出了霜？ 是倒挂的小秤砣，始终愁苦于等待的小心脏 而不是泡沫剧里的吻痕 是: 巫师用于引诱人们就范的一枚蛇果 而不是你用整个秋天，苦苦累出来的甜品 那年在北方，卑陋的出租屋后面，看到了它 蜷缩着，在瓦砾旁、白雪边，在黑暗里、卷糜的黄叶下 同我一样的卑陋 他道貌岸然，用眼镜装斯文、小丑或探路者 却是在骗别人，也骗自己 一直都在试法、磕碰，冒天下之大不违 却圈在自己人的狙击镜里 不怕死亡、失望，伤痛 只怕不安逸，只怕没有反抗就被人勒死 他正被抛弃 远征、啃芭蕉树，茹毛饮血、马革裹尸 所有人都往后退的时候，他还在冲 这是他们投的狼烟、晃荡之水，徒有其表 振幅越大，就越虚、越不安 这是他们的一次围堵 厉声恐吓、黑脸的侩子手，或绳索 而我，早已习惯这些伎俩 无非是从一幅油画里抹去渡船，抹去灯塔 再哄走三两只海鸟 无非是以水花冒充云朵，骗一回天空 用笔纸的拙劣瞒害世人 这是第几次对峙？我锈钝的器具 不敌风声流言，不敌傀儡 而之前——说好要一起呐喊的同盟者 在隔岸观火，自抚奴命 四处都有火车，有飞奔能伤人的碎屑 四处都有枷锁，有碰壁和你永不敢去碰的 四处都有讨债和欠债，却没有干净利落者 这，是我待的地方——周旋于屋子以及更狭窄之处 这是我的奔命，前面的人吓坏，后面的人不觉 我既不让花朵长得太快、太招摇 也不能让它枯萎 我痛恶绝症，是害怕千方百计抓我的那只小鬼
、 她安静的坐着 她安静的坐着。艺术画、天鹅、野菊的代名词 是你从意境里，最后才肯拿出来的宝石或树 她忍受波推浪逐，忍受过外面无休止的喧哗、控诉 以及烟雾、诸物的新生与失灭 “不是在等谁，也并没有谁值得她等” 她走过了你走过的，和你没有走过的 最后——才像搁浅的信件、泛潮的火把那样 呆坐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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