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陈梓龙||我的童年被埋在一场雪里

 惜缘文学 2020-09-30
惜缘有你
精彩
总九百一十四期
陈梓龙
惜缘文学今日推荐
诗人风采
陈梓龙惜缘文学
我的童年被埋在一场雪里
陈梓龙,四川省青少年作家协会会员,遂宁市安居区作协会会员。曾获一次区级一等奖,及全国征文比赛优胜奖、二等奖各一次。作品曾入选:《长江诗歌》、《中国校园文学》《诗选刊》等。个人作品集《我的童年被埋在一场雪里》拟2018年出版。(与人合著)
《山东诗人》《长河文丛》《洋浦湾》特约选稿微刊
明日,光芒万丈
当子夜将碧海蓝天拥入怀抱,当清风明月
已不再使人忧伤
昨日未尽的话语,也似化作了点点乱红


身影,眼神,冷热不均的细节
是否也能随时光辗转
增添上,一份崭新的色泽


不要惧怕凋零,破碎
只愿往美好的记忆里钻去
尽管,每一日光阴都不甚完美
但至少我们的内心
还有隐秘的丰盈


如果,你向往明天
就把一朵野花爱到香
让她开出海
开出对风的召唤


让她野性的长发
重新结满新词的籽
让她纤柔的身体
重新荡涤——美好的明天
隐 秘


没了光芒,再亮的眼睛也是一潭
失血的井。人心是寄居在瞳孔里的钟摆
偶尔会摇晃,说些水涨船高的谎言
但这些喧嚣大可不必去理会
让它跟着风儿逝在流金的岁月里就好


狭窄的繁荣,不比永恒的荒芜
更多的黑夜,适合书写些忧伤的故事
既然记忆都能深谙季节的恩赐
我们是否,也该学会疯狂的安静


可惜没如果


春风里缠绵的欢恋与快乐
使得我在每个夜晚里辗转无眠
微风吹动你翩然起舞的衣袂
烟雨凄凉,我的心也隐隐作痛


时常在想,我们再早一年遇见
多出三百六十五个日夜去告别
是不是就能告别眼里的酸
不像现在,太多苦涩的话语
都遗落在了模糊的,模糊的眼神之外


如果,你我离别的那年
落叶堆积得像记忆永远不会消散
稀疏的春雨是否也会将树根腐烂在楼前
而夏日,是否也会永远驻足在明天


诗歌,我的恋人


我恋上了你——名叫诗歌的姑娘
虽然我现在还未取走你的芳心
但赠予你的每一份礼物
都洋溢着我对你,经久不变的爱意


姑娘,笑魇如画的你,一直侵蚀着我的定力
就像烟雨弥漫的天街,清晰而朦胧
让我几度冒失,又止于此礼
就如被锈迹斑斑的铁刺扎入梦里、痛进心里 


天籁般的声,总能浮现于我的耳边
绝美的容颜,总能几上我的心头
我在一个又一个黑夜里,辗转难眠
心中的思绪也总是向往,有你的地方


啊!我迷恋的姑娘,我该怎样,将爱意
如嫩绿的叶子般吐露
是否,是用暮色之中幽静的相思
化作恒古不变的浪漫情肠


不归路


青春是条不归的路,刚开始摸黑行走
我就知道买不来返程的车票
这一路上,时间从来没有放过谁
我的坟茔,便躺在那些无知的岁月
等待在一场雨后发霉


过去的记忆一直被我泡在泪里
如今虽已模糊,但想起来依然清晰
曾经,我以为时光是一出华丽的舞剧
自己是无名的戏子。可现在
戏里戏外,我终究还是弄丢了自己


固执的积雪在今夜里消瘦
一些人如凋零的落叶,于岁月里写下落款
我已不能再能回想过去,那些记忆
一碰就痛。当此刻走到最后只剩下回忆
才发现在路上走的,其实从来都只有自己


                  陈梓龙2018.2.22于苏州
我的童年被埋在一场雪里


这场雪,曾被封存在雪花膏里
儿时被母亲用来滋润我脸庞
七岁那年,不再用。我的雪也就化了
后来尘土掩埋了装雪的盒子
几只长脚蜘蛛,坐在上面缝织岁月


父亲的头发变白,已是八年后
和它一起白的,还有庄稼地里的苞谷
它的白胡须静静飘在空中
跌跌撞撞。像极了爷爷拿着锄头的背影
再后来,月光下烧水的背影,也愈发像他父亲


等这场雪啊,已经整整八年
在北国初见它的第一眼,我就得了雪盲症
我跟妹妹借来雪锄,在地里翻来翻去
只有我知道,我的童年被它埋了。没有生平
也无人像我这般,有谁曾把它记住


          2018.1.27于K1158次列车


我从未途径如此冷的夜晚


我从未途经如此冷的夜晚
烟火坠入天空里未激起半点浪花
无人的长街铺满了惨白的月色
河旁的垂柳依偎着霓虹发抖颤栗


我从未途经如此冷的夜晚
流浪的野狗蹲在垃圾前分食残羹
一只白色的家猫没有勇气和爱人私奔
失意买醉的男人坐在拱桥上搂抱着新欢


我从未途经如此冷的夜晚
就算开了空调也还是直冒冷汗
曾经我以为满头白发你还能在身旁
我以为跟着时间就可以找到答案
可当往事一件一件被风揉碎在夜里
月光和我都得了偏头痛失去睡眠


写在教室后墙的情诗变成了白灰
昔日爱过的女孩已不再是素颜
在这个冬雪未化的深夜里面
我的诗心掉在地上,碎成了冰渣
可有人心痛?无人心痛


                 陈梓龙   2.19 晚11:25  于苏州


惜缘文学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