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老家田野上的那一片远逝的灯火、迷人的灯火 走过华灯闪烁的街市,总会想起老家田野上那一片迷人的灯火。 那灯火常出现于初夏之夜,从夜幕降临至晨光初露,每一盏灯都极认真地亮着,把自己微弱的光亮洒向田野。每当禾苗转青开始分蘖的时节,队里便统一分发灯油。天刚黑下来,大人们便纷纷端着灯盏、脸盆走向田野。于是,一眨眼工夫,灯火亮起来了,一盏,两盏……最终连成一片,把整个田野都照亮了。那景象,实在是辉煌、壮观! 我们这些娃娃,只觉得好玩,每次点灯都吵着要跟着大人们去。父亲点灯的动作极为熟练麻利,先把三根竹棍插入稻田,固定成一个三脚架,然后在竹棍交叉处拿绳子绑紧,将盛有半盆水的脸盆摆在架子上,再将灯置于盆中,最后点灯——整个过程用不了十分钟。当初,我总弄不明白:田里怎么也点灯?脸盆里怎么还要盛上水?“杀虫呗。”父亲简单的解答很难令我满意。后来,书读多了,才知道这是利用害虫的趋光本能发明的一种杀虫的方式。而盆中盛上水,会更快地将跌落的害虫置于死地。 如果把广阔的田野比作一个巨大的舞台,那么青蛙们便是出色的歌唱家了。在闪烁迷离的灯光下,他们唱得可欢呢。点罢灯,我便伏在长满青草的湿润的田头,尽情欣赏这美妙动听的泥土味浓厚的乡村音乐。然而最惬意的还是每天早晨取灯的那一刻,看着盆里水面上浮着的一层虫子,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 可惜,好景不长。随着“农药”的普及,老家田野上已经好多年不见捕虫的灯火了。不知怎的,科技越来越发达,可灯火却远去了,蛙鸣也渐渐少了。在城市的灯海里,我不禁时时怀念起老家田野上那一片逝去的灯火。 心如止水读古体诗词、新诗词(随笔) 有词云:“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我们这一代的所谓“老三届”虽未寻欢逐笑于昏罗帐,却亦曾意气风发,上山下乡,经历过“少年不识愁滋味”的风华岁月。回望来路是“青春无悔”还是“虚掷年华”,则恐怕各人心中都有一本账。 近日还有“荒友”来电,邀约结伴去那块神奇的黑土地纪念我们共同的青春。而令我深思的是:一种几乎令人不堪回首的苦难,何以会成为一代“知青”难以抹去的心灵印痕?我想:或许那便是我们这特殊一代人的特殊记忆了。事实上我们这一代已辜负了太多的青春年华。待我们送走少年的梦、青年的热,及至故土重返,这才如梦初醒:我们不但在物质上几乎赤贫如洗,其实在精神上亦空空如也。于是,我们开始寻求把失去的一切夺回来!然而毕竟已时不我与了。 “荒友”相聚,原指望于觥筹交错之际,除却烦恼,孰料蓦然间听闻某“荒友”已遽然撒手离去,说是因“积劳成疾”之故。于是朋友们便再次互道“安康”,将“健康第一”作了晚年人生的口头禅。其实人到了这把年纪,与其秋行春令,偷闲学少年,还不如料理往事,清算人生。一切当看穿的应看穿,该悟透的须悟透。 “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心如止水,由它滴去!文学从古至今都是无数思想和灵魂聚集的精神殿堂,无论何时,我们都可以泡一杯乌龙茶,拿起手中的笔,埋头写下人世间的爱恨情仇悲欢离合。在文学这片自由的天地里,我们可以带着灵性和骄傲天马行空,我们可以感动自己也可以被人感动。或许有人觉得文学的路太窄,觉得自己忍受不了《百年孤独》,成不了加西亚马尔克斯。可是鲁迅也曾说过,其实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俞敏洪说,或许我们是一只蜗牛,还没有到达金字塔的顶端,但是只要你一直在爬,一定会留下让生命感动的日子。东风会来,小小的窗扉不会紧掩,在小水不哭这个大家庭里,你不是过客,而是归人。逆风如解意,容颜莫摧残。最后我想借《诗经·邶风·式微》中一句话期待你的佳作“式微,式微,胡不归?” 简介 作家诗人匡天龙,笔名有流沙、流沙江、匡天龙、匡花坛、匡金火、匡匡匡、洪湖浪涛、流沙江河。1976年中秋节生人。现年40岁。北京大学中文系毕业生。有著作多部。现在是广东省广州市 金火学校校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