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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戳 ☝ 蓝色 字关注的姑娘，最后都变美了~ 当妈妈把这个比自己高一头的男生牵到自己面前对苏吾言郑重其事地说： “这是你的哥哥孟亦。以后一起生活要互相照顾。” 时苏吾言就懂得这个家里要来新的成员，除了这个妈妈口中的哥哥以外还有一个中年的男人。 仅九岁的苏吾言没有多么惊异，她不懂原来的爸爸去了哪里，为什么家里又来了一个她不喜欢的男人，而妈妈一直让她喊爸爸。 “苏吾言，这个物理公式单位是根据哪个物理科学家而命名的。” 物理老师叫着正在犯迷糊的苏吾言有些温怒。 旁边的孟亦使劲用胳膊肘推了一下苏吾言： “牛顿。” 苏吾言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盲目地看着老师又低头看孟亦： “什么？” “牛顿。” 孟亦轻声说，这样的事情他已经习惯了，他敢确定苏吾言又要被痛骂一顿。 “哦。。。哦是牛顿。” 苏吾言有些结巴，但她很信任孟亦，样子也算得上是理直气壮。 物理老师忍不下去了，这个四十出头的女老师冲苏吾言吼起来： “苏吾言，告诉我我问的是什么问题。你刚才自己在做什么呢！你看看你的物理，每次四十多分，你有脸这样懒散下去幺，苏吾言回答我！” 苏吾言一脸茫然，她反复思考着物理老师的问题缓缓说： “你问了三个问题，我回答哪一个。” “苏吾言，出去！” 孟亦站起来，他高高的个子一下子埋没了苏吾言的存在一般，他有些不满： “问了三个问题，你要她回答哪一个。这样简单的事情，苏吾言又没有说错。这样盲目让她出去站着，不是一个老师应该做的。盲目去拿一个无辜的学生去当出气筒真是令人咋舌。” “孟亦！她不懂事你还跟她一般见识干什么！” 物理老师像疯了一样吼起来，那样子确实吓人，而孟亦只是微微一笑，他还是比较喜欢看物理老师发火。 “你讲你的课，教训苏吾言的事交给我就好了。真是啰嗦。” 孟亦皱皱眉。 “孟亦苏吾言！出去站着！” 物理老师大声吼，隔壁班的已经听得彻彻底底了。 孟亦舔了一下嘴唇，率先离开座位，走出教室。 一旁的苏吾言很不屑的放下手中的书，踢开椅子就向教室外走去。走到一半她用很鄙视的眼神看着物理老师说： “看样子你又收了哪家的礼，拿我当玩笑。” 说完她大踏步走出教室。 这样的生活苏吾言早已经习惯了，做错什么事，被孟亦护着。就算罚也是一起罚。这样苏吾言对于被老师训斥或惩罚也就没有什么畏惧了。但学习的直线下落，所有科目的成绩让她整个人都低到了尘埃里。 她曾向父母提出辍学去打零工。苏妈还有苏吾言的后爸也就是孟爸都同意了，可是孟亦站了出来，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苏吾言去辍学，他说： “如果她不上了那我也不上了。” 孟亦的成绩完全可以考一个好大学，可他为了苏吾言宁愿放弃自己也不会同意苏吾言辍学。 苏吾言问他：“你这样做真的没有多大的意义。对你有什么好处幺？” 孟亦没有立即回答她，他正在写一篇稿子，很不高兴的回答： “我乐意要你管。” “那我不想上学也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也乐意要你管！” 苏吾言理直气壮的回答，她一把抢过孟亦手中的本子： “你必须正视这件事。” 孟亦笑了，他说：“因为我的乐意要你管的程度高于你。” 自从苏吾言的九岁生命里闯入了这样一个男孩后，她便感觉得到这个叫孟亦的男孩是她的守护神一样。 成绩一直在班级中垫底的苏吾言对于学习没有什么兴趣，孟亦对她却是从不放弃。他总会教她做题，就算浪费自己的时间，孟亦都是很乐意的。 下雨天，他们只带了一把伞，孟亦总是对苏吾言说：“你打吧。” 苏吾言问：“那你怎么办。” 孟亦笑着说：“我去打出租车啊。” 苏吾言看着他决然走在雨中的身影知道回家后孟亦怕是又要被爸妈骂。这一切都是为了苏吾言。苏吾言心里是多么多么明白。她比任何人都明白。 这种被孟亦庇护的感觉突然在不知不觉中渐渐消失。 那是在一次父母吵完架之后，为了一点琐事他们就吵了起来。当孟爸摔完那个苏妈一直很喜欢的陶瓷花瓶时，孟亦上去对他吼：“你有完没完，不想过就离啊。” 一旁的苏吾言听到”离“这个字的时候心就颤了一下。她不希望他们离婚，哪怕过的再苦。她不想再看到自己妈妈痛苦，她也不想离开她依赖了这么久的家。 苏吾言看得很清楚，孟爸给孟亦一个耳光。重重的打在孟亦白皙的脸上，孟亦的脸瞬间就有一个红色的血印子。苏吾言被吓到了，她呆住了，一时竟忘记了一切。 “带着你儿子滚吧。别在我这里！”苏吾言又清楚听到自己妈妈歇斯底里的喊叫。 孟亦什么也没有说，他转身回房间：“离就离，别啰啰嗦嗦。” 苏吾言跟上孟亦，她很认真的问：“你的脸......痛吗？抽屉里有药膏的。” 孟亦没回答苏吾言，只是恶狠狠的关上了房间门。 苏吾言呆住了，她忽然觉得这个家在分崩离析。她不想这样，她的脑海里隐约浮现出第一次在家门口见孟亦的时候孟亦微微上扬的嘴角，那种很好看的笑容。似乎是苏吾言心中一道无法抹灭的勾起的线条。 孟亦，如果你走了。我会害怕大雨吗？ 17岁生日那年，没有一个人为她祝贺。她只是对着儿时苏爸送的那个被她擦得很干净的平安符轻声说： “我好想有一个完整幸福的家。” 那或许是她记忆里自己第一次流泪。 已经是高三，就连平时班上玩世不恭的一些男生都已经开始好好学习。苏吾言感受到了这种紧张的气氛，这种气氛令她感觉窒息。家里的情况已经走到悬崖峭壁上了，她能感觉到父母没有离婚只是因为他们临近高考，不想牵连他们的情绪。也许高考完，他们就会离婚。连孟亦的心中都这样认为。 她甚至有脱离这个世界的念头，坐在一旁的孟亦也是很少管苏吾言。苏吾言并不是害怕那种被隔离的感觉，她心中只是有种无名的恐惧。她感觉自己全身都在抽搐一样。 中午，苏吾言刚从食堂回到教室就看见班里的叶青青在自己位子上与孟亦讨论着什么，似乎是在讨论一道题。孟亦很认真的教给叶青青。叶青青是主任的女儿，有着很好的异性缘。可爱的样子总能打动很多男生的心。 苏吾言也没有在意，她只是将手中的杯子放进抽屉洞里没有理会他们。 “吾言来了啊，那我们放学之后再说吧。谢谢你咯孟亦。” 叶青青嗲嗲的声音响起，很刺耳很尖利刻薄的感觉。至少苏吾言是这么觉着的。 孟亦点头答应了，苏吾言回到座位上很认真的对孟亦说：“以后想要给大校花讲题请不要在我的座位上。谢谢。” “喂，苏吾言你怎么了。” 孟亦不屑的看着苏吾言，他转身就走出座位准备去打球，他实在不喜欢跟苏吾言这个低智商在这里耗时间。 苏吾言心中的不满顿时上来了，她不是多么看不惯叶青青，她只是很生气孟亦对她的态度也转变了。甚至对她爱理不理，还很敷衍。有时还会跟她唱反调。而这次，竟然仅仅是为了一个女生。苏吾言看着孟亦走出教室高大而又决绝的身影眼睛忽然蒙上一层纱一样模糊了，她自己不得不承认这么多年来，一直护着她的人不是别人，从来没有别人。只有孟亦一个人一直对她那么那么好。她不被别人理解没有谁会在意她，也只有孟亦一直牵着苏吾言带领着她走到现在。虽然她没有多么好的容貌，没有多么优异的成绩。但是孟亦不曾唾弃过她。她想着，突然恍然，孟亦这样对自己好是不合常理的。她与他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而且是自己的母亲出轨使他的家庭破裂。他对自己这么好是不应该的。苏吾言明白了，她知道自己必须学会自己一个人承担一些东西。她的世界里不可能有孟亦这样一个人来回穿梭。这个人迟早要走的，甚至现在他就在试图放弃她的存在。 苏吾言看着操场上打篮球的那群男生忽然恍惚着说：“我应该去学习了。” 苏吾言的进步也是孟亦率先发现的，他突然发现苏吾言的数学测试已经及格了。提高了二十多分。他没有表现出多么的欣喜，他只是看着苏吾言的成绩说：“拿这个成绩面对高考？” 苏吾言的心一下就象是被抽打了一下一样，的确，她还差着好远好远。 此后的苏吾言变得愈加的努力，她没有再去搭理孟亦。每天下午孟亦的左左右右都会有女生，而班上也传来了他与叶青青在一起的绯闻。苏吾言曾心痛，可是她慢慢想开了。她想着自己可以把孟亦当作一阵风，不管在家还是在学校她就算与孟亦擦肩也不会看他一眼。她也不会在意孟亦去教叶青青题，就算在她座位上她也不生气不愿多说什么。 如同那天下午当孟亦教会叶青青一道化学题后，叶青青很暧昧的在孟亦身旁说：“这样下去，我们可以考一所的哦。” 苏吾言刚好路过，她听到了，她没有说什么装作什么也没有一样大步走开了。 所有人都能感受得到，苏吾言改变了，她不再与老师同学顶嘴，忽然变的很大方温文尔雅。她不爱言语了，还把facebook的名字改成“无言”。她开始节食，其实她没有刻意想去变瘦。只是每天晚上都学到凌晨一点多身体吃不消，体重也直线下降。虽然她还是一个胖乎乎的样子，但她没在意自己瘦没瘦，她的心只扑在了学习了。一门心思的在学习上。先是做题请教老师，再是拿出自己的全部零花钱去报补习班。高三下学期的第一次月考，苏吾言考了班里第五，孟亦是第一。当老师表扬苏吾言进步时，她并没有看到，孟亦脸上挂着高兴的笑容。她以为，孟亦或许会嘲笑认为她是抄袭得来的成绩。 那个给苏吾言表白的男生，叫吕维逸。吕维逸是一个很清秀的男生，清澈的眸子里似乎有说不完的柔情。并不像孟亦的那种冷酷。吕维逸是给苏吾言写情书，苏吾言只是淡淡看了一眼。没有去回复或者去找那个男生说些什么。 孟亦发现了这件事，他看了吕维逸的情书，他只是看着苏吾言很认真的将那张纸叠进书中后拿出来看了。吕维逸与孟亦是认识的，他们都是学校足球队的。孟亦记着，吕维逸在那次比赛中还踢进两个进球。祝贺的时候他还与吕维逸象征性的拥抱了一下。但是他们之间也没有深聊什么。孟亦看着没有什么变化的苏吾言像往常一样学习，他的心就放下了。 苏吾言向叶青青借一本化学全解书，叶青青借给了她。借的时候叶青青说：“恐怕现在再努力是有点晚了吧。祝福你能成功啊。” 苏吾言听出了叶青青口气中的嘲讽，苏吾言没有生气或者反驳什么她只是轻声说：“谢谢。” 苏吾言也会看见叶青青与孟亦牵着手一起走。周末孟亦还会与叶青青一起去看电影，甜甜密密的。叶青青在朋友圈发的她与孟亦之间搂搂抱抱的照片苏吾言全都看到了。苏吾言一个也没有点赞，她装作没看到一样无所谓。 那是高三的第二次模考后，还没有出成绩。苏吾言去挤公交车，车上的人很多。她恰巧与叶青青与孟亦碰在了一起。他们三个在后车门的前面单人位旁边站着。当单人位上的人要下车时，恰好是在苏吾言与叶青青中间的一个位置。当那个人走开后，孟亦率先开口：“青，你坐下吧。” 苏吾言的心是在上次孟亦给叶青青讲题后又一次痛了。车摇摇晃晃的开着，忽然，苏吾言想起还没有还给叶青青她的化学全解书。她便解开书包去找书，可是车晃了一下，一下来了一个急刹车。苏吾言本身就有些胖，重心比较大。她没扶好一下子跌了一跤，恰好歪到了脚。孟亦没有去扶她。苏吾言脚痛得厉害，她痛苦着站不起来。忽然背后有一个人抓住了她的手，将她轻轻扶了起来。苏吾言还没来得及说谢谢那个男生就率先开口：“这算不算你没有给我回复那封信的后果？嗯？” 是吕维逸。苏吾言勉强笑了笑只说：“谢谢你扶我。” 苏吾言答应了吕维逸的表白。那是在第二次模考成绩出来之后，苏吾言是班里第一，孟亦是第三。苏吾言没有多么的高兴，她沉重的看着孟亦，孟亦低着头，苏吾言看不出他的表情。但苏吾言能感受得到孟亦内心的痛苦。 也就是在这天晚上，她突然恍惚之中就在微信上答应了吕维逸的又一次表白。苏吾言对吕维逸说: “我们的事等高考之后再认真说说，现在还是学习吧。” 苏吾言哪里知道，孟亦看到了她与吕维逸的聊天。 孟亦的手机没话费了，他借苏吾言的手机给朋友打电话约去打球。苏吾言的手机信息栏跳出吕维逸这样一个名字，孟亦拉开信息栏点开了。他看了苏吾言与吕维逸之间的聊天。然而他没有打电话。他把手机还给苏吾言淡淡说： “谢谢。” 还剩下寥寥数日就高考。 班里的人忽然又说，孟亦与叶青青分手了。苏吾言没有得到这个消息，她只是认为他们知道临近高考，对对方也是冷淡一段时间来做好考试准备。 每个人的内心都变得平稳了，似乎是看淡了这一切。苏吾言更是看淡了。她虽然依旧努力，内心却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苏妈和孟爸吵了一架。家里的经济条件只允许一个人去上学，本来他们一口咬定让孟亦去。但是苏妈突然改变主意要求让苏吾言去上学。苏吾言明白妈妈的用意，苏吾言在日记里是这样写到的：“她不过是想的更长远了些。以后的日子如果孟亦有了出息肯定会孝敬他的亲生父母。而她只能会被冷落，也许后半生都没有一个安定的生活。” 苏吾言没有去争这个名额，高三以来她第一次找到孟亦很认真的对他谈： “这个名额更适合你吧。” 孟亦没说什么他只是“嗯”了一下，半响，孟亦抬头说：“其实都一样。” 苏吾言看着孟亦纤细细长的手突然想起了小时候。 那时，孟亦才刚来到这个重组的家庭不久。还小的他们不懂大人的事，他们很快成了彼此最好的玩伴。那时候的苏吾言像个男孩子一样，孟亦敢玩的她都跟着玩。就算被父母训斥，苏吾言也总是像个男孩子一样不曾去哭，照样去犯错。她记得，孟亦总是喜欢跟她比手的大小，苏吾言总是会把自己胖乎乎的小手紧贴着孟亦的手，总是向上移动直到高出孟亦的手时她就会惊呼：“哥哥我比你手大哦。” 孟亦则黑着脸指着苏吾言的手说：“你手腕在我手掌心里，应该对齐手腕。” 苏吾言绝不听那一套，她总是会大喊大叫，无忧无虑的。现在的苏吾言多想回到那时候的自己，至少心里可以少些心事。 如今，孟亦的手变得更细长。苏吾言的手，似乎还是那样的臃肿，好难看，苏吾言在心里说着。突然发现好久没喊过哥哥了，这个称呼自从他们逐渐长大后都没有出现过。 不知怎么鼓起的勇气，苏吾言轻声对孟亦说：“哥，咱俩谁的手更大些。” 孟亦回过神来，愣了一下：“不知道。” 苏吾言拉过孟亦的手，认真的用手与孟亦的手对齐，她装作不满的喊：“凭什么你手大。” 孟亦抽回手：“这次怎么没有赖皮。” 苏吾言看着孟亦抽回的手，鼻子一酸，她没说话，良久，她说：“你还记得。” “记得。” 那一刻，苏吾言感觉自己被感动了，具体说不出是为什么。 苏吾言很认真的备战高考，孟亦也认真起来。他依旧不去理苏吾言。苏吾言想跟孟亦说说话，可是忙碌的课程安排让她有些晕头。备考的时间里苏吾言没有多想些什么，她只想好好考，为了自己为了妈妈。 苏吾言不知道备考的几天是怎么过去的，很快很快，直到走进考场时，她都不敢相信这一切。时间在告诉她，与孟亦能一起生活的时间几近没有了。 孟亦高考完就要去深圳老家找他妈妈，他爸爸准备与他妈复合。这个结果孟亦和苏吾言两个人彼此都知道。 高考完。 孟亦第一次找到苏吾言很认真的跟她谈话。 校门口。 “苏吾言，我觉得我们没有给彼此足够的时间。”孟亦开口。 “什么时间。考完了，就不要多想什么了。你不是跟你爸回深圳幺，好好生活吧。我们一起走过，有十年时间了吧。”苏吾言忽然发现自己有好多话对孟亦说，她想把这十年没说完的话全都说出来。 “嗯。上海离深圳也不远。过年我回来。”孟亦努力笑着说，就好似第一次见苏吾言时的那种微笑，有着轻轻上扬的嘴角。 苏吾言沉默了，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苏吾言。”孟亦轻轻喊着。 “嗯？”苏吾言抬头。 孟亦微微一笑：“我喜欢你。已经喜欢了整整十年。” 蓦地，苏吾言呆了，她又抬头看孟亦，哽咽着。 当苏吾言和孟亦站在律师事务所门口时，苏吾言顿了一下，进去了。 孟亦看着苏吾言已经瘦下来的模样，突然发现苏吾言有着如此清澈的眸子，瘦下来让她整个人更高挑，细长的腿，白皙的皮肤，齐肩发。孟亦觉得时间真的在帮助苏吾言，只是一个高考，苏吾言出落的大大方方很是青春年少意气风发。那个胖乎乎的苏吾言不在了呢。孟亦突然在心里笑了，她为苏吾言高兴，这次高考她去个重点是没问题的。 推开门。 当看着他们在离婚手续上都摁了章签了字之后，苏吾言没有伤心，一滴眼泪也没有流。她是明白的，孟亦迟早也要走。因为有了准备，所以她才没有多么在乎这个结果。孟亦安静的站在一旁，只是看着玻璃窗外的马路，他知道这一天会来，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整个过程，谁也没有去多说些什么。 所有手续和合同都弄好后，以后即是陌路人的这四个人忽然都不语了。 孟亦看着苏妈，他转而看苏吾言，苏吾言躲开了他的眼神。 没有一个人说话。 苏吾言转身去开门，她觉得压抑难受。孟亦皱眉，忽然一手抓住苏吾言的手： “苏吾言！” 苏吾言回头。 孟亦欲言又止，他又撒开了苏吾言的手。 对方好似都看到了彼此眼里闪烁的泪光。 孟亦与父亲两个人去的机场。本来苏吾言也要去，但是孟亦拒绝苏吾言去送。他在收拾好行李后在家门口轻轻抱了一下苏吾言在她耳边轻轻说： “苏吾言，没有我的下雨天记得找一个可以施舍给你伞的男人。” 苏吾言第一次哭的那么无助。 孟亦却头也不会的走了，他怎么能够让她看到他的泪。 上了飞机的孟亦茫然的拿出书来准备看报考志愿的书，他随意翻到一页却看到了一张信封。 打开。是苏吾言写给他的。 孟亦快速打开，里面有两页信纸和一张CD。 打开信纸。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孟亦，真的没有想到会这样分开吧。本来还坚信可以一直走下去的。可是这样的结果，我想是大人的问题。我们彼此是连着心的。 叶青青，现在提起她是不是有些不对劲。我知道你不喜欢叶青青，一开始我就知道。当你说你喜欢我的时候，你知道我的心多么澎湃又难受幺？澎湃，你竟然会喜欢我。难受，我知道我们彼此不会因为你的一句喜欢就能在一起。我是没有勇气的吧。现在我真的想告诉你，孟亦，我也喜欢你。喜欢了你整整十年。或许不仅十年吧，以后的日子，还会喜欢。 其实我有时候甚至很纠结，如果我退学。那么家里也许就不会决裂的这么早。也许还十年。我就能多陪你十年。能继续看你好看的微笑。我没能明白你为什么在后来的日子里刻意不理我。甚至有种恨怨我的感觉。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慢慢脱离你的怀抱，你的心。 我是很留恋你的一切。哦对了，你的那双球鞋还有你的一张物理试卷我都留下了。我不想让你那样决然的走。不给我留下任何值得我怀念的可记忆的东西。我早早藏起了你的那双鞋，尚保留一些可以不哭不闹的过去。 我写不下去了，我想跟你面对面真实的聊天。那样我才会有好多好多话说。 信到这里就结束了。孟亦转眼去看那张CD，竟是陈奕迅歌的选集。上面的第一首歌就是“十年”。孟亦看着看着眼泪顺势而下。 报志愿时，孟亦忽然给苏吾言打去电话： “想报考哪里。” “北京的吧。” “苏吾言。” “嗯？” “再见。” “再见。” 电话那头的苏吾言已落下一行泪。 这一散 怕是终生难见。 本文作者：喵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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